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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时,带来的感觉温暖又惬意,怀钰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反应,他狼狈不已,只能一腿屈起,挡住自己尴尬的身体变化。

他好不容易找好姿势,沈葭又开始动来动去。

“怎么了?”

“这石头,太硬了。”

沈葭微微抬起身,拧眉看着石床,那里有块小小的凸起,刚好咯着她的脑袋,她睡得很不舒服。

怀钰想了想说:“要不,你枕我手上?”

沈葭不信任地扫了他一眼,怀疑他这个提议动机不纯。

怀钰自己枕着胳膊道:“不枕就算了。”

他这么一说,沈葭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现在又瘸又浑身是伤的,只怕连她都打不过,能对她做什么?

沈葭抽出他的一条胳膊,心安理得地躺下去。

这下舒服多了。

只不过,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下流程度,很快她就发觉了不对,腾地坐起身,脸颊涨红,又羞又气:“怀钰!你!你不要脸!都什么时候了,你……你还……”

她对怀钰随时随地发.情的行为很不满。

怀钰没有反驳,神情呆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葭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望,方才她起身时动作太快,毛毯滑落,堆在腰间,整个上半身全无遮盖,暴露在某人不怀好意的视线下。

“……”

“登徒子!下流!无耻!卑鄙!你还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双眼!”

沈葭扑过去就是一顿暴揍。

“哎哎!别打!别打!”

怀钰一边躲着,一边抬手招架,沈葭软绵绵的躯.体碰上来,偏偏他还不能看不能摸,真是痛并快乐着。

“别打了!又不是我想它这样的,我……我又控制不住。”

怀钰觉得很冤枉,他时常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了,总是被沈葭引诱,有时候都不用看,光是闻到沈葭身上的香味,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以前他也不这样,难道因为沈葭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还是说他这年纪正血气方刚?不应该啊。

“你不是中了软筋散吗?”

沈葭怒冲冲地质问,她看有些地方倒是硬得很啊!

“药效早就退了。”怀钰干巴巴地解释。

“呸!登徒子!”

沈葭啐了他一口,拿毯子裹紧自己,挪到石床边沿,尽量离这色狼远一点。

怀钰说:“你睡过来一点,掉下去怎么办?”

沈葭骂:“滚!”

怀钰摸摸鼻尖,只好不说话了,脑子里默念起清心咒。

火堆没人添柴,逐渐黯淡下去,山洞内重新陷入漆黑。

怀钰的大脑很疲惫,可身体却很亢奋,他睡不着,只能一手枕着脑袋,听着身侧沈葭均匀的呼吸声,看着洞顶发呆。

他以为沈葭早就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梦中呓语。

“怀钰,我听见了。”

怀钰一愣,问:“听见什么?”

“听见你叫我珠珠,在我掉下去的时候。”

怀钰转头,他在黑暗中视力也很好,所以能看清沈葭的背影,她的身体曲线分明,侧躺时更加明显,犹如一座绵延起伏的山岭。

“我叫了么?”

怀钰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亲眼目睹沈葭掉下山崖时的那阵心头剧痛,他甚至来不及想清楚,身体就本能地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你叫了。”沈葭很肯定地说。

“我不能叫么?”

怀钰早就发现了,沈葭对她这个乳名小气得很,只允许某些特定的人叫,比如她舅舅,还有认识不久的怀芸,她从前就不许他叫,怀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多此一问,他很清楚沈葭的答案是什么,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果不其然,这个问题一问出,沈葭就陷入了沉默。

就在怀钰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出声了。

“叫罢。”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往湖中投下一枚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你说什么?”怀钰疑心自己听错。

“我说你叫罢,”沈葭由侧躺变成正躺,看着洞顶道,“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谁给你取的这个小名?你娘?”

“不,是我舅舅。”沈葭轻声道,“他说,我是他的掌上明珠。”

怀钰心说,那这个小名取得真是名副其实,因为谢翊确实将她当掌上明珠来疼。

怀钰从没见过这么宠外甥女的舅舅,也没见过这么和谐的舅甥关系,沈葭在谢翊面前,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女儿家撒娇的姿态,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喜欢黏着大人,她对沈如海都没有这样,谢翊看上去倒更像她的父亲一样。

“你跟你舅舅很亲。”

怀钰作出了这句评价,话里也带上些酸味。

沈葭扑哧一笑:“那当然啦,在这世上,我第一喜欢我舅舅,第二喜欢我外祖母,第三喜欢我娘,因为她不在世上了,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也是第一罢。”

怀钰心说好家伙,自己连前三都挤不进,嘴上忍不住问:“你爹呢?”

“他?”沈葭嗤之以鼻,“他在最讨厌的人里能排第一。”

“……”

居然还有个“最讨厌的人排行榜”,怀钰庆幸没问自己排第几,不然肯定会被发配到这个榜上。

沈葭突然说:“其实,我五岁之前,都没有见过我舅舅。”

怀钰问:“那他怎么给你取的小名?”

沈葭道:“写的信,我五岁之前,舅舅一次也没去过京城,我娘出嫁他没去,我出生他也没去,他第一次去京城,就是带我娘回金陵。”

沈葭陷入回忆里,她五岁那年,父母的感情就已经很不好了,几近破裂边缘,沈如海巡按江南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从杭州领回来一个女人和八岁大的小女孩,他给那个小女孩取名为“沈茹”,将她记入族谱,还说要纳那个姓孙的女人为妾。

这种行为无疑是将谢柔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谢柔生性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和他彻底决裂,写了封信给远在江南的弟弟。

谢翊来了,从不踏足京城的他,因为长姐的一封信,千里迢迢地赶来了。

他带了很多人,很多车驾,敲锣打鼓,吹拉弹唱,比成亲礼还热闹地将谢柔带出沈园,接回娘家,却唯独忘了捎上沈葭。

五岁的沈葭大哭着追在后面,可马车怎么也不肯为她停下,道路两旁全是看热闹的人。

“那时讨厌死我舅舅了,”沈葭说,“不知道他是舅舅,只把他当成带走我娘的坏人,不过最讨厌的还是我自己。孙姨娘第一天到的时候,给我带了杭州的条头糕,我之前从未吃过,所以很爱吃,我娘见我吃得开心,便笑着问我,是不是喜欢孙姨娘,喜欢姐姐,你知道我是怎么说的吗?”

怀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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