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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你觉得行就行。”我也不想再管那么多,我接着换鞋。

“后来程奔派人过来阻止了。”

我脚下停住。有意思,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家伙。“他跟莫河川有关系?”

“也说不上什么关系,莫河川他爸的工作是程奔安排的,莫河川能进那所学校也是程奔的人情。”

我眼珠转了转,心思也跟着转了转。“我明白了。”

我其实也没明白。

我妈气色比我去外地前竟好了很多,皮肤、嘴唇都有些血色了。吃点心的时候也多吃了一部分。

出了医院,我心情就像一团攥紧的棉花被一下子松开了似的释放。没错,个位数概率又不是0。

沿途我还给小飞棍买了袋瓜子当作零食。

李元这天准点回家吃晚饭。他最近业务进展得顺风顺水,我又因为母亲身体转好,双方气氛还算和谐。李沫显然连装都困难,看他屡屡投向李元的杀猪刀似的目光,我都怀疑他想把小飞棍培养成飞天刺客,哪天把李元暗杀了。

但看在我的主张上,他还是竭力地收敛恨意,尽量地装无事发生。装了,又没完全装。迫不得已,他只能把关注放在仓鼠笼子上。

李家的餐桌是椭圆长餐桌,一般三人用餐只占据一边,因此起先李沫还想把仓鼠笼子放在另一边。——舒家也是这样,猫跟主人一同上桌吃饭。

我没答应,因为有气味。仓鼠笼子就被安置在餐室的一口矮柜上。

李沫眼睛斜着那个方向,等到吃完饭,眼珠子差点没能正回来。

三天没见,上了床李元便如狼似虎,做得剧烈。我尽力让自己沉浸在里面,不做多想。往常我们做到一半都会休息两次,说些其他人听了会阳痿的情趣话。现在他只要一停下,我就更紧地缠住他,引他继续做。

结束后,他汗淋淋地搂着我,欲言又止。“你最近好有礼貌啊。”他说。

在G市的那几天,我们照常通视频电话,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对他口出狂言了。

面对这个疑虑,我不知怎么作答。万幸,此时一条烂梗冲上天灵盖拯救我于水火。

我喃喃吐出了五个字。我说,小飞棍来啰。

李元迷惑地凝视了我好一会,随后小声问我:“你是指我下面那根吗?”说着手指以一种情色的姿态抚摸我的嘴唇。

他成功被我揍了一顿,他很开心。我取出到货的手铐,把他双手铐了起来。他更开心了。

我买手铐虽是出于有点幼稚的堤防嫌疑犯忽然起意作案的考虑,但最终苦的也是我。李元半夜小解,就必须叫醒我让我给他松绑,等他回来我再给他铐上。上了这张床,我活得像个监狱里的衙役。他竟然也出奇地听从,像个积极改过自新的牢犯。

究其原因,我想或许是性事上我一向直接朴素。起初他也买过不少道具,我都玩不出滋味来,只觉得花里胡哨的,还滋滋响,很不舒服。他以为我买手铐是搞情趣,他还道我开窍了。

“倒也没必要上来就玩得那么极限。”入睡前他心满意足喃喃地指导道。

李沫放了暑假。次日一大清早,消失许久的网球声再度响起。

改头换面,李沫对他的西八作息依然不忘初心。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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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开张。

一大早,李元带着大块头秘书前来搭手助阵,程奔叫他两个儿子送来两棵发财树,表哥连夜赶过来,帮我检查店里的设备,舒怀意晚到了半小时,带了他母亲特意去庙里求的财源符给我。

李沫在校学管理,这次为表孝心,到了店里,非要挺上一线,跑里跑外帮了不少倒忙。当着客人的面,又是这种喜庆的氛围下,对他无中生有出来的几个小烂摊子,我不能发作,必须保持体征稳定,心态平和。

有两个客人就在眼前,我尽可能微笑着对李沫说:“亲爱的,你进去换班休息吧。”

没想这小子登头上脸问:“你刚叫我什么?”他过滤信息很有一套,只听见亲爱的,没留意我脸上是一戳就破的塑料笑容。

我挪进他,低沉着嗓音:“我叫你王八蛋。”

他如惊弓之鸟般遁走了。

最里间包厢安排了大桌,供李家舒家程家人共进午餐。我们金家两兄弟,只有表哥上桌,头天客流大,我根本顾不上吃饭。

正忙得焦头烂额,李元秘书被叫出来帮忙。

这个秘书名叫祝理,他本人也调侃过这个名字,说他父母从给他定下名字那刻,就替儿子规划好了职业方向。

祝理长得粗枝大叶,满脸横肉,实际交往下来,人倒挺不错。周到细腻,办事也很热心。他也属于不可貌相的那一类人,巨石般的身体里飘舞着一颗娇嫩纤细的灵魂。他有很多小资爱好,喜欢看爱情小说,对各类化妆品品牌如数家珍,看个电影都会嘤嘤拭泪,受到惊吓还会发出毁灭世界的高音。有两回我去李元公司送东西,就碰到他在茶水间容光焕发眉飞色舞地跟人八卦。他在公司跟我当初在学校一个样,身边都围着女同胞。

李元公司几月前组织过一场全员运动会,祝理把110米跨栏跑成了110米踹栏,长颈鹿都没那么直的腿。输了哭丧着脸,以座计量的身躯扑上来寻求安慰。李元见了摇头就走。他那姿势教是教不会了,我只能安慰他说:“这栏跟你有仇,是它们坏。”

店里人手紧张,我带着祝理上前线都当了服务生,迎送客人,介绍套餐,指导客人写好评。我这几年都在干这些活,因此只是机械地工作。祝理却干得兴致盎然,两条胳膊都快抡出火了。

招待了几桌,客流稍微稀了些,他一个跳步凑到我身边,眉毛飞了起来。

看架势,他又要八卦了。

为了不让人注意到,我也凑近他,压低声。“怎么了?”

“你那个表哥……”他神神秘秘。

他这是想说我表哥闲话,我立刻板下脸。“我表哥又怎么了?”

他尴尬地咳嗽一声,脸微微发红。“没什么,我这不是想夸他吗,能说会道,社牛啊。”

话里有话。我转向他,盯着他看。“你想说什么?”

他看出我不兴听这个,忙回了句没什么,逃一般转身去找事做了。

到了下午两点钟,最后一批客人才走完,余下任务,就是打扫清理,处理腌臜,再准备晚上的营业。

李元那行人也都三三两两从包厢里出来。表哥是头一个,走得很快,把其他人甩在后头。

他找上我,神情快慰却又藏着些许摇摆。“穗子,我有工作了。”

我呆了下,然后笑了。“我就说,你的简历人家得抢着要。”我记得他这段日子都在投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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