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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额头撞过去,狠狠给了他一头锤。要是在足球场上,这会球都进了。

他躯体是离开了,但往后扎时手仍抓着我的手腕不放,而且出于人的本能攥得更紧了。受力的带动,我跟着正面朝下倒,也是出于本能,和他抱成一团。

我穿了件白衣,他穿了件暗色的,两人抱成个阴阳双色筒,沿着楼梯掷地有声地滚了下去。

表哥在屋里听见动静,慌忙开了门。门里的灯光倾泻下来,照在我和李元身上。

我和李元循着灯光望上去。表哥家装的是暖调黄灯,他身影在金光四射的背景下显得格外伟岸。

而我和李元一上一下,双双面朝他跪在台阶下,呈膜拜的姿势,那场面就差我们两个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唯一与庄严氛围不符的,是我和李元的裤子各被对方慌乱中扯下了一半,借着光能依稀看出李元穿的是三角内裤,我穿的是平角内裤。

表哥也感受到了朝代复兴的历史厚度,连连喊着“使不得使不得!”,边一路小跑下来。

我跪在李元下面一阶,表哥经过李元先来拉我。我胳膊被他拉直了都没起身,他忙问“怎么了,摔着哪了?”

我另一只手在裤袋里挖来挖去,面如土色。“我彩票不见了,我刚中了五万!”

李元听罢顺嘴就说:“五万算什么,你高兴我给你五十万。”

他话没说完,我和表哥两人已经四脚着地找了起来。

李元讨了个没意思,自己讪讪爬起,提好裤子也帮着找。

票子最终在二楼平台上找到,都不知是怎么飘下去的,并且被揪出裂痕。我一口咬定是李元撕的,他现在什么罪都认,再度提出50万赔偿。

我指了指表哥屋里。“不用,你拿胶带把它粘好,我明天还要去兑奖。”

回了屋,他便在表兄弟俩的监督下,歪歪扭扭把票粘好。他抄着小剪刀剪胶带的架势笨拙得像个当堂解不出题的差生,我板着脸指导他。“谁让你剪这么长一条的?一段段粘。”

表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往日西装敞开双手插兜对着属下挥斥方遒的老板,在他表弟指挥下,兢兢业业面红耳赤地粘完了一张票。

其间李元还磨了几腿,我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

我和他滚下去时都闪到了腰,起初不觉,只是上楼身子都有些伛偻。等到李元做完活计,哎哟声才此起彼伏在屋里响起。

三人围坐,两人都伏桌呻吟,乍一看仿佛表哥下毒把我们两个谋害了。

表哥手掌扶住我的背,眼神又关切地落在李元身上。“伤到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筋骨伤不能耽误。”

李元微微点头,掏出电话打给祝理。

李元让车先驶离就是个幌子,他想自己留下来逮我。因此车停得不远,不到一刻钟,祝理就现了身。

他的表情,满面春风,他的步姿,分花拂柳。他还道李元把人拿下了,他还准备贺喜来着。

李元打他电话,原话只有一句“来接人”,这就给祝理造成了天大的误会。所以祝理满以为见到的是个囍字,凑近看才发现叠了四个苦。

我和李元弓着背,头贴着桌面,像打得两败俱伤的两只鸡尾虾挂在桌沿上。

祝理的喜悦戛然而止。“怎、怎么了?”

“去医院。”我和李元异口同声。

祝理和表哥各扶一个,从后车座两边把我们塞了进去。

我伤着右边,因此被安置在后车座右边,关上门就往右歪在车窗上。李元明明伤着左边,理应往那边的车窗上靠,他却偏偏靠到我身上来。

我推了他一下。“边上去。”

他靠回去。上半身过去了,两条腿还自作主张地伸过来,膝盖顶了顶我的腿。“不气了,别气啦。”

我低头看着屁股下的坐垫。有个地方抽了条线出来,我就掰开皮套,把那根线捻出来拨动着。

皮套被掰起一小块,车上黑黝黝的,光线暗,拨弄了好一会那根抽线,才看见掀起的皮套下露出一角红色的东西。

好像是一环绳子。

我拿出来。

是表哥的手串。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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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手串怎么落这里了?”我问李元。

正好窗外有束车前灯打过来,照在他脸上。他目光斜着那串手串,牙齿不知怎么立刻咬了起来,右半边脸都撑方了。随后他那眼睛里居然流出一丝莫名的……嫌恶。

“哦,出差回来这辆车送他到家的。”但说话口气如常。说到这,他突然警觉性拉满地追加道“你表哥嘛,都是家里人,送是应该的。”

他想到哪儿去了?

他那患得患失的样子瞅着滑稽,我冷笑了下。我这一笑,他以为我想多了,将他伤得不轻的身体又搬到我身上来。“我给他带去,还是你给他?你带给他,可别去了不回家。”

“我带给他吧。”我说。我这会也懒得再推开他了。今天早晚跌了两跤,没摔瘫已经不错了,谁能想到摔跤还有黑白片套餐。

见我核善的态度疑似有所和善,李元索性蹬鼻子上脸,拉过我一只手,包在自己手中,商量起来。“你看,看完病也该半夜里了,你表哥也睡了。咱们还是回家吧,明天我开车送你去兑奖中心拿那5万块钱,好不好?”

我生硬地把手扭出来。“老实点。”

看伤的大夫只有一个,是个五十岁朝上的老大夫,架了副啤酒瓶底厚的宽边眼镜。

我跟李元两个伤患起先一同进去,那老大夫跟李元对视了一秒,随后双双露出他乡遇故知的神情来。

老大夫对着李元开口就没好气:“怎么又是你?你白天不刚来过吗?跟另外一个小伙子。晚上又换了个对手啊?你怎么了你,你今天是在比武招亲吗?”

李元右手从腿边微抬起,翘起食指,委屈地指向我。“今早来的那小伙子和我,都是被他揍的。”

听闻此话,老大夫卡顿了一下,跟着长长一声“哦……”,随即又向我看过来。“原来比武招亲的人是你啊?”

我默不作声瞪了李元一眼。老大夫捕捉到了我凶恶的眼神,又说道:“还没打够?医院不是擂台,要打你们出去打。”

我托着腰,蔫蔫的。“不打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指指桌对面的凳子。“你们两个谁先来?”

李元也指了指凳子,对我说:“你先吧,我陪着。”

我说不用。李元杵在原地,老大夫又转达了一遍“他说不用,你还想挨揍啊?”

李元没意思地出去了。

我的伤不重,老大夫开了点外敷药,就打发我出去了。

李元进去后,祝理陪着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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