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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还一直纳闷那是什么笑,直到当下我才知道人真的可以发出那种声音。

他们笑了几声后,猝不及防都收了声。在他们身后,冒出一个披头散发,走路东摇西摆的女npc。

这三名男npc似乎对此地会出现另一个npc并不知情,惊诧了几秒,居然尖叫着逃了出去。

如果说我们的嚎叫有烘托气氛的成分,那么他们尖叫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我们又开始蹬腿了。

女npc把头发往脑后一抛,一个无比熟悉的声线响了起来:“喂,是我。”

我推开身上的霍双和舒怀意,定睛一看,原来是用魔法打败了魔法的郝鲍。

那没事了。

鬼屋设在二楼,结束后激情未消的我们没坐电梯,从楼梯出去。刚要下楼,我叫住了舒怀意。“你那开店的朋友在店里吗,我想认识认识。”

连城后院有间花园洋房,用来招待程奔的重要贵宾。然而这个需求有近于无,一个月也没两次,白白一栋房子搁在那浪费水电开销。这座城里如今年轻人尤其是富二代,消费能力涨势惊人,在客户群体中的占比不断在上升,我想把那里翻修得新潮一些,搞点年轻人喜欢参与的主题。鬼屋就算了,挑几个会来事的服务员陪着玩玩剧本杀角色扮演应该不错,要情调有情调,要氛围有氛围,档次比外面高多了。

陆永开目前很安全。程奔将他安置在自己的一处私宅中,一天24小时监控。

仅管失去了自由,陆永开过得却很滋润。他两只手被我折断,一条腿被我打断了腿骨,浑身上下只有脖子和一条腿能动,程奔专门安排了护士和仆人伺候他,顿顿给他好吃好喝。程奔带我去会见他,我发现他竟然还胖了些,虽面带忧郁,却白里透红,让我想起大限利剑高悬、化悲愤为食欲的五仔。

“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见面,我拍了下他的肩,不咸不淡笑了笑。

他坐着,我和程奔都插兜站着,俯仰间的差距无形中对他造成压迫,连我那声笑都仿佛云顶掷下的嘲弄。我拍他,他应激地打了个哆嗦,缺乏底气地客气道:“哪有,哪有。”

有句话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回想我入职那天他的趾高气昂,简直是两个人。

程奔也有过一句话,他说“地位都是彼此给的,一旦人家低看你,瞧不上你了,你这颗头扬得再高,你也什么都不是了。”

我想陆永开应该是清楚这个道理的,他如何对待他收到的贿物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知道自己是沐猴而冠的那只猴,他知道他德不配位,所以四下无人时,他把王冠摘下来举在眼前看,他通过贯彻发家前的朴素作风来谨记自己的处境。

可他在莫经理离职,我入职之间,又偷偷摸摸爬上总经理的办公椅。

那个对着贿物戚戚促促的他,和那个对总经理位置吵吵喧喧的他如此相悖,如此矛盾,我花了相当长时间试图理解这种心理。我并不能,但我想他过得一定不快活。

而眼前的他虽卑微含笑,却心安,自得,有一种回归地面的舒展。

在我们好好坐下来,讨论下一步行动之前,陆永开问了程奔这么一句:“你知道那家医院怎么来的吗?”

程奔手刚搭上椅子扶手,屁股蹲到一半。听见这句发问,在该姿势上停留了两秒钟,才坐下。

“那家医院前身是一家不正规的妇产医院,不少产妇和孩子都折在里面。”陆永开小心翼翼,又因为手握绝顶机密而不禁卖弄地一笑。“莫望守他儿子莫河川就是在那里出生的,您有个妹——”

他还有后话,程奔五指拍打扶手,制止了他。“挑该说的。”

挑该说的说,就是不该当着我面说的别说。

我一只脚识趣地朝门外撇:“实在不方便我先出去,你们谈。”

“不必。”程奔看了眼我那只脚的脚尖。“这间屋里说的你都可以知道。”

“知道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反问。

陆永开,罗易勇,郝鲍,他们就是知道太多了才活得提心吊胆。我就知道个屁,也被人暗杀两次了。似乎,人的寿命和他掌握的信息量时常成反比,就像很多片子里演的那样,我宁可做个长命的糊涂鬼,也不要做大脑里存了200个G秘密的短命鬼。

“我保证,你待会听到的都是你需要了解的。”程奔手伸上来轻轻扣住我的手腕,眼睛看着我说。“再说,超过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与其将来从别的地方得知,不如和当事人一起更安全。”

部分信息,我确实需要有所深入,比如那家医院的前尘往事。我把脚收了回来。程奔随之将目光从我那只脚上收了回去,补充道:“听到一半有你不想听的,你可以随时离开。”

这话说的,谁能舍得只听一半的话。

见我已被拿捏死,程奔轻吁一口气。“那所医院不是12年前成立的么,我记得不是改建。”

“确实不是改建。那家妇产医院15年前就注销了,没人会把这两家医院联系在一起。那家医院也是私立,老板和如今这家综合医院的老板曾经是姘头,不过他们关系很隐秘,所以程总你不知情也很正常。我知道这些,得亏了莫望守有回喝多了酒后失言。”说到这陆永开停顿了下。“现在这家医院的启动资金,那个姘头出了不少。”

程奔缓慢舔舐嘴唇,从他眼神中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听陆永开说完,他只评了个最无关痛痒的点:“那也不算前身。”

“是,是不算。”陆永开迎合地冲他笑笑。“说话嘛,总要有点噱头,是我班门弄斧了。”

陆永开的阿谀讨好程奔并不领情,他神色肃冷,难以测度。“所以那家医院跟我有很什么关系呢?”

陆永开前面那席话,我本来听得有点迷糊,程奔这一问,我忽然懂了。

莫望守和陆永开的勾当,其实和程奔没多大联系,即便他们从属于程奔,以程奔的能力撇清不难。陆永开反水,实质上能投诚的对象就只有我,程奔倘若无意参与,我们也拿他没辙。

陆永开今天是想把程奔也拉过来,而程奔想看看陆永开的筹码。显而易见,这枚筹码应该是那家医院,更确切来说,是那家妇产科医院。

莫河川是在那家医院出生,还有程奔妹妹——

李澈跟我说起过,程江平是在一家不正规的医院里难产死的。而那个孩子大有可能还活着。

脑中灵光一闪,仔细看去又是浑水一潭。我竖起耳朵听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陆永开警敏地瞥了我一眼,留有空间地说道:“想想莫望守是怎么获得您这么多年支持的。”

从此开始的信息实际上与我无关了,可人是好奇心驱使的动物,我耳朵都激动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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