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异母的哥哥。
车里,楚亭山刚结束了一把游戏,伸了个懒腰对着身边还再看报告的男人道:“哥,东郊的那块地皮,我真的得要,你那个药厂要不再看看别的地方?”
“怎么了,上次我们不就已经敲定好了这块地的用处了么?”楚尽闲伸手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向上抬了抬,有些疑惑的抬头。
楚亭山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了皮坐上:“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东边的生态环境拿来盖药厂也太可惜了,倒不如盘下来搞个有机农场,咱们有空还能去度度假。”
男人听着他的话,和楚亭山如出一辙的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薄唇轻启:“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听说了傅秉明也要抢这块地盖农场吧。”
“怎么会是主要呢,主要的肯定是赚钱嘛。”楚亭山弯着眼笑得无辜,多少带着一点恃宠而骄的劲。
楚尽闲无奈的摇着头,将眸光重新落回手里的季度报告:“你能拿到手再说吧。”
这句话楚亭山倒是真的听进去了,之后的每天他都在忙着竞拍的事,到处筹资,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那套南疆红玉都给卖出去筹钱了,他知道傅氏最近一个项目才刚刚开始动工,尾款想来也还没进傅秉明的裤兜里,自己这回就算是拿钱硬砸,也得把这块地拿下。
很快就到了竞拍东郊地皮的那天。
是个下着大雨的日子,空气也是湿漉漉的,叫人烦躁。
楚亭山很讨厌下雨天,今天倒是难得的不觉得焦躁。
打了笔挺的领带还破天荒的让老蒋给自己搭西装。
他就是要帅气逼人的去把傅秉明踩在脚底下。
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雨势依旧很大,楚亭山偏头看着窗外,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一滴又一滴,汇集成水流,淌下车窗。
岚京难得下这么大的雨。
灰蒙蒙的天,和朦胧的车窗,让楚亭山模糊了视线。
车子驶上老桥,楚亭山回过眸来正欲让司机开慢点,车子却忽然像是失控了一般朝着桥边的栏杆处冲去。
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颤音,接着,是剧烈的碰撞。
鼻息之间萦绕着一层机油味,他的脑袋被隔板磕出了大片的血,眼皮也越发沉重。
翻转后的车子,大半个车身悬在老桥之外,摇摇欲坠。
楚亭山只觉喘不上气来,嗓子眼里满是血腥味,眼里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
他艰难的想从口袋里翻手机求救。
手机还没翻到,身体却忽而失了重。
车子掉进岚京江里,四面八方的水涌进来,将他缠绕包裹。
好冷,喘不上气。
这是他最后一点意识。
.
再次醒来的楚亭山,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的眼里晃出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复古式的吊灯。
他长长的抒了一口气,以为刚才车子掉江里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气还没喘完呢,自己的下颚却被猛地擒住:“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像他。”
“?”
这是在揍嘛。
傅秉明的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凭借自己对于傅秉明的厌恶程度。
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进入了盗梦空间,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
他不能接受别的可能了。
下颚骨被男人捏的开始发酸才被松开,他好不容易喘口气,男人又捞起他的腰就准备来脱自己身上的背心。
“傅秉明,你给老子松开!”他慌乱的将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极力的撇开脸。
“学的好像,多说几句。”男人却依旧不肯停手,哑着声音再度开口。
“??”
“你!给!老!子!撒!开!”楚亭山几乎是在用全身的细胞在反抗,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他想作呕。
就在这一刻,方才还如狼似虎般的男人忽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他的腰,顺势往床上倒,整个身体压在楚亭山身上:“真像,像的我以为,是他回来了。”
男人说着,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一滴又一滴,落在楚亭山的脖颈上。
“??!”
他的毕生目标就是把傅秉明弄哭。
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么离谱的场面里看着他哭。
震撼归震撼,他也终于趁着男人在破防的时候把这个头不小的家伙从自己身上给巴拉掉了。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窜,在撞了两次白墙后终于找到了厕所的门。
沉浸在悲痛里的傅秉明流了很多眼泪,借着酒劲昏昏沉沉入了睡。
窗外的月光一如往常的安静,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有在厕所里楚亭山还惊魂未定,他一边深呼吸一边开了灯,垂着脑袋拼命洗手。
丫的,刚才这手被傅秉明摸过。
他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头脑风暴了好一阵,这屋子不是他房间的构造,说明也不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那这到底是哪......想着想着,他便抬眸找毛巾想擦手,这一抬眸就不小心看到了眼前的镜子。
和镜子里的自己。
nmd。
活见鬼。
这镜子里的家伙是怎么做到既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
第2章
很吓人。
不开玩笑,楚亭山被吓得愣在原地,开着的水龙头里不断涌出清水,手上的水珠随着时间在蒸发。
水流声流了几分钟似乎才划破了他对于外界的屏障,把他被吓走的魂魄给重新引了回来。
楚亭山将开关拧了回去,流水声戛然而止,他不敢看镜子,重新垂下了脑袋,用手指揉搓着眼睛。
心里头不断默念:一定是眼花…一定是眼花……
他的幸运数字是7,所以,在默念到第7遍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看向了镜子。
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再次朝他攻击。
看来,他的幸运数字要改了。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是疼的。
不是做梦。
怎么会这样。
他从厕所出来,确认床上依然躺着活着的傅秉明。
不是撞邪。
怎么会这样。
.
楚亭山蹲在马桶盖上捂着发懵的脑袋,好疼。
像是有人拿着斧头把他的脑袋给劈开了一样,疼的一片空白,紧接着是一祯祯犹如电影般的画面在他的脑袋里循环播放。
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忽然充斥在他的脑袋里。
.
依照自己脑袋里突然接收到的记忆,楚亭山简单的做了一个分析。
总得来说,那场车祸的确是真的,他是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