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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产生压迫感。
楚亭山猛地语塞,气势也渐渐弱了下来:“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傅秉明将打开的锦盒缓缓合上,原本乱掉的主场也被自己找回:“岚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和楚亭山是什么关系,我喜欢他?真是笑话。”他说着,仿佛是为了让自己这句话听着更有可信度一般加上了几声嗤笑。
“关星河,你不觉得你一直在越界么?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
傅秉明从前之所以愿意花这么多钱养着这么一个花瓶,除了因为他长得像楚亭山以外,还因为这个花瓶听话识趣,最懂得怎么装聋作哑,从不多问不该问的。
只是如今这个花瓶倒是越活越有个性,越活越像楚亭山了,什么都要来横叉一脚。
楚亭山当然听出了他这话是在警告自己,憋着气:“您就喜欢哑巴是吧。”
“是。”
服。
楚亭山气呼呼的合上了嘴,跑去厨房喝水消消火。
静下来的客厅里,只剩下傅秉明一个人。
他重新打开锦盒,看着静悄悄躺在锦盒里的红玉。
他想着,从前的楚亭山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盯着这块红玉看。
又在想,自己如果没有和楚亭山抢那块地皮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用去当了自己心爱的玉石,也不会在雨天急着敢去竞拍。
他无数次的后悔。
记得葬礼上他问楚尽闲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是不是能见到故人归,是不是也会良心发现。
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也错的太多太多,他做再多,也都是无济于事。
如果不是他,也许,楚亭山就不会出车祸了吧。
只是,这场车祸,他一直都不信是意外。
车子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时候大部分零件都已经石沉大海,检查不出来是不是原本就被人动过手脚,至于司机也早已丧了命,亲属孩子更是不见踪影。
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派人找寻司机家属的下落,可惜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楚亭山以为男人会和往常一样不在这过夜,没成想,他却在浴室里冲起了澡。
听着浴室里不断传来的流水声,楚亭山就开始焦虑。
压根静不下心来看老山给自己的剧本。
每次和傅秉明同床共枕对他来说那都是惊心动魄。
“关星河。”隔着浴室的门,他听到男人在唤自己。
楚亭山抿着嘴巴不想回应。
“关星河。”
“……”
“再不说话这个月的工资……”
“您有什么吩咐?”又是扣工资的把戏,楚亭山不用听完都知道。
他从沙发上起来,殷勤的站在了浴室门外。
“帮我去衣柜里拿件内裤和睡衣。”男人轻而易举的开了口。
倒是让门外的楚亭山红了脸,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知应该是松开还是捏紧:“你的内裤和睡衣……”
“快点。”男人的催促声穿过门板传进他的耳朵里。
楚亭山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衣帽间里傅秉明的衣柜。
一条条崭新的内裤整齐的叠放在格子里。
这一看就是当初他哪个助理帮忙置办的,傅秉明应该都没打开过这个衣柜。
要不然他绝对忍不了有一条马蚤紫色的内裤摆在这里头。
这个紫真的马蚤的楚亭山一眼就看到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家伙是个闷骚怪。
谁能想到平日里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傅总,穿着一条紫的娇艳的内裤呢。
楚亭山想想都忍不住笑,于是故意拿着这条内裤去了浴室门前:“您开个门。”
男人随即开了门,露出半截手臂来:“刚才叫你这么多遍为什么不答应。”
他将东西递到了男人的手上:“您不是说您喜欢哑巴么?”
“……”
他看着男人那只白的发光的手臂,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没被晒黑。
记得高中的时候,傅秉明就白的出名。
那个时候自己还叫过他白脸瘟神。
傅秉明接过衣物一看,脸色瞬即黑了好几个度。
他怎么会有这么丑还这么……的内裤。
楚亭山有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在门外幸灾乐祸:“您快穿上可别冻坏了,我先去睡喽。”
“关星河。”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
楚亭山瘪着嘴,不理他,悠哉悠哉的回了卧室。
傅秉明出来的时候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睡衣,领口有些低,半截锁骨暴露在空气之外,若隐若现。
他的头发也是半干,走进卧室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楚亭山。
楚亭山被看的有点发毛,默默将被子往自己的胸上拉。
“这么喜欢紫内裤?”
“没有啊,随便拿的。”楚亭山咬着嘴巴里的软肉,尽量不让自己笑场。
男人的面色并没有缓和,仍旧黑着脸往床上坐。
楚亭山往床沿闪:“就是说…您这么大一个老板是不是不用和我挤一张床。”
“这样,那请问……”男人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会,“我花这么多钱养着你做什么?”
“做哑巴。”
“……”
傅秉明被气的甚至有点想笑,也不想再和关星河争下去,默默关掉了床边的台灯:“好,哑巴你别说话了。”
累了一天,楚亭山也没力气再说话,合上了眼几乎秒睡。
早上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身边的男人起床的声音,但很快自己便又睡死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楚亭山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老山给自己的一堆留言,总结下来的意思就是今晚打扮一下去应付酒局。
起来简单的吃了点饭,楚亭山就准备收拾收拾出门了。
他知道傅秉明不满意他打两份工,所以自然也不好意思让他的司机来接自己,安安分分的选择坐地铁。
费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总算是到了老山给的地址。
他跟着服务员到了包厢门口。
推门进去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许钰成。
关星河同父异母的弟弟,他那富豪老爹正儿八经的儿子。
在关星河的记忆里,这小子简直坏的没边。
许钰成似乎是在等着他来,用嘲弄的眼神盯着他看。
第19章
简直是把来者不善这四个字刻在了脸上。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关星河,也许他会犯怵,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楚亭山。
老山朝他招手:“这就是我最近新带的小年轻,以后还要麻烦大家多多照顾。”
楚亭山神情自若的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对不住,路上有点堵,我自罚一杯。”
和男人青涩柔和的面孔不符,他开口时的语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