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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尽闲的面前,将手里的20块纸币放进了摊主收钱的铁盒里:“第一次来吧,婆婆这里只收现金的,下次来记得带。”
“谢谢,我把钱转给你。”楚尽闲说着,便开了手机的锁屏准备扫码。
男子摆摆手,亮出了黑屏的手机:“没电了,下次有机会再给吧。”他揉了揉酸涩的眼,心里无比愤恨着该死的主管非要让他加班赶进度,还没说给不给加班费!
“刚下班?”楚尽闲看着眼前这名男子倦怠的样子,不难猜出是刚加完班。
“是啊,别提了,我那主管自己被老板骂把气撒我身上。”他转身用手指着马路对面'楚洲集团'这座大厦,“我和你说,千万别来这公司,从大总裁到小主管,就没一个正常人,全都有病。”
男人名为顾澄,今年来的楚洲,刚过实习期不久,作为集团最底层的员工,每天都觉得自己在渡劫。
楚尽闲因为刚才去打球了,所以是一身休闲打扮,顾澄自然就以为是夜跑的大叔饿了来买饼吃,完全没想到这大哥会是自己最里有病的大总裁。
大娘将烤好的肉饼递给两人。
楚尽闲接过肉饼,可眼神还停留在身边这名年轻男子身上:“你是这个公司的?”
“是啊。”顾澄随口答了一句,拿过肉饼,“吭哧”咬了一口,肉里鲜嫩的汁水在嘴里爆开,“不和您聊了,我网约车到了,大叔你下次夜跑可别吃夜宵了,白跑。”
他一边说一边往路口前停着的网约车跑。
楚尽闲手里拿着肉饼,看着背着黑色背包的男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脑里一直回荡着他的那几句话,而后提取出了几个关键词。
有病?大叔?
他看了眼自己今天的打扮,好像是不算太年轻。
在门口没接到楚尽闲的司机在此时跑过来:“楚总,车子我已经停在门口了。”
“好。”楚尽闲渐渐将思绪收回,和司机一并回了车里。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手里那块肉饼。
于是,学着方才那个不知名小伙子的样子,对着肉饼啃了一大口。
味道没有他吃的那么香。
窗外的夜景一帧一帧的闪过,他的脑海里依然是方才那个男生说过的话。
鬼使神差之下,他突然开口问司机:“小米,你觉得我平时很有病吗?”
第20章 玩脱了
小米被吓的差点忘记怎么转方向盘了,咽了口唾沫,纠结了大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这让他一个打工人怎么回答嘛。
“这……”
楚尽闲也明白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刁钻,垂眸看着手里那块肉饼,摇着头笑了笑:“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想我可能是有点病。”
“没有!我觉得楚总您很好的……”小米即刻出声。
这倒不是拍马屁,楚尽闲的确没有为难过自己,相反的,还是个好说话好商量的雇主。
男人并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又咬了一口手里还温热的肉饼。
彼时躺在床上的楚亭山饿的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刚才在酒局上光顾着输出了,肚子里灌了好多酒水就是没吃点实打实的。
只是公寓里已经好久没开火,只有一罐前几天他逛超市买来没吃完的曲奇。
像半夜伺机而动的小老鼠,楚亭山坐在床上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吃起了那半盒黄油曲奇。
进食进的太投入,直到卧室门被拧开他才从短视频的解说电影里走出来。
只见傅秉明像个幽灵似的忽然闪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他手里的曲奇都掉了。
傅秉明看着凌乱的床,和盖着被子吃曲奇的关星河,血压拉满。
“关星河,谁允许你在床上吃东西了?”
楚亭山默默将手里咬了一半的曲奇全都塞进了嘴里,囫囵吞枣的咽下,生怕傅秉明会抢一般:“这种事情还要允许。”
“你这让我怎么睡?起来把床单被套给我换了。”傅秉明紧皱着眉头,语气凶巴巴。
在床上的楚亭山打了个饱嗝,用湿纸巾美美的给自己擦了擦手:“您换个地方睡不是更舒服。”
傅秉明何尝不想换个地方睡,只是说来也奇怪。
他也不想承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关星河身边睡觉的时候,他莫名其妙会觉得有种心安的感觉。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会将关星河当做楚亭山吧。
所以他才总是在半夜也要跑来这个小破公寓。
“你换不换……”他出声警告。
楚亭山哀哀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又要用扣工资威胁自己了。
只能不甘不愿的下床:“我换,您先坐外头休息休息。”
算了,钱难挣shi难吃。
傅秉明抿着唇站在卧室门口也没有去外头等的意思,像极了监工。
楚亭山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床单,笨手笨脚的拆床单......铺床单。
心里默默的吐槽着:死龟毛。
傅秉明站在一旁,嫌弃的毫不掩饰。
换好床单的楚亭山扶着老腰往床上一躺,不想理傅秉明。
已是深夜,傅秉明匆匆洗完澡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楚亭山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他忽然发现,关星河不张嘴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就和楚亭山一样,没长嘴就好了。
他放轻了动作,沿着床边掀开被角缓缓躺下。
卧室只点了一盏小灯,他侧眸,看着将全身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的关星河。
眼角的那滴泪痣直直映入他的心底,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想要轻轻碰一碰那滴泪痣。
被子里的人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裹着被子往床边滚:“你干嘛?”
一睁眼发现死对头离自己这么近,还伸手想对他做什么似的,真的很恐怖。
楚亭山已经开始脑补这家伙不会是想掐死自己吧?
傅秉明默默的收回了手,仍旧盯着关星河看。
那双含情桃花眼,眼角下的泪痣,精致的鼻梁......无一不像楚亭山。
可,他又的的确确不是楚亭山。
他是关星河。
想到这里,傅秉明便难掩失望之色,渐渐垂下眸。
楚亭山自然不知道傅秉明在故作深沉些什么,他现在只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不会是......”楚亭山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只怕这家伙是在觊觎自己的美色。
啊,不对。
是关星河的美色。
“......”傅秉明当然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抿着嘴懒得搭理他。
“怎么不说话?你喜欢别人当哑巴,还喜欢自己当哑巴啊?”
楚亭山是懂贩剑的。
原本还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