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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项制度改革,福泽社长藏在心中的那些情愫更是与日俱增。
他也想帮助对方,但似乎除了偶尔做段时间的保镖、又或是帮忙带几天羽织之外,好像并不能够替对方遮风挡雨。
还一度因为两人带着羽织同行,被小报捏造传谣是私生子,而被竞争对手拿来试图绑架孩子、勒索威胁。
乱步已经彻底放弃纠正谕吉这个木头人大叔的想法了。
自己的养母兼监护人,现在背地里都被人称为横滨的影子市长。
大概也只有笨蛋谕吉的眼里,辉夜才是永远都需要保护的对象吧。
不管啦,破案破案!争取早日把觊觎辉夜的黑心家伙送进局子里!
他还是个孩子,才不要管什么三刻构想呢,反正辉夜会负责收拾一切烂摊子哒。
而另一头,森鸥外正在前往东京的路上。
“喏,还是老样子,不过要不是一直植物人的状态,我也没办法替你把人转到这里的病房藏着。”
医生打扮的男人略微有点秃顶,他的胸口还别着一个身份卡。
神情中倒是略微有几分疲惫与戒备。
“森君,按照你当年说的,今天把人带走之后,交易就算结束了对吧?”
森鸥外站在病床边上,他俯视的眼神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嗯,最后一笔尾款会在明天打到你的账户里。”
秃顶男人松了一口气,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嘴问了一句自己的老同学,毕竟当年在东大读书的时候,他就感觉看不透这个跳级的高材生。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值得你避过军部的监视还要修改档案。”
森鸥外的眼珠微微转动,瞥了对方一眼后再度落回闭目沉睡的栗发青年脸上。
“曾经是我的下属,不太有用。”
“但现在,他将会成为一把最合适不过的钥匙。”
“The key.”
作者有话说:
key:钥匙;关键。
第83章 第 83 章
◎命运的星火◎
“喏, 你要的档案。”
牛皮纸包裹的文件被丢在桌上,来人穿着一套红色的军装,侧脸上“人狼”留下的伤疤已经痊愈。
福泽社长微微有些惊讶:“源一郎,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
福地樱痴哈哈一笑:“怎么,是不是没想到啊。”
他解释道:“我听人说你在联络同僚, 想要调取一些档案资料, 最近正好还在横滨, 就顺便给你拿过来了。”
猎犬队长即便是坐在椅子上, 也跟对面的银发社长一般,体态端正,如同一匹或坐的雄狮。
锐利的眸光看似漫不经心地落在对方的脸上。
福地樱痴开玩笑似的说道:“谕吉, 这种事,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了啊。”
社长正低着头, 将白色的细线一圈一圈地从牛皮袋的封口上解开, 他头也不抬,顺口搭理着自己的发小。
“上次见面的时候, 你不是说接下来有个长期的任务么。”
多年的兄弟情谊,自然不是用来随意挥霍的。
比起自己在横滨的调查,经常需要出国执行任务的发小才是更危险的状况。
听到这个回答,福地樱痴似乎有点无可奈何。
文件都是单面打印, 然而看着空白的背面,早已翻阅过无数遍的福地樱痴闭着眼睛都能说得上来上面的内容。
唔, 该说不说,事实上这份【不死军团】的计划,他也曾作为抽调的人投了一份赞同票。
只可惜......
就算是有着能够起死回生的治疗异能者, 只要国家与国家仍然存在, 战争就不会消失, 既然如此,身体上的伤口可以治愈、心里的伤口又要如何愈合呢。
福地樱痴站起来,绕着这间办公室打转,时不时伸手摸摸放在这里的摆设。
“这地方,跟三年前开业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变化嘛。”
社长从文件中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精力充沛的发小:“能有什么变化,小小的侦探社可没有乐意排队上门丢炸弹的敌人。”
福地樱痴兴致勃勃地拿着一个小型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白狼镇石:“也是,你这家伙,向来长情。”
“啧,谕吉,你说说你,怎么三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娶到老婆啊。”
银发青年无奈地看向他:“工作繁忙,源一郎,而且你哪来的资格说我。”
福泽社长把文件塞回纸袋里,他清楚这种秘密档案就算被带出来,也不可能放在自己这里,等到福地樱痴离开的时候,定然会再带回去。
事实上,他原本做的打算是从人口中间接听闻消息。
却没想到福地樱痴如此给力,直接把秘密档案偷偷摸摸给他拿了过来。
想到档案中的描述,福泽社长心中不由得一紧。
森鸥外此人......
社长站起身,把档案递到福地樱痴手上:“说吧,今天到我这来还有什么事,这种小问题可向来不值得你为此跑一趟。”
福地樱痴把那枚白狼镇石放回博古架上,他丝毫不避讳地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本来是想抓只小狗带回去养的,可惜,小狗已经很快找到了新主人。”
而他目前暂时还不准备向小狗的新主人动手。
这双深沉的眼眸中倒映着友人的身影,随着眨眼的动作,晦暗的情绪逐渐褪去。
福泽社长听完依旧无奈:“你这性格怎么还是这样,跟当初到处踢馆没什么两样。”
依然是想要到处寻找自己坚定想要的东西。
不过福地樱痴最近想养狗吗?
唔,要不就等友人下次生日的时候,送他一条名贵的幼犬好了,最好是能够做军犬的优秀品种。
调动人脉打听到的这份档案,终于又为他们的委托案补充了不少细节。
但到这里,仍然不能够就此结案。
如果立原正秋所身处的军团与战场,是像【不死军团】这样永远无法得到解脱的部队,那么他的死亡,既符合自杀的标准、同时也是他杀。
而他杀的凶手,正是——
福泽社长站在窗边,复杂的目光带着怜悯、悲哀与厌恶地望向这片天空。
从规章制度上来说,军团中的士兵,自然应该听从命令而行动。
立原正秋无非是这钢铁洪流中微不足惜的一颗小螺丝钉。
即便本质是错误的,战争也不可能说停止就停止、说投降就投降,着眼于集体的同时就势必会磨灭个人的存在于价值。
这也是他离开政府不再做杀手的原因。
因为在杀戮与血腥当中,混合的意志已经取代他个人的思维而操纵着一些喜怒哀乐与这具身体。
福泽社长不知道应该如何给这桩委托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