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再说,名字能看出什么呢。想当年,太后奶奶给二哥的王世子取了个叫不错的名字,兰因。其实后面也未见得就有多好。”
谢余说的不动声色,旁观寒无见脸色。寒无见眉目动了动,道:“只能说,个人命途和名字没什么干系吧,只是图个吉利。”
“也是。像我和阿暮的名字,把单个字拆出来看也不见得有多好。”谢余说这说着,停了一下,短暂的停顿,两个人呼吸浅浅,李暮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和茶楼的人谈什么去了。
“其实你和阿暮在我心里都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谢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下次别老站在外面不进来了,夜还是怪冷的。”
寒无见点点头:“好。”
李暮很快回来,有些兴致勃勃。寒无见提出想去茶楼看看他的戏时,李暮登时吓着了:“没什么好看的,都死胡言乱语,真的!”
言毕他转向谢余,眼神幽怨,“我的陛下,您又跟阿见说了什么?”
谢余就笑笑,不语。不多久,谢余起身离开,他不能多待太久。
谢余刚走,景行那边闹起来,寒无见赶过去都哄不好,把陈相因头发都抓散了,都是不会哄孩子的人,李暮还在行些,景行看起来对他比较亲近,这孩子认生,亲近李暮真是少见。
第33章 木偶
景行翻出了李暮的私人物品,抓起一个木头娃娃把玩。
娃娃做的很精致,可爱,落落大方,上面还刻了李暮的名字,手法有些熟悉,但应该不是李暮自己雕的,李暮不擅长雕刻。
寒无见很是头疼,半哄半唬让他还回去,这孩子不听劝,一抓住就不松手。
李暮挥挥手:“没事,让他玩吧,反正那东西也摔不坏,也不值钱。”
“藏得这么深都被他扒拉出来了,真是够麻烦的。”寒无见无奈,歉意道,“虽然话是你那么说,它这样细致,一定是某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给你的吧。”
李暮有些惊奇:“是陛下送的啊。你没有吗?”
话一脱口李暮顿生后悔,结结巴巴解释道:“是当时,我一个人在冷宫那边的住所,其他皇子又特别喜欢捉弄我,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呆着怪害怕的,陛下也不能有失身份过来陪我,所以他给我雕了一个木娃娃。”
“哦,原来是这样,”寒无见了然一般,“都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也许他给过我,我忘记了,没事的。”
李暮点点头。
其实谢余并没有给他雕刻过,谢余送的东西,他一直如数家珍,没人比他更了解这点。寒无见望着景行手里的木娃娃,谢余的形象在他内心深处变得更为遥远了些。
怪不得手法如此眼熟。他想。谢余很会刻东西,用他的话说,这是他的爱好。但毕竟是不值称道的东西,比起帝王之术而言,他后面就很少亲自动手了。
李暮小心翼翼问:“那个,阿见,要不,我给你也雕一个吧。”
寒无见折断思绪,慌忙摆手:“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我真没觉得有什么的。”李暮则是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李暮照看景行,寒无见出门透口气,陈相因也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李暮和寒无见说话的时候没怎么注意他。
陈相因在对着水桶理头发,敏锐地察觉寒无见的靠近,主动开口:“看来寒将军也有不能适应小孩子的时候呢。”
“这些天事情挺多,我怕不能好好照顾他。”寒无见说完,直戳了当问他,“你白天在我大哥书房里,有找到什么吗?”
陈相因站起来,舔舔嘴唇,说实话:“是陛下让我‘过去看看’的,说寒大人也许会遗落什么,比如王府的什么东西。”寒无见肯定也了解了她是谢余的人了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寒无见拧眉,陛下是认为寒家两面倒么,还是说大哥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想必父亲也不会告诉他的。
寒无见道:“就算有什么,应该也被收走了吧。”
“确实如此。”陈相因道,“我听说,有些卷宗并不完全在朝堂的掌控之下,王爷在南宫有一处书阁,金楼,听闻他时常在那边,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过去的,我听说——当然是听说,您哥哥的一些东西也放了过去,至于我怎么了解的,我想也不用细纠了吧。”
“这样能了解我大哥所受的冤屈了吗?”
“可以一试,”陈相因甩甩手,“寒大人可能就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嗯你懂的,不得不死,而且这可能就在金楼里。”
“金楼?南宫吗?”李暮好容易再次哄睡寒景行,刚出来就抓住两个人谈话的尾巴,接起话头,“那不是王爷的储书所吗,没有允许我们都很难进去的。”
陈相因冲他舒展笑容,叫了一声“阿暮哥”,想起来什么一样,道:“阿暮哥,我记得你应该是能出入那边的吧,上次你不是说,去那边做什么吗?”
李暮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很难,要通行令,而且没有特许是不能进去的。”
寒无见抓住李暮,急切问:“陛下的命令也不行?”
李暮点点头,不过看寒无见的样子,他又安慰道:“也许可以蒙混进去?我不觉得他们有多严厉。”
“真的可以吗?”
“先借陛下的指令过去,再趁他们不注意溜上去?”李暮似乎以为可行,“偷偷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吧,只是个藏书阁而已,重要的是拿到陛下的指令,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吧?”
寒无见点点头,觉得自己可以去看看,他想看看家里是不是和王府那边有什么干系。
不过几日,谢余私服出宫,过来找寒无见,在了解到寒无见的决心后,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甚至似乎在情理之中。毕竟陈相因是他的人。
谢余道:“你想过去当然可以,只是我担心认识你的人颇多,根本没法上前。也许你可以支另一个招。”
时他们在茶楼上座,台下的戏已经唱了一折了,好巧不巧正是李暮写的折子,只不过不是印象中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将军和才子的故事。
将军出生名门,才子是没落氏族,两个人幼时相知,惺惺相惜,不顾身世悬殊成为知交好友,最后还发展出了惊世骇俗的南风之情。
寒无见越看越不对劲,这个拿剑的将军,少年驻守边关,而后召回京都,他挽剑的习惯,还有他面具的样式,很难说和自己没多少关系。
李暮也在场,不过他带寒景行下楼去了,给景行剥瓜子,给他喂糖,偶尔举着个盘子偷窥看寒无见的神态,根本不敢靠近。
寒无见也很不好意思,手里捏着个杯子都快捏碎了。他之前还以为阿暮“什么都不懂”,对这种事一无所知,单纯得好比一张未着墨的白纸……是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