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4


谁,还未可知呢。”

傅临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汉白玉栏杆,咬牙道:“长乐城内和方圆百里的城镇,都已经被禁卫军控制层层盘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把符凌晔救走?”

*

斜阳下,青山外,一队不起眼的车马正徐徐地行驶在官道之上。

仆从们赶着数辆装货的车走在前面,宽大的油幔马车徐徐在后面跟着。

车帘掀开一角,何大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问车夫,“哎老黄,离莱阳郡还有多少路程?”

车轮声嘈杂,车夫未听见,跟在后面的管家立刻拍马上前,恭敬回道:“东家,就在前面二十余里处。”

何大富抬手搭了个凉棚,“大李,前面可还有盘查关卡?”

被叫大李的管家从袖袋里拿出一卷地图,在颠簸的马背上拿稳,仔细看了看,“我们刚才离开的襄城是王城禁卫军最后的关卡,马上就进入宁南军的辖区了。”

何大富大大吐出一口气,看了眼车厢,把脖子缩进车里,“乖乖隆里冬,总算摆脱了那些烦人的禁卫军,我这颗心总算放进腔子里了。”

戴着黄澄澄大金戒子的手拍了拍车窗,“大李啊,吩咐前面走快点,天黑前务必赶到莱阳郡。”

“好嘞,”管家一声吆喝,立马去安排了。

他扯开身边包袱,扒拉出一个驴肉火烧啃着,“这几日心里绷着个弦似的,今天才尝出滋味来,这长乐的火烧皮酥肉鲜,味道绝儿了。”

将包袱扔给管家,又絮叨了一句,“大李,分给大家尝尝,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记得边吃边赶路,别耽误功夫啊!”

管家自马上接过,高兴应道:“谢谢东家。”

一行人欢快地啃着烧饼赶路,眼看就要抵达宁南军的领地,忽然后方出现了一队披甲的军士,将他们拦下,团团围住。

这些军士的铠甲上有王城禁卫军的标识,何大富的心跳快了两拍,抬袖抹了抹油嘴,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什么人?下车接受检查!”为首的将领喝到。

管家有些慌乱,何大富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动,他自己从车内钻了出来,陪笑道:“各位将军,在下是傅丞相密友,有他亲笔的通关文书。”

将领和身旁的副官互看了一眼,语气不善道:“让你下来就下来,费什么话?”

何大富心道不好,遇上硬茬了,提傅临风也不好使。

他忙弯腰下车,随手关上车厢门,从袖中拿出通关文书赔笑递上。

这一路从长乐出来,只要亮出这傅临风亲批的通关文书,比君上的圣旨还管用。

这文书上写着沿途不得阻拦和检查,所以即使是来自紫宸宫的禁卫军,一见傅临风的印章,一律都恭恭敬敬地放行。

然而,这次比圣旨还管用的文书却换来了寒光凛凛的刀剑相向,“把车厢门打开!”

何大富暗中叫苦,无奈禁卫军厉声逼迫,不得以磨磨蹭蹭地打开了车厢门。

那将领扫了一眼装饰豪华的车厢内,蓦地弯曲手指敲了敲车厢壁。

空洞洞的声音传来,那将领皱眉瞟着何大富,“这车这么大,车厢怎么感觉有点小。”

何大富心跳停了一拍,忙拦在他前面,“长官,这车是我花了一百片金叶子定制的,可防北地的风雪....”

那将领抬手制止他说下去,瞥了一眼他,却并没有继续检查车厢,却回头大声喝道:“这个马车可疑,来人,押走!!”

“长官....长官...”何大富百口莫辩,连连讨饶都无济于事 ,立刻上来几个禁卫军,将车队团团围住。

何大富心中暗自叫苦,就差几里路就到宁南军的管辖地界,真是功亏一篑啊!

他正寻思着将家底掏出来与他们再博一把,不料这些军人却没有将他们押往长乐的方向,却朝着宁南军驻守的莱阳郡方向走。

何大富忐忑难安,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难道...平临已经被傅临风的人接管了吗?!

他坐在马车内如坐针毡,满是汗水的手心哆嗦地摁在身下的座位板上,心里念着阿弥陀佛。

“莱阳郡就在前面!”有军士在外面向将领禀告,何大富闻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搓手。

看来今日在劫难逃,这一行随从都要跟着他遭殃了。

车队在一片寂静无人的树林旁停下,拦他的那个将领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要将何大富赶下了车。

何大富赖在座位上横竖不肯挪窝,那将领不由分说将他拉起,推送到车外时,他的手一直拉住车门不肯离开,扯着嗓子喊叫:“别拉我,你们要干嘛?要抢东西吗,我给你们钱就是了....”

那将领在车厢内仔细查看,眼看露馅在即,何大富不顾一切,连扑带爬回车厢去阻拦,“大爷我跟你们拼了!”

他张牙舞爪刚起了个势,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扣住肩膀,“大富哥!”

何大富一诧,回头看到叫他那人时,表情立刻从诧异转到惊喜,不敢置信道:“你是许....许....”

“许晗。”身后那个打扮成禁卫军小兵模样的人笑容明朗,拍拍他的肩膀,“大富哥,你辛苦了。”

“你...你们...”何大富愕然张着嘴,手指着他,又指向车厢内将领。

那将领对他毕恭毕敬一揖:“何先生得罪了,末将余彦,特来迎候少主回家!”

何大富抄起袖子,掀起他方才一直稳稳坐着的羊毛垫子,请摁垫子下的机关,车厢底板忽地裂开,露出了下面隐藏的空间,那是一个四周都垫着厚绒毯的宽敞夹层。

盖着貂裘的男子静静地躺在其中,他双目紧闭,面目如生。

“晔哥!”

“少主!”

许晗和余彦二人喜极而泣,扑了上去....

*

两日后,雪若和房赟一行人也风尘仆仆地抵达莱阳郡。

马车刚停稳,披着雪白披风的娇小身影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一路奔进大门,奔过前院的荷花池,迫不及待地推开厢房的门。

当看到躺在床上劫后余生的人儿时,不自觉地停住脚步,一时热泪滚滚,恍如隔世。

他浑身是伤,她不敢触碰他,只是把手轻轻地覆在那缠满纱布的手上,贪恋地望着昏睡中的他。

“他还活着,放心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润而平和。

“师父!”趴在床沿的雪若转过头来,悲喜交加,只见左子衿手中托着个冒着热气的药碗,缓步迈进屋内。

“凌晔....他伤得怎样?”雪若胆战心惊地问,却没有勇气亲自去查看他的情况。

左子衿扫视了她周身,见她面色无恙后才不徐不疾道:“没有被你在法场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