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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两个刚满月的孩子,然後在室内放了一把火。
幸运的是,附近的邻居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报了警。
消防队赶到现场时,火势还没有蔓延开,那位母亲也一并被救了出来。
只是让人疑惑的是,女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在被带到警察局时,她还失魂落魄一般,傻傻地呆坐着,不停地重复,
“不是我丶不是我,有个声音,地板下有个声音——”
“它们不停地对我说【杀吧丶杀吧丶烧吧——】,我才,我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啊啊!”
女人在警局内崩溃地尖叫。
倒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带着工作人员重新回到了火灾现场,撬开了房屋的地板。
然後,他们在女人卧室的榻榻米下,挖出了婴儿烧黑的骨骸。
一共三具,但年代久远,身份早已不可考。
而那个亲手杀了孩子的母亲,两天後,在看守所上吊自尽了。
至于外出工作的丈夫,也在之後的某个周末,被房东发现了尸体。
死因同样是上吊。
调查到了这一步,终于有人害怕了。
“……要不,算了吧,我们……我们还是别再查了——”
“怕什麽?不就是一些精神不正常的幻觉吗?”
“可是丶可是那个凶宅,是货真价实的啊!”
那一天,四人重新聚集在咖啡屋,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後不欢而散。
而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就在当天晚上,四个人都听到了,家里有奇怪的声音。
不出所料,都是婴儿的哭声丶地板摩擦的沙沙声,以及,床底下有人爬行的声音。
这一回,四人重新再碰面时,没人有再提‘凶宅调查’,迅速达成了一致。
他们不仅暂停了行动,转头开始频繁地拜访寺庙丶神社,甚至是不惜托关系,联系上了八原地区,一个据说是历史悠久的除妖师家族。
可惜的是,其中要麽是骗子。
要麽在听闻他们的事迹後,脸色大变,直接把他们轰了出去。
唯独那个除妖师的家主。
年迈的老者在看了四人一眼後,直接摇了摇头,分别给了他们一个御守後,就闭门谢客。
而在此期间,那些声音就如同丧钟一般,离他们越来越近。
老者赠与的御守,也一日接着一日颜色暗沉。
终于,在有一天醒来,他们发现御守半黑了之後,瞬间崩溃了。
他们再也不敢留在家里,暂时搬进了一家当地的酒店。
而作为尚有理智的一个,矢口翔也在无意中,听说警局的警察们谈起横滨的武装侦探社,说他们曾解决过很多堪比灵异的事件。
于是,矢口翔也抱着最後一丝希望,连夜找来了横滨。
国木田独步:“……”
中岛敦:“……”
本人就是灵异本身的由香织:“……”
还真别说。
这个委托,还真就在某个黑发吸血鬼的专业范畴里。
“……等等,矢口先生,有件事我需要和你确认一下。”
由香织手指在下巴点了点,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在她的心头萦绕,促使着少女开口,
“矢口先生,你的那三位朋友,现在住的是哪一家酒店?”
“酒丶酒店吗?”
委托人矢口翔也愣了一秒,结结巴巴地回忆道,
“因为很害怕,他们说找了一家人气很旺的酒店,记得名字好像是……芦丶芦牧大川荘,对,就是「芦牧大川荘」!”
……「芦牧大川荘」?
一时间,听到这个名字的由香织三人,眉心齐齐一动,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那不就是太宰治/太宰先生正在调查的——
由香织心中一动,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国木田君,你有太宰治的电话吗?”
黑发少女皱起眉,看向窗边的国木田独步,
“不麻烦的话,请务必联系上他。”
“现在。”
与此同时,另一边,福岛
「芦牧大川荘」此时的情况,比由香织预感的,还要糟糕混乱一点。
“别过来!後退——!全部往後退,否则我杀了他!”
“听不懂人话吗?老子叫你们全部往後退!往——後——退——!”
酒店大堂内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神情激动地大吼。
他的情况看上去相当不妙。
男人的双目赤红,下巴满是胡渣。
由于长时间缺乏睡眠的关系,男人的黑眼圈浓重,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身上的西装也像酸菜一样,皱巴巴的,应该很久没有换过了。
明明是职场精英的模样打扮,却活得比桥洞下的流浪汉,更加形容狼狈。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最糟糕的——
此刻,西装男浑身湿透,全身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一个装着汽油的携带桶,翻倒在他脚边,正‘咕噜咕噜’地不断往外淌汽油。
男人一手举着打火机,一手挟持着人质,神情扭曲,朝着眼前的警察不断大吼。
“都叫你冷静一点了,混账丶咳,不是,山田先生,别伤害人质!”
一个警察举着双手一点一点往後退。
他腰间的枪支早就卸下,交谈期间,始终与犯人保持着一个面对面的状态。
“你应该很清楚,杀了他的话,你肯定逃不出去,不如现在好好配合我们如何?”
对峙中的警察一边说着,试图扬起一个亲切的笑脸,安抚激动的犯人。
只可惜,由于这位警察先生天生眼神凶恶,脸上还带着疤的关系,除了让犯人把人质勒得更紧之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咻咻,不死川前辈,都说了要温柔,温柔一点!”
“还有,不要叫犯人‘混账’啊!会被投诉的!”
偏偏某个同样出勤的後辈,还在旁边小声敲边鼓。
“吵死了!老子……我不是都改口了吗?还有谈判专家呢,怎麽还没到!我不擅长劝说犯人啊混蛋!”
不死川实弥警官‘啧’地咂舌,暴躁得想骂人。
如果不是才刚被警告过,再有一次投诉,就停职半月,人称暴躁刑警的不死弥川先生,早就一拳把对面的西装男打爆头了。
“这位警察先生说得没错!”
僵持期间,一个活力满满的男声在现场响起。
某个惨遭被挟持的青年叹了口气,鸢色的眼瞳擡起,无比认真地和犯人商量道,
“那个……山田君,虽然我对死一向很欢迎,但可以麻烦你把打火机拿远一点吗?我还不想变成秃头,被自家搭档嘲笑呢。”
“对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山田君,在谈判专家来之前,我们来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