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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那串数字里,究竟有几个零。
“没关系,不用在意,敦。”
由香织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对结果并不意外。
比起那把‘斩灭之刃’最终的定价,由香织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敦,你记得最後,是谁拍下了那把刀吗?”
“这个的话,我记得!”
中岛敦用力点了下头,
“拍下那把刀的人,一直坐在单独的VIP包厢里,没有露过脸。但是我後来听到,其他客人离开的时候,谈论到对方的名字,记得好像是叫——”
虎敦少年擡起头,回忆了片刻,吐出一个拗口的姓氏,
“——産屋敷。”
……産屋敷?
似曾相识的名字,让由香织微微一愣。
这不就是芥川君在拍卖会上,提到的过去东京都一带,曾经盛极一时,之後又因为未知的原因,逐渐沉隐没的家族吗?
“对,就是这个名字。”
敦肯定地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一个细节,
“说起来,对方还挺奇怪的。”
“一般都是越早喊价,越有优势,但他们反而是等所有人都喊完了价格後,抢在拍卖官宣布成交的最後一秒,才举牌的。”
也因此,当那个超出百倍的竞价被抛出来後,几乎所有人都宣告了放弃。
毕竟,那只是一把刀而已。
再稀有,也不值得掏空家底,伤筋动骨。
【这种做法——】
【……找到了,诱饵的目标】
由香织和太宰治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了,香织姐,太宰先生,这个还给你们。”
中岛敦没有发现两人脸上的若有所思。
少年从挎包里掏出了两张一黑一白的信用卡,分别递给了由香织和太宰治。
由香织顺手接过黑卡,反倒是太宰治的那张,在递出去时,国木田独步恰好推开侦探社的门。
姜发青年按照以往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哦,你们今天很早啊。”
沙条倒算了,没想到太宰这家夥,今天也这麽积极,可真稀奇。
国木田独步有点意外地瞥了眼太宰治。
青年刚准备收回视线,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熟的东西,目光一顿,又猛地扭过头。
国木田独步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锐利,盯住了太宰治手上的那张银行卡。
“怎麽了,国木田先生?”
由香织疑惑地问道。
“……沙条,你先帮我按住太宰,有件事我确认一下。”
国木田独步一边说着,在衆人不解地注视下,果断掏出了自己的皮夹,打开看了一眼。
两秒後,国木田独步沉默地收起了皮夹,额头‘啪叽’一声,迸出了一条硕大的青筋。
这一刻,时隔数月,侦探社的衆人终于又再次听到了,他们未来社长气沉丹田,浑厚高亢的怒吼声。
“太——宰——!!!”
“那是我的银行卡吧?!你这个——!!沙条!按住他!”
“哎呀呀~被发现了呢~”
某个心眼怪可爱地眨巴了下眼睛,面对气势汹汹地冲来的前搭档,太宰治一点也不慌。
他不仅没溜走,反而施施然地後撤一步,往黑发少女的背後一躲,柔弱地扶住了额头,
“阿织,我的头好痛啊。”
“啊,肯定是国木田君的大嗓门,让高烧又复发了~”
什……?!
国木田独步气得一个倒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去你的高烧!你给我滚出来,太宰!躲在女孩子後面算什麽男人!”
“阿织,国木田君好凶哦,吵得我脑袋好痛啊——”
“——太宰!”
吵吵嚷嚷,鸡飞狗跳。
被迫夹在中间的由香织:“……”
很好,她之前说什麽来着?
这张卡,果然不是太宰自己的。
“欸?诶——??这丶这要怎麽办……?”
处于风暴边缘的敦,慌张地左右转头。
他试图拉上同事劝架,结果发现,包括谷崎,以及事务员小姐们在内,大家都是一副怀念的表情,磕着瓜子喝着水,完全没有要劝说的意思。
中途,衆人还不忘感慨一句,
“呀,真是怀念啊,好久没看到国木田先生发火了呢。”
“确实,也好久没看到太宰先生挨揍了呢……阿织阿织,快过来,别管他们啦!”
敦:“……”
每天都在以一种很新的方式,见证自己的老师,人缘究竟有多差。
“……好吧,我知道了。”
另一边,被吵得脑仁疼的由香织,终于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
只见由香织单手一伸,精准地揪住了自家搭档的衣领,把人往身後一放,挡在了国木田独步的面前。
“沙条?”
国木田独步不赞同地皱起眉。
姜发青年刚准备说话,就见少女先一步伸手,把一张黑卡递了过来。
“抱歉,国木田先生,是太宰不对,但他病才刚好……”
由香织看着国木田独步,真诚地说道,
“唔,作为歉礼,请收下这个。”
收……
国木田独步一愣,低头看了眼递来的黑卡。
卡面上,那个极具代表的,古罗马军团的百夫长头像,在阳光下闪烁着财富的金光,足足让国木田独步沉默了一秒。
“沙条……你这个——”
国木田独步嘴角一抽,“该不会是百夫长黑卡吧?”
“对。”
“这是你的信用卡吧?”
“嗯,不过现在赔给你。”
由香织一边说着点了下头,把黑卡塞到了国木田独步的手上,
“请放心,它是有效的,没有限额,你可以随意用到不想用为止。”
国木田独步:“……”
对哦,他怎麽忘记了,当初沙条来横滨的时候,坐的好像是私人飞机啊。
所丶所以——
他这是被包【哔】了?!
突然实现财富自由的国木田独步,捏着黑卡的手微微颤抖。
一旁围观的衆人:“……!!”
戳在黑发少女身後的太宰治,笑容逐渐消失。
“我不同意!!阿织——!”
“……咳,太宰说得对,沙条,我不是那种人。”
国木田独步咳嗽了一声,眼神可疑地游移了一下,
“咳咳,那什麽太快了,这样吧,我们丶我们可以先从彼此的爱好开始聊起——”
“聊什麽聊?想都别想!”
太宰治一惊,猛地瞪圆了眼睛。
他一边挤进国木田和由香织的中间,试图抢回那张黑卡,还不忘了对搭档发出悲愤地控诉,
“阿织!你竟然随便给别的男人银行卡,我都没有!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