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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空白了一秒。
等等,刚刚那个体型,是不是有点不对?
太宰那家夥缩水了?体术什麽时候进步了?
话又说回来——
对方那副听到‘太宰’两个字应激似地,拔腿就跑的画面,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中原中也的眼角一抽,终于从杀意里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
一股熟悉的不妙预感,瞬间油然而生。
【不会吧……】
中原中也的眉心狂跳。
仿佛是印证重力使的直觉般,下一刻,中原中也一脸无语地发现,那道消失的娇小身影又‘咻’地一下,原路跑了回来。
对方一边顶着人体描边似的子弹,对自己挥了挥手,
“哦,好巧啊,中原先生,你也来地标大厦参观吗?”
由香织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发,侧头避开了又一梭子弹,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下意识就——”
“对了,这里的馀兴演出还挺热情的,你是在配合演出吗?”
……神特麽配合演出啊!
你倒是睁大眼睛,看清楚周围的场合啊,沙条由香织!
中原中也:“……”
槽点太多,赭发重力使嘴角抽搐,好半天才强压着内心喷涌的吐槽欲,挤出一句,
“……沙条,你以为这里是什麽地方?”
由香织奇怪地看了眼赭发重力使,
“不是横滨地标大厦吗?”
黑发少女心不在焉地思索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
“大概是类似纽约的帝国大厦吧,我知道,横滨人文景点之一。之前就听很多人提过,景点门口有不少志愿者负责引导游客,指挥哪里不能去。”
没想到,这个旅游景点不仅贴心的,排练节目的声势也很浩大。
就是太热情了。
说话间,由香织又一侧身,轻松地避开了一排‘突突突’的子弹。
凭心而论,这画面还挺喜感的——
两个年轻人在天台相对而立。
其中一个少女的头上,还跟下雨似的,一排密集的子弹倾泻而下,一路火花带闪电,堪称火力十足,声势浩大。
……就是一发也没打中。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什麽高成本的人体描边艺术表演,外加话剧排练。
可惜,作为组织的五大干部之一,中原重力使先生笑不出来,甚至觉得有点丢人。
【……一群浪费子弹的家夥,回头全滚去训练室,回炉重造!】
中原中也擡起手,深感丢人地一掌按在脸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对天上的几架直升机打了个手势,让它们滚远一点,别在这丢人现眼。
武装直升飞机里的黑西装:“……”
“嗯?回去了?”
“中原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这麽时尚的兼职啊,不愧是横滨黑手党。”
由香织擡头瞧了一眼离开的直升机,随口称赞道。
那副全程神游天外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大半心神都落在了自家搭档那里,此刻全凭本能在说话。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又沉默地放弃了。
不知为什麽,他总会有一种奇妙的错觉——
不管是解释这里是Port Mafia的总部,和人文旅游景点无关。
还是刚才的一切都是正儿八经,针对侵入者的绞杀,而不是什麽‘话剧排练’……都莫名地有一种在自取其辱的即视感。
…………算了,总之都是青花鱼的错!
赭发重力使纠结再三,最後果断把这一口黑锅,甩在了某个不做人的青花鱼头上。
“啧,我说,沙条由香织——”
中原中也用力抹了一把脸,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把不省心的家夥打发走。
横滨多的是旅游景点。
喜欢避雷针,就去对面的摩天轮上面蹲着,别杵在这给人平添麻烦!
真是的,一次两次都这样。
他们港.黑是跟武装侦探社的犯冲吗!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刚不客气地开口,一擡头,就对上了更眼熟的一幕。
不知什麽时候,由香织又蹲回了大楼的避雷针顶端,以一种神奇的姿势戳在那,双手抱膝,安静地望着远处的海面发呆。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背影却透着可怜兮兮的气息,像极了被雨水打湿了毛发的幼犬。
莫名地让中原中也産生了一种,不仅夺走可怜小狗的避雨棚,还把对方一脚踹回暴雨里的罪恶感。
中原中也:“……”
啧,什麽乱七八糟的!
赶她走,赶她走,赶她走!
这里可是Port Mafia的总部,才不是随便什麽人想来就来,想蹲着就蹲着的旅游景点!
“沙条,你……”
中原中也深吸了口气,眼角疯狂抽搐,明明是打算趁早赶人离开,他好去首领办公室汇报,说明情况,结果一开口,话就变成了——
“……你下来,我去和首丶老板喊一声,咱们换个地方说。”
“……中原先生!”
由香织猛地转过头,意外又感动地望着中原中也,仿佛在看一个身披祥瑞之光的大好人。
大好人中原中也:“……”
不想说话,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
所幸,某位黑发首领不仅对‘侵入者的乌龙事件’表示了理解,还破天荒慷慨地给自家下属批了半天假。
森鸥外两眼笑眯眯,脸上写满了乐见其成,就差亲切地加上一句,
“要铁锹吗,中也君?”
太宰君算什麽?
只要铁锹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中原中也:“……”
首领,你还没放弃那个什麽墙角计划吗?
“然後呢,你的那位朋友,又遇到了什麽难题了?”
十分钟後,某间餐厅的包厢内
中原中也随手点了一杯红酒搁置在手边,双臂环胸往椅背上一靠,开口问道。
根本不需要多馀的询问,中原中也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某个黑发少女一脸空白地蹲在避雷针上,一副思考人生模样是出于什麽原因。
说起来,这家夥的样子——
赭发青年看了眼对面心不在焉的由香织,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拜五栋大楼高层的海风所赐,此刻,黑发少女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半干,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肩上还披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男士外套。
再加上全程走神的表情,和微微泛红,带着一点咬痕的嘴唇,完全就是一副被欺负得心神大乱的样子。
啧,太宰那家夥,果然出手了。
赭发重力使在心中了然地咂舌,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倒不如说,依照眼前这个少女心软又毫无防备,段位比幼稚园的小鬼还要低一档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