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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不稳地落下,一瞬露出了宽大帽子下遮掩的容貌。
墨色漆黑的长发,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
仿佛是常年生活在不见太阳的阴凉处般,过分灿烂的阳光,让少女有点不适应地眨了下眼睛。
下一秒,她脸上白皙的肌肤迅速泛红,露出了即将晒伤的预兆。
【“……织酱!”】
视频内,与谢野晶子着急地开口,忙不叠地伸手,把落下的兜帽重新按回了少女的头上。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少女像是察觉到了什麽,眸光微微一动。
下一秒,她循着直觉擡起头。
刹那间,一双湛蓝的眼瞳暴露在阳光下,漂亮得如同从蔚蓝的天空中,深深挖出的心脏钻石,透着撼人心魄的流光。
少女擡起眼,视线直直地透过了隐藏的镜头,对上了屏幕外,太宰治的眼睛。
集装箱内
太宰治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与画面内的少女对视。
头顶的小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线,落入少年黑手党的眼中,与那片近乎黑暗的鸢色融为一体。
“——沙条由香织。”
仿佛无声的对话般,太宰治定定地注视着屏幕内的少女,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声线,却在一片寂静的空气下,透着一丝冷漠的意味。
墙上的投影停止了播放,自动归于沉寂。
少年黑手党垂下眼,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太宰治的指腹轻轻地压在了一张照片上,相片内的人影,赫然就是不久以前,投影中的黑发少女。
“所以,变数在你身上吗,沙条由香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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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线索:
这里的首领宰
唯独没得到某个心操师的记忆
而且拿着的
还是debuff叠满的剧本
IF世界的阿织
身体似乎很差
某个首领黑喵盯——
露出了打算‘处理麻烦’的眼神
第199章 IF线番外首领宰(二)
(5)
沙条由香织,十七岁。
目前作为福泽谕吉的养女,暂时接替出差中的兄长江户川乱步,帮忙处理横滨的案件。
顺便,抽空支援其他调查员的委托。
事实上,从踏上这座城市开始,幼年的由香织就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充满了魔幻色彩的地方。
——犯罪率常年居高不下,异能力层出不穷。
最让人意外的是,在经历了一系列堪称恐怖的黑手党混乱後,负责维护一方治安与秩序的,竟然不是代表国家机构的警察。
反而是数年前,那个让市民们风声鹤唳,整日惶惶不安,活在阴影下的黑手党组织。
短短一年时间,攻击的野犬就被拴住了脖子,变成了守护地盘的鬣犬。
只是换了一个首领而已,竟然能産生这麽大的差异。
就挺离奇的。
但大部分横滨市民,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黑发少女甚至有一次,亲眼目睹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西装,一拳把抢劫的强盗撂倒在地,夺过装满现金的旅行包,丢给了一路追来的老人。
最後在离开前,黑西装还被老人热情地塞了两颗橘子,对话也完全是‘隔壁村二娃’的熟稔口吻。
由香织:“……”
行吧。
这大概也算是横滨独特的风俗人情。
象征黑夜的暴力组织扎根于此,和白天的警察共同成为了横滨的日常。
然而即便如此,由香织发现,最近和港口黑手党有关的案件,未免也太多了一点。
(6)
“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老子什麽也不知道!还侦探社,一个女人也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喂!你们这群大男人,听一个女人指挥,不觉得丢脸吗?”
“搞清楚,那怎麽说也是我的种,当人老子的疼爱还来不及,能害死自己的女儿吗?!”
“想抓我,就拿出证据来!”
横滨警局,审讯室内
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不满地大吼,他的衣服皱巴巴的,眼里满是熬夜的红血丝。
男人想要拍桌,但由于双手都被拷在审讯椅上,只能悻悻作罢,改为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由香织,嘴里开始冒出一些如臭水沟一样的肮脏话。
由香织没有理会耳边的狺狺狂吠。
她接过了旁边警员递来的资料,快速向後翻阅,一目十行地往下扫。
“喂!说话!”
“你他.娘的是没长嘴,还是没有耳朵?老子让你说……”
啪。
由香织猛地合上手中的案情概要,把一本厚厚的学校相册,丢到了男人面前。
“你说,疼爱?”
由香织掀起眼睫,视线如对方所愿,落在了嫌疑人的脸上。
少女湛蓝的眼瞳映着审讯室的灯光,其间凛光闪烁,明明是娇小又无害的外形,却让男人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一时间,刚才还大声吼叫的男人竟然闭上了嘴,低下了头,不敢对视。
仿佛再多被注视一秒,自己就会被少女挖出内心所有的隐秘,无所遁形。
“广田先生,既然你声称疼爱自己的女儿,那能麻烦你,从这里面找出她的照片吗?”
由香织的话音响起,
“请放心,年级和编号我们都没有动过,这对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来说,应该很容易,对吧?”
(7)
由香织说得没错,这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作为父亲的广田健三却没有动,只是一味地瞪着桌上的相册,脸色难看。
“做不到吗?”
“做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由香织不以为意地说道。
她代替男人伸出手,翻开了那本厚实的相册,指尖精准地点在了其中一张相片上。
照片内,一个穿着制服,扎着双马尾麻花的女孩,正笑容灿烂地看向镜头。
青春年华,明艳动人,完全看不出,和停尸间里那具残破的尸体,是属于同一个人。
“广田先生,妙子小姐失踪了三天,而你这个父亲,不仅没有察觉到不对,在警察上门前,甚至才刚刚从赌场的牌桌上下来,一身烂醉地回家。”
这样的人,记不住自己女儿的年级和学号,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更有甚者——
“说起来,广田先生,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由香织收回相册,把一叠包括存折在内的账单,一起摊在了男人的眼底,
“根据警方的调查,由于赌债的关系,你的妻子早在三年前就和你离婚,带着女儿搬离了福冈。至于你,如现下所见,房屋抵押,资産清零,债台高筑……”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早就烂在了哪个下水道才对。”
然而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