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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前提下与妖魔们同行一程。

“人呢,人去哪儿了?”

与虞渊相隔仅一毫的妖魔自他消失以后,边找人边挑衅,

“小贼,够胆你就出来,有本事你别……喂,前面那个绿脑袋的小蛋泡,没错,就是说你呢,脑袋这么绿,生活有猫腻,跟茬韭菜似的,识相地就把头割下来给爷们剁碎了包饺子!”

那绿脑袋的妖魔应声回头,没搞懂说话者挑衅到一半怎么就转口骂他了,眸中懵逼与愤怒齐飞:

“你在说俺?”

绿脑袋还未及谩骂,便听他身旁的黑暗中传来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

“你居然敢骂俺,俺头是绿了点,那又如何,总好过你个丑鬼,满脸络腮胡,脑门光溜溜,早早绝了顶,脑子不见影,俺看是你娘生你的时候把脑袋生反了,搞得你头是下巴下巴是头,还想吃饺子,吃屎都轮不上你!”

那大胡子妖魔正欲解释先前那句挑衅并非出自他口,而是有人刻意模仿他,但闻绿脑袋如此嘴臭,心中忿忿,还未开口,先前蹿过去给绿脑袋配音的虞渊再次幽灵般出现于他身后,义愤填膺:

“竟敢辱及家母,爷们今天不把你的绿脑袋打成紫脑袋,誓不为魔!”

“我不是我没有……”

眼看大胡子还要解释,虞渊已趁群魔吃瓜之际混入围观者中,闻言压低嗓门,十分不刻意地吼道:

“哎呀呀,你们看,这货不会是怂了吧!”

说完后他又换了个音调,与自己对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魔被骂得如此脏还不敢刚吧,要换做我,我早就上去揍他丫的了。”

“没错没错,都被人朝脸吐口水了,他俩要不打一架以后怎么还有脸活哟!反正我鄙视他们!”

“俺也一样!”

“……”

自顾自唱了半天独角戏后,群魔终于受他情绪感染,俨然忘了寻找虞渊的任务,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

“打起来,打起来!”

绿脑袋与大胡子彼此瞪视,心知自己可能被暗算,但气氛烘托到这一步,不打不行了,他们同时扑向对方,本欲象征性打两下,分出输赢后继续寻找虞渊。

虞渊哪里会让他们如意,魔群拥挤时误伤是很常见的是,他在黑暗中这边踹一脚,那边搡一下,点燃战局后游鱼一般穿梭到铁链身旁的空地,作壁上观。

他在心底大大夸奖了一番多才多艺的自己,面色无辜,扭头向铁链暗示:

“怎会如此,看样子一个时辰他们根本打不完啊。”

铁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沉默地带他一层层往上。

第三层。

第四层。

……

第九十九层。

虞渊到时,已有另九位相互戒备的妖魔等在那处。

天光顺着空荡荡的塔尖漏下一寸,在黑暗中灼出刺目的光芒。

久未见光的妖魔飞蛾般避光缩在暗处,仿佛多靠近一寸都会被烧成飞灰似的,偶尔抬眼打量对方,瞳孔中不可避免地映入那光线的影子时,才会暴露出内心那一点热切的渴望与贪婪。

虞渊目光笼统地扫过所有妖魔后,视线很快落于塔中央,久久不动。

他记得那是曾经存放穷碧落的地方,现在却被一片迷雾所笼罩。雾气浮冉地流动着,遮蔽一切,就连他的神识也看不穿雾中究竟藏了什么。

“跪下。”

没有给虞渊朝其他妖魔搭话的机会,铁链呆板地下达指令。

另九个妖魔似乎有所准备,哗啦啦跪了一地,虞渊不明所以,但为了显得合群,也跟着跪下。

众人跟随铁链的声音,歃血画阵,一字一句重复:

“我以魔心起誓,待出塔之后,奉虞渊大人为主,听他号令,永不背叛;先占人间,再攻神殿,有违此誓,万劫加身,天谴诛之!”

虞渊面色古怪地跟着念完之后,为表忠心,又跟着他们给自己磕了一个响头,随后找了个离人不远不近的墙角靠好,看上去姿态闲适。

只有他自己清楚,只要时机合适,他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拔剑杀死所有人。

“虞渊大人暂居魔界,出塔后你们可以去魔界先见魔帝……”

话未说完,剑光骤亮,所有魔瞳孔间倏然漾起一点寒光,又很快连着瞳仁一起暗淡。

虞渊现在的神力已恢复至从前的七成左右,世间罕有敌手,更遑论区区十只妖魔。

穷碧落出鞘,依旧是爬满红锈平平无奇的模样,划过妖魔脖子时却杀气四溢,让人连反抗之心都生不出来。

一剑一个破伤风。

两剑全去见祖宗。

三剑黄泉喜相逢。

四剑……

第四剑还未舞出,满场就只剩他一个活物。

但虞渊丝毫不敢大意,看了眼塔顶的出口,并未着急出去,反而从储物符中拿出宫灯,指尖灵火引燃灯芯,他一手提灯,一手执剑,面色严肃,脚步轻捷,缓缓深入迷雾之中。

不知为何,自第一眼见到迷雾开始,他脑中仿佛被擦除的过往记忆忽然显现出一点轮廓,这些半隐半现的轮廓统统化为异样的直觉,叫嚣着让他一定进去,里面有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

虞渊从来没产生过这么强烈的直觉,手中宫灯光芒柔和,他穿行在雾气之中,在满目沾染血气的苍白间,每前进一步,心跳便越来越重,最后几乎要冲破胸膛。

良久,他终于停下脚步,借着穿透雾气的灯光,隔着被灯光穿透的雾气,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极其虚弱也极其强大的人。

虚弱与强大是完全矛盾的词,但在那人身上却和谐地共存着。

他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容貌被毁,命似风中残烛,外界任何一点突兀变化,哪怕旁人呼吸重了一点都可能成为他死亡的原因。

然而就是从这样虚弱到极致的身体下,虞渊感受到了一股狂暴的力量。那样大的力量甚至超过厉善塔内每一个被虞渊揍过的妖魔,一旦他对虞渊发动攻击,就连宫灯也拦不下他。

在虞渊已恢复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看到他的第一眼,虞渊便有一种熟悉到落泪的错觉。

他仿佛被穿了引线一般,着魔般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嗓音带颤:

“我们认识。”

他虽是在问,语气却是笃定的。

迷雾中的人没有回答,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虞渊将翻涌的情绪压下,这才想起那人五感尽失,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他缓缓靠近,试着小心翼翼地在那人手心写字,他依旧毫无反应。

他连触觉都没有!

虞渊又试了很多种沟通方法,均以失败告终。他不禁有些气馁,坐在地上自顾自道:

“你究竟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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