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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散漫,我行我素,且情绪不会轻易外露的人,然而今天却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那么情绪外放。
或者说,发泄。
越前龙雅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一只怪兽,原本这只怪兽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但今晚他可能遇到了一些事情,将沉睡的怪兽唤醒,怪兽醒来,便要吞噬这个世界。
有好几次,岳星阑都感受到了最初和越前龙雅正式打球时那种突然忘记球是怎么打的感觉,即使很短暂,但那种不受控制的体验真真切切。
已经沦为观众的幸村眉头微微蹙起,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出了越前龙雅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的冷漠,或许,还要再加一个词——暴戾。
他如同一位暴君,走下了高高在上的王位,举起了屠刀,冷漠无情地将心中的戾气全部发泄在臣民身上。
越前龙雅的每一球,都充斥着危险。
尽管幸村知道岳星阑并非常人,可他仍会担心,同时又生出一些后悔,他或许不该提议让岳星阑“日行一善”。
岳星阑并不知道幸村已在心里后悔,他在度过最初越前龙雅疯狂的攻击后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他没忘记这一场比赛的初衷——让越前龙雅过于亢奋的大脑安静下来,持续的精神和身体亢奋对任何人而言都并非一件好事。
至于越前龙雅……
越前龙雅从来时身体里的血液就一直在沸腾,大脑高度活跃,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从未有过的暴躁让他想将周围一切都破坏,包括球场,包括人。
他硬生生压制住了那股戾气,和平地与岳星阑走上球场,从最初的克制到后来放任自己发泄,只经历了很短的时间。
他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仿佛也不认识对面球场的人,他就像是恶灵,只知攻击的恶灵,无比狂躁的宣泄,一拳、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能到肉,每一拳都能他的“沙包”摧毁。
可是,“沙包”非但没有被他摧毁,反而勾起唇角向他挑衅,他心头怒起,更加用力的攻击,攻击,攻击……
他的“沙包”露出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像是嘲笑他的无能。
“沙包”怎么敢?!
他要把“沙包”彻底粉碎!!!
巨大墨绿色气流缠绕在越前龙雅周身,他双目变得赤红,打出的每一球都裹挟着那恐怖的气流,似乎只要他将全部攻击释放,整个世界将被他彻底吞噬。
“精市,离远些!”岳星阑朝场边喊时心里痛骂越前龙雅王八蛋,好端端的竟然真发起疯来,而且看起来还是一时半会治不好的那种。
幸村心脏跳动频率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快,眼看巨大的墨绿色气流形成巨大风暴即将冲向岳星阑,他忍不住想要让岳星阑避开,然而话到嘴边,他就见岳星阑人影一晃,转瞬消失,他不禁一愣。更让他惊愕的是,下一瞬,那巨大的气流风暴消失了。
球场上一派祥和,仿佛先前所见一切皆是他的错觉。
再之后,他就看见原本该在自己半场的岳星阑出现在了越前龙雅的半场,并且还半抱着越前龙雅。
幸村:“???”
他有些混乱的朝岳星阑和越前龙雅走去,才走近还没开口就听岳星阑跟他抱怨:“早知道这家伙会发疯,我不如一开始就把他劈晕。”
幸村看看他,又看看眼睛闭着的越前龙雅,嘴唇张了张,好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把他打晕了?”
“不打晕他这块球场铁定得废,我们是来打比赛的,可不是搞破坏,还是别给人家增加工作量了。”岳星阑说完又看了越前龙雅一眼,有点嫌弃地将他扛了起来,“精市,你帮忙拿下他的球拍,我们给人送房间去。”
幸村看着他扛麻袋一样扛越前龙雅的姿势,又想起过去集训时那些累到在他球拍下被扛回宿舍的选手,突然觉得他能享受被背着的待遇委实是好。
心情微妙的愉悦了起来。
“精市,你说究竟哪个家伙能把越前龙雅逼疯到这种程度?看他样子来之前应该已经经历过一场恶战,刚跟我打居然还能打出那样的球,不是我说,但凡今天站球场上的不是我,他最后那一球绝对能直接给人送走了。”岳星阑扛着人也忍不住吐槽。
幸村是认同他的观点的,越前龙雅最后一球着实危险至极。
但,能把越前龙雅逼到“疯”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家伙,至少他很清楚,如果当时是他和越前龙雅打球,他赢越前龙雅的可能恐怕连三成都不到。
“会是选手吗?”他喃喃。
“不是选手还会有其他人吗?”岳星阑听后反问。
幸村摇摇头,他想,可能是他低估了各国的选手吧?
岳星阑将越前龙雅丢给他弟弟越前龙马后就拉着幸村溜之大吉了,独留被从梦乡里挖醒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的越前龙马对着浑身臭汗昏迷不醒的大哥瞪眼。
……
翌日。
真田的小眼刀子嗖嗖的一刀又一刀往岳星阑身上扎,愣是把他睡意都给扎得少了大半。
再他又一次飞眼刀子时,岳星阑问:“昨晚睡得好吗?做梦了吗?美梦还是噩梦?”
话一出,众人就感觉真田周身本就不高的温度更低,丸井和切原直接端了盘子离他远远的,也就柳,勇敢地透了他的底:“应该是美梦,梦里有说肉香。”
“莲二!!!”真田的黑脸瞬间爆红。
柳直接端着餐盘放回收餐台,没有跟副部长对视,但转身后嘴角翘起的弧度泄露了“军师”腹黑的一面。
听到柳所说的选手们纷纷笑起来,岳星阑倒是没笑,只很认真道:“美梦总是要比噩梦好,至少醒来后心情也会很好。”
这……还真没错。
虽然被“沉眠”了很让真田羞耻,但不得不承认,昨夜是他来澳大利亚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做梦梦到什么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但应该是美梦,他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更是神清气爽,至于为什么一直黑着脸,还不是因为羞耻?
“不知道越前龙雅昨天做的噩梦还是美梦?”岳星阑忽然摸着下巴说,真田是被他“沉眠”放倒的,越前龙雅可不是。
幸村进餐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噩梦!”
越前龙雅不知何时来了餐厅,且人已经到了岳星阑身后,听到他的话后还用力往他脑袋上按了一下,而他自己则揉着后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一点不留情,用那么大力是想杀了我吗?”
岳星阑将有些歪的帽子戴正,而后斜睨他一眼:“谁让你抽风?”
越前龙雅一屁股在幸村对面坐下,伸手就要去拿他盘子里的橙子,被岳星阑眼疾手快给拍了一巴掌,岳星阑瞪他:“自己没手还是怎么的?”
越前龙雅深呼吸,再深呼吸,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朝着刚来的越前龙马道:“小不点,帮大哥拿点吃的。”
越前龙马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