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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惠将它取下放在手中把玩,怎么看也没看出玄机,不用猜也知道是陶洋放的。
她笑着,自言自语:“一天净弄些有的没的。”
下车,一眼看到站在校门口的男生,书包只背一条带子,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双眼直到谭惠来了才重新聚焦。
他朝车子的方向走来。
她今天化的妆和平时不一样,只勾了一下眉毛夹了睫毛再涂上随手从包里抓的一只口红,碰巧是个很自然的颜色,显得她自然温柔,和她平时选择的正红给她冷静成熟的气质区别开。
他不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今天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好像更漂亮。
“傻笑什么,快上车。”
上车后他假装随意提起:“你今天…挺好看的。”
谭惠倒也没脸红或是惊讶,淡淡地说:“真的?今早闹钟没醒,怕迟到,五分钟就化完出门了。”
“哦……”
半晌后,他又说:“其实不化妆,也好看的。”
说完后他紧紧闭上眼,害怕谭惠接下来会说的话。
“那行,我后面几天就涂个口红试试。”
“好!”
回到家好一阵陶振文都没发现她妆容的变化,陶洋注意到了。
他在吃饭时很得意,饭都多加了一碗,刨得也快。
“我吃饱了!”
马不停蹄赶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忙着擦头发的水,还没注意阳台。
陶振文正抱着谭惠在阳台接吻,他背对着陶洋这边,谭惠闭着眼对着客厅。
他爸的手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不让她乱动半分。
从陶洋的角度看,她的身子被遮掉大半。
他站在浴室门口,眼里只能看到那个女人迷乱的脸,想着也许是因为她今天格外漂亮,所以陶振文才会在阳台和他接吻。
嗯,肯定是这样。
他重复麻痹着自己。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他们俩一直没分开,自然陶洋也没走。
他就是想看谭惠。
头发的水还滴着,他没管。
下身炽热的涌动告诉他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之前和她做过的事情已经远远不能给他满足。
谭惠微眯着眼,朝他这个方向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
反正陶洋是觉得她在看他。
他飞快进入卧室,靠着门背快速撸动。
“唔…嗯……”
他对着地上一摊白浊沉默,重重向墙上锤出一拳,手臂还在不听颤抖。
突然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份,讨厌自己只是个十七岁的学生,还是她的“儿子”。
想啊…
他好想和她做爱。
14轻点(h)
谭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生活从公司与家两点一线变成公司学校家来回跑,她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再也不去接陶洋,重新回到以前和他冰冷的陌生关系,可是她没有。
为什么呢?
“陶姐,下午叁点钟要开会。”同事过来通知,打断了走神的她。
“好,我知道了。”
谭惠端着她那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站定,外面的高楼衬得她的身影更为纤细。
她在公司里面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不过看楼下掖着外套匆匆行走的人,以及不停摇晃的树枝,她能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应该不会太友好。
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穿衣服。
谭惠忙完手头的工作,正好要叁点,拿起记录的东西前往会议室。
每个月工作汇总说来说去还不是那几样东西,陶慧右手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记点。
眼看着就要下班了,大官们说得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视时间为粪土。
她看到好几个坐在后面的已经拿出手机藏在桌下面玩了,是再无奈不过的举动。
作为已经有七年经验的老油条,她都懒得玩手机,只在心里默念快点结束。
“下面,谭惠你来讲一下你们组内这个月内的情况。”
随后她立马起身,开口:“我们这个月主要是……”
“今天这会开得也太久了。”同事阿花挽着她手臂边走边说道。
“确实。叁点开会六点半才开完。”
“还好不用加班了。等会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谭惠老觉得自己有什么事给忘了,却也没太在意,回她:“好啊。反正现在也挺早的。”
现在才六点多,吃完饭再去接陶洋。
都快走到餐厅门口了,“糟了。”她突然说。
“怎么了,忘什么东西在公司里吗?”阿花关心询问。
“我有点要紧的事现在就得走,对不起啊,下次请你吃饭行不行?”谭惠恳切地说。
“很要紧吗,你快去吧快去,下次再一起吃饭也可以。”
话音刚落谭惠便踩着她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奔向停车场,开车去学校的路上还在想,昨天陶洋都跟她说了今天学校会早放,一忙就给忙忘了。
到陶洋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天都要变黑,天公又不作美下起毛毛细雨,她也顾不及打伞,下车快步走到校门口寻找他的身影。
门卫室屋檐下蹲着一个少年,她靠近。
那人连头都没抬,伸出手扯她的裙角,那动作轻轻地,怕碰碎了她。
“我等了你好久。”
他终于抬头看她,额前的头发被细雨淋湿,眼神都变得湿漉漉的,让人看不清。
蹲着看起来没多大点,站起来比她还高出一个头,两步是她叁步。
“公司开会,我来晚了。”谭惠包含歉意,可惜没听到他的回话。
“以后不会再晚到。”她许下承诺。
少年的眼被今天的雨遮住,看不真实,站在她跟前,浅浅一笑。
他本来都准备自己走了,想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她就来了。
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到了,还跟他承诺以后。
既然她来了,怎么可能再放她走。
手上突然多了股力量,牵住她往教学楼一楼的储物室去,走得太快,门卫室的保安都没注意,只当是学生回来拿东西的。
储物室里只有旁边一扇小小的窗户,窗外就是此刻空无一人的操场。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饶是平日过分冷静的谭惠此刻也有点紧张,仿佛已经知道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