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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安心的。”
荀文绮被缠不过,再加上自己其实心里也有些怕拖到明年,成了外人嘴里的笑柄。
尤其娄家姐妹大婚的大婚,定亲的定亲,娄娴月的婚礼又那样风光,实在气人。
荀文绮仔细想想,也确实没有比赵景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她也半推半就答应了,只是提出几点要求,婚礼要风光大气,最好盖过娄娴月去,也要请官家主婚,还要赵景承诺不得纳妾……但这些要求在双方调和下,都被磨去了。
婚礼自然风光大气,但盖过娄娴月还是难,毕竟赵家长房说白了仗的都是赵擎的事,娄娴月却结结实实嫁的是和赵擎同级的贺云章,自然也请不来官家主婚……
但无论如何,婚事还是热热闹闹地办成了,真正门当户对,双方权势财力都充足,婚礼自然是风光大嫁,荀文绮还趁机好好嘲讽了一下蔡婳,别人看新娘子时,交口称赞她的美貌和首饰华丽,嫁妆丰厚,她立刻道:“我是来嫁人的,又不是来攀高枝的。
总不能一辈子寄人篱下,跟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似的。我们荀家可不是那等攀龙附凤的破落户呀。”
众夫人自然是装作听不懂她的话里有话,只是赔笑而已。
当时蔡婳作为夫家长辈,自然也在看新娘子的女眷当中,而且就在赵夫人身后,赵夫人都有些尴尬,蔡婳只是淡淡的,没说什么。只是回去就说病了,没有参加喜宴罢了。
荀文绮旗开得胜,自然更加得意,更加嚣张起来,她是新娘子,嫁妆雄厚,再加上文郡主撑腰,连赵夫人也让她三分,她于是比婚前还更横行霸道起来,见蔡婳并不应战,转而找起卿云来。
当时是一次老太妃办的宴席,在山寺祈福,上年纪的夫人多半没来,多是年轻夫人和小姐们,其实小姐都少了,花信宴结束,都还没定亲的,多半是家世不好,有许多隐患的,本来就是边缘人物,这时候也不愿意来受奚落了。毕竟荀文绮如今风头正劲,她嘴巴是不饶人的。
也只有卿云了,虽然未嫁,但连夫人们都尊敬她,也照样叫“卿云姐姐”,卿云温柔平和,并不扭捏,彼此也相处得过来。
偏偏荀文绮就看不惯,她其实和卿云没什么仇怨,主要是恨凌霜和娴月,但这两个她都挨不着,只能常年对着卿云发狠罢了。
这次也一样。
当时卿云是和黄玉琴和几个女孩子在佛前求签,黄玉琴喜欢开玩笑,又当了夫人了,见卿云还是未嫁小姐,故意逗她道:“别的我都不求,只求卿云姐姐得个好姻缘。早日加入我们的行列罢了。”
其他新夫人们也都笑起来,也都说要求这个,卿云无奈笑了,不让她们取笑,本来大家挺热闹的,荀文绮过来了。
她如今当了夫人,比小姐时更跋扈了,许多话当小姐时不能说的,不敢骂的,也都敢骂了。
众人见她过来都警觉,她也无所谓,只跟丫鬟说话,冷笑道:“真有意思,想我们当小姐的时候,胆子多小,婚事也不敢说,更别说求姻缘了,没想到世道变得这样快,有些所谓的闺阁小姐,嫁不出去,急成这样,公然在这求姻缘了,真是世风日下,就这么想男人?”
“你说什么呢!”黄玉琴顿时维护道:“是我们和卿云姐姐开玩笑,你别在这诬赖人。”
“我今天也是长了眼了,夫人管小姐叫姐姐,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吧。
也是,花信宴几十年估计都没一个,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到最后都嫁不出去,没人要,做老姑娘的,在这眼巴巴求姻缘呢,实在笑死我了……”
“这里是佛门清净地,又是太妃娘娘为家人做冥寿,赵少夫人还是积点口德吧。”卿云淡淡道:“你想找我麻烦,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这,万一闹开了,打扰太妃娘娘的心情。”
荀文绮哪里肯听这个劝,冷笑道:“嚯,你还知道我是赵少夫人呀,我还以为你以为自己是赵家的少夫人呢。
别在这假惺惺了,你当我没看见呢,刚刚在里面,你怎么还朝着赵夫人行礼呢,别是后悔了吧?
可惜你后悔也晚了,如今我家相公已经娶了我了,你就是现在后悔,跪着求回去,也只能当妾了!
你求姻缘,不如求求我,兴许我心情一好,就娶你进来伺候我呢……”
她自觉说得十分巧妙,又刺人又狠毒,能让卿云无地自容。
正得意洋洋之际,只见里间到外面的帘子一闪,冲出个人来。
那人身影跟一阵风似的,直接冲到了荀文绮面前,荀文绮一看是娴月,正想说话,只见她抬起手来,反手就给了荀文绮两个又脆又响的嘴巴子。
“我呸,你荀文绮是什么犄角旮旯里混出来的野种?还真当自己是郡主呢?
捡的是我姐姐不要的东西,你还当成宝了,还来这炫耀来了,天生的贱胚子,可别让我恶心了!”娴月啐道。
她骂人向来又狠又准,而且荀文绮也没想到她会冲出来打人,猝不及防,被她打懵了,又批头盖脸一顿骂,比抽了十个嘴巴子还狠,顿时人都傻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指着娴月道:“你你你……”
她反应过来,也冲上来要打娴月,但娴月素来娇气,身边都是前呼后拥,桃染阿珠不离身,如今做了贺夫人,更是养尊处优,上趟山拜佛,婆子丫鬟跟了一大堆,打伞的就两三个。
她虽然冲得快,跟的人也多,没等荀文绮动手,都上来隔开了。
尤其娴月在贺家提拔上来的两个娘子,手黑得很,一面嘴上还在劝:“赵少夫人千万别动手,我们夫人是一时之气,饶了她这次吧……”说话软得很,手上看似劝架,其实掐的掐拧的拧,把荀文绮给裹缠住了,又趁机打了她许多下。
赵家的丫鬟婆子也连忙上来拉扯,新夫人们也都劝架,好不容易拆解开了,荀文绮已经忍不住哭了。
娴月比她还会哭,立刻恶人先告状,掩面流泪道:“来人,去找太妃娘娘去,就说咱们是冲她的面子来的,谁知道宴席上跑出女强盗来了,又造谣又打人,把赵夫人也请过来,问问他们家是什么样的家教……”
娴月的手段,自是没得说,一点亏吃不了。
仗着自己如今势大,卿云又得人心,索性闹到老太妃面前,老太妃自然是看贺云章面子,偏帮她,竟然硬逼得赵夫人低了头,让荀文绮道了歉。
荀文绮这次吃了大亏,从此便消停些了。
据说是赵夫人破天荒地说了她一顿,让她在家里待些日子,不要出门了。
但伤害已经造成,正应了娴月当初担忧的那句话,卿云的架子从此倒了。
虽然娴月仍然全心全力护着她,但这事越护着,越不行,她从此只是贺夫人的姐姐,秦侯夫人的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