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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头落荒而逃,走之前撞倒了麦架,麦克风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空气都跟着震动。

“谁这么不长眼?!他……”

坐在正中的唐成一声怒骂在看见陆时郁起身时偃旗息鼓,因为哪怕陆时郁坐在角落,也仍然是这一屋子人里最有钱最有权最有地位的,各个要看他脸色。

唐成看向和陆时郁最亲近的江宇鹤,“郁哥怎么了?”

江宇鹤也一头雾水,但是他注意到了,陆时郁从看见那个服务生进门脸色就变得不太好,“我估计他们,可能认识。”

“郁哥还会认识这么一个服务生?”

江宇鹤没说话,因为他知道陆时郁来常平市之前,是有一个前男友的,而他诡异的直觉在此刻告诉他,这服务生也许就是那个前男友。

崇野感觉天旋地转,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曾想,再见到陆时郁,他会是这么大的反应。

“崇野。”

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听见了,但是没有回头,下一步还未迈出,他被人扳住肩膀,一股蛮力,带进旁边空着的包间。

没有开灯,他被砸在墙上,后背很疼,但他顾不上疼,因为面前是陆时郁漆黑却蕴含怒气的双眸。

“躲什么?”

崇野的视线终于恢复清明,眼前人他念了无数个失眠的夜,重逢的画面幻想过八百次,但是此时,他站在西装革履身处高位的陆时郁面前。

他知道,他不配。

他低头,不敢看陆时郁的眼睛。

陆时郁却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自己,他好用力,崇野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

“疼……”

如果是八年前,陆时郁会松手的,但是现在,他无动于衷。

他伸手开灯,眼前瞬间明亮,晃得崇野闭眼,再睁眼,陆时郁的眼里已经恢复了冷静和淡漠,刚刚的暴戾不复存在,仿佛都是崇野黑暗中的幻觉。

陆时郁用手指勾住崇野胸口的红丝巾向外拉。

“崇野,你现在做陪睡了吗?”

第二章

“陆总让我接您回家”

“不是。”崇野笨拙地想为自己辩解,就算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关系,他还是不想让陆时郁对他产生这种误会。

但是陆时郁打断他的话,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小,陆时郁根本没有听见。

“当初为什么要走?”

陆时郁质问的目光盯得他无处遁形,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能原谅自己当时的懦弱和动摇,现在看见这样光鲜亮丽的陆时郁,更没有勇气。

“不重要了,陆时郁。”

他生疏地叫出这个名字,下巴被掐着无法低头,他只好垂下眸,陆时郁的眼神暗淡了一瞬,松开手。

崇野趁机找了个借口,“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没等陆时郁回话,他就跌跌撞撞地跑掉了,陆时郁站在原地,眼前再次蒙上阴翳,不是因为崇野不告诉他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他相信这个问题他总有一天会问出一个答案。

而是因为崇野变了,变得让他有些陌生,让他不由得在想,崇野这八年,到底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明明八年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他是陆时郁身边的小太阳,十几岁的陆时郁沉默寡言,总是面无表情,只有崇野心甘情愿不厌其烦地逗他笑,等他放学,给他讲各种有趣的事情,研究乱七八糟的饭菜给他吃,笑嘻嘻地说,“我不管,哥,不好吃你也要吃干净。”

不像现在,他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看。

陆时郁回到包房,他知道,如果他不回去,所有人都会等他,他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

八年前,郑亭江的儿子郑瑞晨因为和人打赌,违规赛车,出了车祸,当场毙命,所以郑亭江才想到了陆时郁这个远在乡下的私生子,执意要让他回归郑家。

与此同时,崇野莫名消失,陆时郁找了半月都没有发现崇野的踪迹,电话也打不通,那时候连微信也没有,打不通电话就真的找不到了。

他失去了唯一的挂念,被迫回到常平市,成为郑家新的“独子”,三个月后,他被送到国外留学,再过四年回国,身份也变成郑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往后的每一天都是身处云端受人敬捧,他却完全不想过的生活。

所有人都敬畏他的身份,看他的脸色,他光是站在那,似乎就代表着权利中心,但是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按照自己的计划,上他想上的大学,带着崇野一起过平淡的日子。

但是崇野放弃他了。

包房里的音乐果然是从他进门才开始的,唐成松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凑过来,“郁哥,我刚才说话大声了点......”

陆时郁抬手打断他,“没事,是我要说抱歉,打扰大家兴致。”

“哪里的话,怎么能是打扰呢。”

唐成招呼着大家喝酒唱歌,刚才的插曲很快过去,陆时郁坐在角落里点了一根烟。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只记得很久以前,崇野经常叼一根烟在嘴里,他觉得对身体不好,所以管着崇野,崇野很听话,被他伸手夺了烟也不说什么,只是嬉皮笑脸伸出一根手指,表示自己只抽了一根。

后来崇野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少,因为他,戒掉了。

结果等他回到常平市,却有了这个习惯,烟味会让他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好像崇野就在他对面。

他曾想过,如果再遇见崇野,他一定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问他,“以后不要走了好不好?”

但是等崇野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心里这么多年都憋着一股火,光是看见崇野躲闪的目光就要爆发了。

他不懂凭什么不说分手的许诺只有他一个人当真,而崇野就能一句话不说一走了之。

陆时郁这一晚一口酒都没喝,也没有人敢过来劝他的酒。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脑海里快速闪过和崇野的一年。

说起来怪可笑的,三百六十五天的时间他竟然用了八个三百六十五天都还没有释怀。

见过陆时郁,崇野这一晚上都昏头昏脑,上错第二次酒之后他叹了口气,终于卸力。

到前台要了一杯冰水,付英南看着他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样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今天怎么了?”

崇野摇摇头,“南姐,陈姐在吗?”

“陈姐下班了啊,她今天没有晚班,你们换班之后她就走了。”

“南姐,你帮我和陈姐说一下吧,我今天想请个假,身体不太舒服。”

“我看你状态也不太对,去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我重新给你排班。”

“谢谢南姐。”

崇野回到休息室换了衣服,骑车回到出租屋。

天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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