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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杰是个绝佳的倾听者,你说出的话在他那里都会得到回应,这就导致你说到后面嗓子都要开始冒烟,“反正就是很讨厌他们。”
夏油杰若有所思,他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蛊惑性的意味,“禅院家,果然还是不适合阿蝉啊……”
你郁闷地用手戳戳扶手,“确实是这样的。”
“也难怪你会跑出来透透气呢。”这是夏油杰极为擅长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向他所希望的方向。
“啊……那还不是因为最近他们总是在提订婚的事情。”你的脑袋靠着车窗,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却没有注意到身侧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订婚这一字眼化作小刀锐利地划破他刻意营造出的美好假象,他难以想象你穿上婚服同禅院嫡子订婚的画面,光是稍作想象,扑面而来的就是对禅院直哉的汹涌恶意。
他那总是温润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说是扭曲,“订婚啊……”后半句话被埋没在他叹息中,他想说,如果禅院直哉死去了呢?那么这场订婚宴就注定不会如期举行了吧?
可这样的话太过直白,表露的恶意也太过明显,唯恐会吓到你,所以他只好攥紧手,指甲嵌入掌心带出阵阵刺痛,刺得他理智回笼。
“但最近这些天,全国各地的咒灵数量激增,而且还出现了好几起特级咒灵事件,恐怕你的未婚夫也很难有空吧。”很少见地,夏油杰将禅院直哉称呼为你的未婚夫,这个称谓从他口中说出天然地带着些嘲讽的感觉。
你的注意力却都在咒灵数量激增上,“的确是这样的,好像是今年的天灾比较多?总之咒灵也很多呢……上次直哉也说过的,发现了几只特级咒灵的
踪迹,有的甚至还有堪比成年人的智商。”
夏油杰却笑了,“放心吧,这种东西,就交给咒术师来解决好了。”
说完,他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目光在触及你的笑容时就又将话语咽下,他拧开矿泉水,递给你,“喝点水吧。”
你一边喝水一边说:“但这样还是太危险了。”
“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知道夏油杰还是原来的他,依旧心怀正论,想要尽可能帮助他人的少年。
这让你忍不住感慨,“杰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
被你用温柔形容的少年顺着你的话头说:“阿蝉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
“诶?”
因为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温柔啊。
*
就在距离东京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县区,金发少年浑身鲜血,他抬手摸了一把额头,鲜血染红指尖,额角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滑过眼眶,导致他的半边视野都变得猩红。
任务上写明的一级咒灵,却在祓除过程中忽然升级成特级咒灵,这对咒术师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禅院直哉挣扎着向走廊的另外一边跑去,一路上留下骇人的斑驳血迹,最严重的伤口在侧腰,跑起来时每一步都会牵扯到那一块的肌肉,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能小跑着离开。
身上带着的防御性咒具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他的眼睛开始发黑,手里却还紧紧攥着你去寺庙为他求来的御守。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明明就快要见到你身穿婚服的模样了,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在凉爽的秋天与你订婚,明明……
直到最后你也不知道夏油杰没说的话,他只是想轻声告诉你——他会亲手解决禅院直哉的。!
第60章
后来夏油杰又和你简略地说了些他入学高专以后发生的事情,说到最后他抱歉似的笑笑,“我的生活很无聊吧?”
主要是因为将大部分涉及到危险的部分剔除,剩下的就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咒术高专的生活自然不像是普通高中那样温馨而又多姿多彩,更多的是游离在生死之间的惊险时刻。
公交车在目的站停靠,你和夏油杰一起下车,你走出几步路才发现他没有跟上来,你回过身,问他:“怎么了吗?”
黑发少年朝着某个方向投去审视的目光,听到你的声音才缓缓地回答:“没什么。”只是似乎有人跟上来了。
而躲在人群里的白发少年手里还提着才新鲜出炉的荔枝蛋糕,心说夏油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他只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而已,差点就要被发现。
“那个……请问您需要帮助吗?”被五条悟拉过充当遮挡物的路人有些犹豫地开口,路人看见五条悟鼻梁上架着的漆黑墨镜,同情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扶您过马路。”
闻言,五条悟摘下墨镜,“哈——?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说完他又急冲冲地窜出人群,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而且还是在人流密集处,哪怕他的六眼捕捉到了与夏油杰同行的少女的侧影,也只是轻鸿一瞥而已。
但仅仅只是那一眼,那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情感,足以跨越时空的浓烈情感,在他脑中瞬时炸开,他的大脑甚至差点宕机,这种空白持续好几秒,等他回过神来,他的双眼酸涩。
用手背揉过眼睛,他盯着手背上的液体发愣。
搞什么啊……他居然哭了啊?
*
去酒店的路上夏油杰有些心不在焉,直觉告诉他五条悟很可能会因为好奇心跟过来,这让他有些头痛,一方面是不想让五条悟知道你的存在,另一方面又是因为你先前表现出的对五条悟的过分关心。
夏油杰的心思细腻,很容易就能察觉出你对五条悟态度的不寻常,无论是从你刻意避开他来见他,还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行程,这种种的蛛丝马迹都足以让夏油杰心中警钟大作。
“我刚刚才发现杰居然打耳洞了诶。”你指了指他的耳朵,耳
垂上戴着一对黑曜石耳钉,和他原本好好学生的气质格格不入。
怎么说呢……啊!你终于找到了为什么会觉得与他再见面有些尴尬,因为国中时代的夏油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性格温和的优等生,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帮助你。
这就导致你对他的印象一直属于温柔的类型,结果几个月不见,他不光打了耳钉,浑身的气质也改变许多,如果说以前的他是温和的流水,那么现在的他则是表露出具有侵.略性的一面。
“阿蝉不是喜欢男生打耳洞吗?”
“啊?有吗?”你不记得自己还说过这种话啊,难道夏油杰因为你这一句话就跑去打耳洞吗?你又说,“没有吧,我当时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论起记忆力,夏油杰还是略胜一筹,他把你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说得有模有样,就好像你的确是这么说的。
“但你也没必要因为我说的就去打耳洞吧,直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