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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不笑很有压迫感,一笑弯了弧度,长密睫毛碰在一起,柔和了眼里的冷硬,高位待久了,笑容有时也是一柄岿然不动的利剑和云淡风轻的气势,时綮却觉得他的笑并不是那么轻易。家里和外边总是不一样的,或许时綮对他来说,不是值得微笑的对象。

食物塞了时綮满嘴,他实在不想多说话,含含混混说:“你不会只有……我一个儿子了吧。”

时肇沣收回眼神,大清早不想回忆往事,也不想浪费口舌,简单吐出一句:“夏唯有事去学校了。”

夏唯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嘴里,喊得平淡无味无甚特别,时綮作为第三人,从不知道那个男孩在他爸心里的地位。

手指在面包片上捏了几下,上面出现两个压印,时綮不和时肇沣对视,视线从他的杯子移到挺括的衣料上道:“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男人的目光直直投射过来,放到他翘起的发梢,语气平稳:“你以什么身份问?”

时肇沣吃东西优雅且快,时綮还没吃完,他就要站起来离席。

这句话听起来有种不易察觉的情绪,像是对他染指他的人不满,但是没道理,时肇沣并未采取任何举措让他老老实实离夏唯远一点。

还没等时綮思考完,他爸已经出门了。

星期六都要出去,忙死你算了。

时綮几乎整天把时间花在练器材上,夏唯作业没弄完,他也不催。夏唯不爱运动,喜欢安安静静地看别人,或者塞着耳机走路,他和时綮是喜静和好动的两类人,只不过时綮乐于看逼他跑步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

时綮想离目标近一些,也真需要花时间,脑中不断浮现他摸到过的肌肉,紧实完美,但他绝对不会问那个男人是怎么练的。

洗了澡让家里随便做点菜,吃过便换衣服骑车找夏唯去了。

夏唯坐在路边吃面,是一处苍蝇馆子,人有点少,一见时綮就说要请客让他再吃一碗,时綮笑着揉他的头发,在他身边坐下。

男孩红了脸,小口小口吃面,浑身透露着一种不安。

“时綮……我想和你说件事。”

“吃完再说。”时綮指指面条,抽了根烟出来,摸口袋里的打火机。

这时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出几个打手,一溜的黑色T恤衫,为首的头发剃得很短,露出青色头皮,耳朵两旁剃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图案,凶神恶煞地往夏唯面前一站,猛地一拍桌子,面条汤汁溅了出来。

“嘿小子,终于抓到你了。”

第10章

【打架】

折叠小木桌在这一拍过后摇摇欲坠,颤巍巍几乎散架,夏唯双手按住,才阻止汤水洒在身上。

老板本想出来看看情况,人太多势头不对,又缩在了收银台后。

时綮烟还没点燃,衣兜里的手摩擦了一下打火机,坐察这些人来意,开口:“你们有什么事?”

时綮的眼和时肇沣的不太像,他的偏圆,少年时期委屈时候,明晃晃的天真和稚气会扑面而来,再长大他会吊着眼看人,勉强有些气势,经历得少,外在花招多,高中成了校中一霸,他想要的气质有天慢慢就成了,褪去虚张声势的稚嫩,取而代之的傲气凶狠有时还挺能唬人。

“跟你没关系,滚开!”

为首那男的随意一扫时綮,毒蛇一般的眼紧盯夏唯。

夏唯慌得眼珠乱颤,手心都湿了,悄悄在桌下拉时綮的衣摆,楚楚可怜小声说:“你快走……”

头头烈子一见夏唯在他面前搞小动作更为光火,以为他要搬救兵,蹲下身就想掀翻桌子,时綮在他伸手碰到桌沿之前飞出一脚,用力踢向桌腿,桌子翻倒,没吃完的面就扣在烈子衣服上。

从小到大时綮打的架不少,对方明显朝夏唯来,敢在他面前欺负他的人,他也不是好说话的。

烈子恼羞成怒前勾一拳,站起来的时綮后退一步,单手抱着夏唯的腰把他往后一带,抬脚踹在面前人的膝盖上,瓜青头皮弯了腿被迫止住接下来的动作,形容滑稽,两被戏弄双眼冒火,他举起右手,身后的兄弟纷纷亮出家伙,是绑在背上快三尺长的木棍,烈子趁时綮看他背后停顿片刻,拿过木棍劈头盖脸就要挥下来,时綮眼疾身快侧身一避,推开了傻站他背后的夏唯。

时綮有些麻烦,太滑,烈子难把夏唯从他身边带走,于是暴呵一声:“我操,臭小子,你别他妈多管闲事!”

时綮走过去,又站在夏唯身边,面带不屑看着对方以多欺少,开口:“他是我朋友,到底犯了什么事惹了你几个?”

“欠债还钱、父债子偿!”烈子啐了一口。

眼前的青年不在意地冷哼一声,问:“欠多少?”

烈子觉得这事有得商量,熊熊沸腾的火熄了一些,吐了口痰道:“一百二十万。”

时綮快速在脑中算算他手头的钱,回:“我有八十万,给你。”

“你他妈找抽呢?!”

边上冲出两个男人就要去抓夏唯,时綮长腿踢在一个红发男人肚子上,还想再踢,另一个男的双手往下一捞,抱住时綮的腿,长时间做打手的下手都不轻,时綮有一瞬间没抽出腿来,这人手掌一转,时綮被一种不可抗力翻转,本要落地单手支撑住身体,手上打滑,时綮摔倒在街边的脏水里,他内心操了一句。

烈子看时綮倒地,直接往夏唯方向走,时綮也被弄出火来了,左手青筋凸起紧紧抓住烈子的脚踝,烈子低头去看时綮,夏唯哆嗦着拿起另一张桌上的筷笼,筷子哗啦掉一地,夏唯用力一抛,砸在烈子头上。

烈子一顿,时綮从地上蹲跳而起,脚下一个扫堂腿,踹倒了烈子。

“你给我退远点!”时綮大喊一声。

夏唯浑身一激灵,马上跑得远远的,躲进暗处,连忙掏出了手机。

刚才近在眼前的人跑了,烈子怒不可遏,那两个男人往前要抓住时綮,时綮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力一砸,瓶子应声而碎,鲜艳的血痕顺着红发打手头侧流下。

时綮撒手就跑毫不恋战,烈子边追边捞起木质小板凳飞了过来,恰好砸在时綮的背上,一阵疼痛传来,时綮脚下不稳趔趄摔倒,几个男人快步过来就要把他团团围住。

脏水沾在他的脸上,头发湿湿贴在额头,时綮眼睛发红,被疼痛激起斗志,他弯腰拾起一旁的凳子,狠狠往烈子头上掼去,烈子抬手一挡,无事发生,手刚放下,时綮拳头挥了过来,烈子结结实实吃了一记,吐了一口血沫。

时綮战斗力被低估,看样貌尚有两分年纪轻轻的青涩,下手还挺黑,队末梢一个男人飞快掠过跳在时綮背上,手臂一卡锁喉,时綮顿时呼吸困难,停顿间隙被人从前面一脚踹了仰倒,身后的人紧紧锁住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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