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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背影理智冷淡并无所谓的样子,不断在他脑海浮现。
“有事?”面没吃完,时綮摸出烟。
“没事不能打个招呼?”烈子笑了,青色头皮上的花纹抖了抖,给时綮递火。
时綮不接,自顾拿自己的点燃了,深吸一口。
“小子,身手不错,上次你挺横。”
当事人修长食指掸掸烟灰,不作回应。
烈子阴阳怪气笑了,摸了头皮一把:“练过?”
时綮终于开口:“以前上过几节自由搏击。”那还是康虹给他报的班。
身旁的人大笑一声,时綮在等他还会说什么。
果然,烈子也抽了根烟出来,在手背上敲敲:“我看你小子顺眼,今天发慈悲告诉你,别给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时綮来了兴趣,咬着烟舌尖一卷,烟屁股挪到了侧牙边:“什么意思?”
“你那天帮的小子有人替他还钱,大手笔,不过先前只给了一半儿。”
面前俊逸的年轻人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变深:“说清楚点。”
谁知烈子把手搭在了时綮肩上,语气突然暧昧:“和哥哥去喝酒就告诉你。”
时綮手快一肘子顶他肋骨,退开了就要走。
烈子吃痛恼怒,他还是太心急了:“那个男孩给他爹还债,后来有钱了还一百多万,隔几天补齐剩下的,中间那段就是你硬给人出头……喂!”
坐在店里,嗅着咖啡的香气,时綮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心情,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处心积虑手段用尽让自己走进陷阱,说要离开,他一个字都不挽留。
说什么,已经为了他很多年。
时綮还记得走之前呛了烈子一句,他看不上这种人,说不清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把眼睛给老子擦亮了,只有我操人的份。”
呵。
男人的虚假虚荣他炼得炉火纯青。
有人叩叩他的桌子,时綮回神,是夏唯站在他面前,指了指外面便径直走了出去。
时綮拿起咖啡收好东西,走在他身后。
夏唯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子,几年的国外生活他多了安静平和,他选了个街边的位置,点了根烟,在烟雾后眯着眼睛。
时綮发现他的长相还是很对自己的胃口,但时间过去太久,久到把他的好感磨去,尤其在他自认为已经能够控制欲望的时候。
“上次就想说,好久不见。”
夏唯像是有点意外他会这么开场,把灰掸在烟灰缸里,低低模糊地“嗯”一句。
“过得怎么样?”
“还行。”
夏唯明显不愿意多说,时綮相比较他多一点好感也许在于,在这个城市,距离放大时空,他还想弄明白一些疑虑,他乡遇故知,他们怀揣同样的秘密。
时綮清清嗓子,几日的失眠使他情绪不高,还是想聊那件事:“我都知道了,所有的。”
“哦?”夏唯有些想笑,“那你还想面对我,不该巴不得我有多远滚多远。”
是这样的。
可时綮很少处于下风,除了和某个人在一块的时候,他嘴角一哂:“很辛苦吧,没有我爸的日子。”
“并不,我能自己养活自己。”夏唯强调。
“我是说之前。”
夏唯一扭头,去看街上的游客:“与你无关。”
“你喜欢女人,还给他干?有趣。”时綮似乎回到嘴贱状态,这个习惯的触发点由于面前的人根本不愿意好好说话。
抽烟的夏唯发现更有趣的事,哼笑出声:“他告诉你的?不,我天生是gay,他也知道,后来我差点爱上了他。”
时綮一愣,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真感人,他愿意骗你。”夏唯不无感慨,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时綮没想清楚个中缘由,夏唯不允许他再想:“他从不屑骗我,而你一直是我们的交易目的……”他按灭了烟,凑近时綮,“他甚至在快把我干昏时候,强迫我喊他‘爸爸’,真刺激不是么?”
是了,这就是时肇沣的阴谋,他隐藏自己,朝儿子下手,每一次喊他乖孩子都像在调情,看他的每一眼,都在想如何插进他的身体。
很恶心,对吗,应该是的。
可时綮稍微设想了一下那些画面,下腹不自觉开始收紧,某个部位在发热。
他吸了口气,也点了根烟。
身体和眼中的变化莫测,再眨眼,夏唯已经看不出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了,对了,我男朋友叫Matt。”
时綮置若罔闻,半晌吐了口烟:“自然。”
“在这儿遇见算不得什么好事,我不想回忆和你们发生的任何……”夏唯离开时,留下这样一句。
时綮没关注他的离去,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他不该再去在意诸多最亲的人的繁乱梦境,梦里的主人公太过冷漠,只要剧情不按他的意愿,他就无比讨厌,可以不送机,可以没有一通电话,孙子出生也不愿意露面,他只会将他翻来覆去品尝,在他身上起伏,流着热汗激烈爱抚他说着我爱你,掐他腿根掰到最开,看他因为他的疯狂高潮。
第85章
【回忆】
有关离开前的记忆很少。
只记得这件事与他有关,他却还能做一个旁观者。
可以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却也只是唯一。
大宅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平静表面努力在压抑什么,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时家会有小孩就该锣鼓喧天,不过时綮乐意感受这些不够圆滑的打扰,尤其他爸棱角分明的脸犹如铁铸,他就是能看出其中的不愉快。
他比别人还要不开心,哈。
除去这点愉悦,剩下的多是怀疑,怀疑他是否准备好,怀疑他做这事的动机。
妈妈自愿走进这座深宅大院,在内里香消玉殒,她说她不怪,善良的女人,母亲的另一个名字该是天使。
时綮想抓着老东西的衣领问他究竟有没有说谎。
但他好像没有机会。
连日来他们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笑得最开心的是奶奶,她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埋怨数落,亲热地和他交代了许多事,嘴上的红唇为了保全体面而张扬,和白色盘发相得益彰,时綮险些忘记他们本没有血缘关系。
这件事并没有让叔伯们知道,但临走的前一晚,还是有人得知时家的小少爷要出远门一段时间,据说还有位女同学一块儿,嗅到不对劲探听消息的亲戚来了一些。
坐在主位不得不应付别人的时肇沣,他隐忍的模样时綮看了想笑。
确实他也笑了出来,笑容还让时肇沣瞧见,一排门牙白得晃眼,邪气中奇异带点天真,眸亮如星。
时綮在时肇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