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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能出声吗?

真是多此一举!

这?时又传来刘氏的声音。

“这?支玉簪我还记得, 是太皇太后赏给杜陵伯之女?盛华容的成亲礼。京中多少世家女?,太皇太后最喜欢的就是盛华容, 不就是因为?盛华容攀上了安国公世子徐修。我堂堂御史大?夫之女?,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末流伯府的小姐!”

她的手里拿着太后太后赏赐的那支富贵如意缠丝海棠玉簪, 对着灯光左看右看, 然后慢慢插在了自己头上。

镜子里照出她的模样, 早已?不复年轻时的模样。恍惚中她仿佛看到另一个戴着这?支玉簪的女?子,娇艳动人言笑晏晏。

如果没有?盛华容, 她才是郦京城人人羡慕的女?子。出身清流书香门第,一跃嫁进显赫的武昌侯府。然而正是因为?有?了盛华容的高嫁,她便是嫁得再好也比不过。

但嫁得好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儿子,还不是早早就死了!

“盛华容啊盛华容,你生不出儿子,而我生了一个好儿子。”

她故意让儿子从小接近盛华容的女?儿,也如愿看到儿子和盛华容的女?儿两情相悦。她看着盛华容的女?儿十?里红妆进了姜家的门,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突然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玉簪,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盛华容,你生的好女?儿!居然把我的惟儿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许下将第二个孩子过继给到徐家的承诺!你们母女?俩都?一样,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密室里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保持着紧贴着的姿势,仿佛相依相偎。

姜觅总算知道刘氏为?何那么不待见原主,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当?真是可笑至极,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

这?嫉妒有?多可怕,人都?死了好几十?年还有?怨气。

嘴被捂得有?点热,男人干燥的掌心?被她的呼气吸气给濡湿,潮潮地贴着她的唇,带着说不出来的暧、昧。

既然不能说话,那她就动手。她掰着萧隽的手指,掰了一根之见对方毫无反应,接着又掰第二根。

萧隽由着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像是白茶花在自己的心?间慢慢绽开花瓣。一片片的花瓣舒展着,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这?般愉悦的感?觉,真想一直拥有?。

重新呼吸到冷冽空气的那一刹那,姜觅又翻了一个白眼,自然是没有?看到萧隽漆黑眼眸中的诡谲幽深。

“徐令娇!”

刘氏压抑的怒喊声传来,紧接着一阵难听的低笑。

“徐令娇啊徐令娇,你确实是命好,可惜啊命好终有?到头时。你娘死得早,你爹不识时务撞死在大?殿上。你们安国公府倒了,你也就失了依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侯府和我儿子被你连累。你不识趣啊!我几次三番暗示你,你都?不愿意自请和离。是你自己吃硬不吃软,就别怪我狠心?!

你的好命到了头,你生的儿子也随了你。我原本是想让他在京外?躲几年,过后再把他接回来,没想到他自己走丢了,你说这?能怪得了谁?要怪只怪你命数已?尽,还连累了自己的骨肉。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偏偏就那个时候还怀了身孕!”

黑暗中,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

原来姜润不是失踪,而是刘氏捣的鬼。为?了逼徐令娇和离,竟然对嫡亲的孙子下狠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刘氏的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她穿过来,原主逃得了一次也逃不了第二次,迟早都?会死在这?污糟满地的侯府内宅之中。

“幸好你有?个忠心?的丫头,她必是不忍看你成为?弃妇,所以才让你以侯夫人的名?分终此一生。你也还算识趣,知道把东西交给我保管。看你这?份心?意上,我便也容你女?儿活了十?几年。可惜你生的孽障不懂事,居然还想把东西拿回去,这?就怪不得我了。”

刘氏再次环顾眼前的富贵,古怪地叹息一声。

进了侯府的人,是生是死都?属于?侯府。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便是毁了烂了也是属于?她。徐令娇本人如此,一双儿女?和嫁妆也同是如此。

过了一会儿烛火熄灭,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姜觅侧耳听着,确定刘氏走了之后小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逃了吗?”

不逃就是等死。

长辈至亲想要她死,她如果不逃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得无声无息。

突然一块剥了糖衣的糖递到她嘴边,她诧异地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死人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爱吃糖的人,为?何会身上时时带着糖。

她不吃不喝这?么久,实在是有?些虚弱,这?块糖倒是刚好缓解她因为?饥饿产生的低血糖。如此一想她就没扭捏,张嘴就把糖含进了口中。

甜香混着花香充斥在她的口腔中,随着她的呼吸又弥散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一室的甜花香气,仿佛舒缓了苦涩艰难的处境。

“王爷爱吃糖?”她含糊相问。

萧隽摇头。

“我是跟我父亲学的。”

姜觅以为?他的意思是因为?先太子爱吃糖且随身带糖,所以他有?带糖的习惯,却不知道他另有?其意。

世人都?说先太子如何的光风霁月,倒不知居然还是一个喜欢吃糖的人。

“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隽没想到姜觅会问这?个,一时沉默。

姜觅察觉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事,赶紧找补,“我就是随口一问。”

就在她想着转移话题时,萧隽居然回答了她。

“他私下很?爱笑,喜欢逗我娘开心?。”

原来先太子是这?样一个人,倒是有?世人口中有?些区别。她忽然想到什么,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

“你父亲喜欢带糖,是为?了哄你母亲开心?吗?”

“嗯。”

还真让她猜对了。

所以这?位慎王殿下给她喂糖,也是为?了哄她高兴吗?

之前那个一涌上心?头就被她按下去的猜测又冒了出来,如果说让她雕刻与龙佩相匹配的凤佩是巧合,那么现在呢?

不会吧。

这?男人大?业未成,她暂时也没有?谈恋爱的兴致,怎么看眼下都?不是什么好时机。如果对方真有?此意,她还是不戳破的好。相互利用?的关系,一旦戳破窗户纸合作起来多别扭啊。

“你说我们怎么都?这?么惨?”

她被至亲不容,萧隽亦是。同命相怜的两个人,难怪冥冥之中能遇上,也难怪能一拍即合结为?同盟。

“你说我们谁更惨?”

“你。”

“还真是。”她叹了一口气。“你那个皇叔至少明面上对你还算可以,我就不一样了,他们对我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

“小时候他对很?好,也会给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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