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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看着那鞭子砸向自己。
心下自责方才的心直口快,沉不住气。
恍然间。
一道高大身影,风驰电掣一般,策马疾驰而来。
替她生生挡下了托塔的长鞭。
司露抬起头。
骏马之上,身披大氅、俊朗不凡的呼延海莫端坐着,仿若睥睨天下的神明,阳光投射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上,泛着淡淡暖意,只是他鹰隼般的长眸透出的寒厉,让这暖意顷刻消弭。
“阏氏,切不可在当下生事。”
他此刻言语凛冽,没有平日半点谦逊,反而带着浓浓的警告。
托塔看着他寒气森森的一双眼,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她自然知道呼延海莫的本事,他们托塔家族眼下的所有大计,都是他在背后一手筹谋。
托塔不是傻子。
呼延海莫的警告,她自然是要听的。
自知差点坏了大事,她悻悻收回手,轻声道了句:“是我得意忘形了。”
而后,一夹马腹,转身疾驰而去了。
呼延海莫还在原地。
司露受他搭救,自然要冲他道谢,她抿了抿唇,真诚道:“多谢五王子出手相助。”
浅浅日色下,呼延海莫的异瞳再次显现,他坐在马背上,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世人口中的神女。
风中似有点点落英飘过。
她立在那儿,穿着素衣长裙,墨发及腰,明明通身毫无佩饰,却好似通身笼了烟霞,美得清丽脱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身形不如胡族女人高挑,却胜在窈窕、曲线丰盈,尤其是那不足一握的腰肢,让人浮想联翩。
朝露似的一双眼瞳,着看他时,似染了水雾,湿润润的,好似多情的少女,让人一眼便难以自拔。
如此生动,如此美丽。
怪不得二王子那蠢货会对她痴迷到这样的地步。
就连他自己。
好像也有些把持不住内心……
丢开那些念头,他用熟练的中原话道:“可敦客气了,往后,还要仰仗您在父汗面前,多多替我说话呢。”
他圆融、机变、谦和,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呼延海莫这个人,看似人畜无害,可司露总觉得,他内里深不可测,让人胆寒。
这样的人,还是尽量远离为好。
“那是自然,五王子放心,我定会在可汗面前,多多夸奖你。”
司露违心地说着,脸上笑意不减。
呼延海莫一夹马腹,策马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想着他方才对托塔阏氏讳莫如深的警告,又联想起往日诸多零碎的画面。
司露隐隐觉得。
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是夜,灯火如昼。
篝火晚宴行进到一半时,约卓可汗突然被托塔部的使者请走,去处理他们族中的内乱。
托塔部落离夷支山不远,来回也不过半日脚程,约卓可汗自然没有推脱,匆匆跟着去了。
约卓可汗走后,营地上的篝火依旧欢腾,晚宴还在继续。
人们烹羊宰牛、酒酣作乐、草原上炊烟不绝。
司露早早便离席回帐了。
苍穹无垠,树影婆娑,风烟渐起。
大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司露躺在榻上,辗转难眠,隐隐觉得,或许,要一夜生变了。
胡思乱想着,疲惫袭来,困意渐深,她缓缓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突有一只手——
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司露顿时清醒,睁开眸子,拼命挣扎,试图呼救,可嘴唇被死死捂着,发不出半点声音,帐内漆黑一片,孤灯未点,无人察觉到她被人劫持。
那劫持她的人体格高大健硕,胸膛强硬似铁,他力气极大,一手死死捂着她的唇,一手将她的双手手腕牢牢束缚,将人连拖带拽地拉出了营帐。
司露全身上下被恐惧占满,可身单力薄,如何也挣脱不过,硬是被那人生生一路拽过去,送到了另一处营帐。
男人用劲将她甩进帐中,身材娇弱的司露便像只断线的风筝,生生跌落在地上,后背撞在坚冷的地板上,摔得几乎散了架,疼得她眼泪汪汪。
帐帘被关上,隔绝了外界。
那人转过身来,笑得阴沉。
“可敦,我们又见面了。”
深深烛火,映出二王子那张轻浮狂狼的面孔。
司露头皮都麻了。
第8章 求助
“你怎么敢……”
她咬牙,身子虽在颤抖,但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呼延海逻立在灯下,笑得张狂,“今夜可汗不在,整个营地以我为首,士兵皆听从我的号令,我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疯了……
司露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强装镇定道:“你不怕可汗回来后,知道了一切,找你兴师问罪吗?”
“哈哈哈。”呼延海逻笑起来,一张脸令人望而生厌。
“那又如何?”
他走到司露面前蹲下来,挑眉看她,抬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的欣赏着这件人间杰作。
她可真是美,连夜被他掳来,外裳和鞋袜都没穿,只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乌黑如瀑的发散在肩头,长可及腰。勾勒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来,而那张脸,才堪称人间杰作。
水光漫射的眸子,高挺秀气的瑶鼻,娇花般丰润的唇瓣,牛乳般雪白的肌肤,都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尝尝其香甜才好。
呼延海逻对着她这张勾魂摄魄的脸,目露垂涎,喉头滑动,无声咽了咽口水。
司露心下恶寒。
用力扭头,摆脱他的掌控,她撑着身子朝后挪了几步,满是戒备得盯着他。
呼延海逻不餍足,又去盯她雪白的足。
那双足纤盈不足一握,若是拿在手中把玩……
他色心顿起,伸手便去捉她的足。
司露察觉到却为时已晚。
收回脚时,那玉足却已被他勾住,牢牢攥在了掌心里,粗粝的指尖摩挲在脚背上,让她浑身战栗、毛骨悚然。
“你放开我。”她咬牙切齿道:“明日可汗知晓,定会回来杀了你。”
司露搬出呼延约卓,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杀我?”
呼延海逻勾了勾唇,松开了她的脚腕,语带玩味。
目光黑沉沉的,满是占有欲。
“那恐怕要让可敦失望了,过不了几日,那老东西就算不被气死,也撑不了多久了。”
“而当下能即位的,只有我呼延海逻一人,你说他会对我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赶尽杀绝吗?”
他胸有成竹,又相当狂傲。
司露听得心惊胆战,几乎要把唇瓣咬破了,“你……你们在谋划些什么?”
呼延海逻站起身,脱下外氅,露出精壮的胸膛,虬实的肌肉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