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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直接杀了封永昼就好了,为何要带走母亲?
秋玉疏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知道,秋太易是个把名声看得很重的人,所以他会为了撇清关系,参与布下弑魔大阵,诛杀亲生女儿。
但此刻她秋玉疏还是个没入魔的普通修士,安知叙也没做什么错事。秋太易这是在着了什么魔?
越明初见秋玉疏使劲摁额头,便问:“怎么了?”
秋玉疏沉默片刻,问:“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人呢?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仇恨,虽不算深爱,但也从未有过大仇大恨。”
越明初想了想,回答:“害人,不一定是因为跟这个人有仇。”
秋玉疏有些茫然,看着越明初。
越明初继续说:“可能是他所图为其他,要通过杀害亲人来实现。”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秋玉疏背脊发凉。
她突然觉得,秋太易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恶毒。
可是为什么,他之所图,究竟是什么?除了大道飞升,还有什么?
“暂时想不明白的问题,就先别想了。”越明初见秋玉疏脸色发白,额上冒出虚汗,从怀里掏出一包红叶糖,递给秋玉疏。
秋玉疏掏出一颗红叶糖,嚼了几口,心情平复下来。
不管秋太易是想做什么,这一世她能阻止他。
“好了,事办完了,走吧。”秋玉疏起身。
两人走出归墟宫,秋玉疏瞅着黑黝黝的海底,拉了一把越明初的袖子:“想不想下去瞅瞅?”
越明初摇头:“封岛主说了,不要乱跑。”
秋玉疏一掀眼帘,转身就往下游去。
一息后,她就听到越明初跟上来的动静。
两个人游了一会儿,海内景色没什么变化,秋玉疏觉得无趣,正要折返时,却嗅到一丝浓郁的腥气。
顺着这气味,她找到一个贝壳。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小鲛人尸体。
“怎么葬在这里,不是该入归墟海墓吗?”秋玉疏奇怪,顺手将贝壳合上,“魔修真是残暴,对一个小鲛人这般残忍。”
越明初走上前去,抱起贝壳,看着秋玉疏:“我想把她送去海墓安葬。”
秋玉疏点头。
两人找鲛人守卫打听了鲛人海墓的位置,然后赶过去。
鲛人海墓是一处深海山谷,里面漂浮着许多状似水母的长明灯。
当鲛人命陨,魂魄成为灯罩,肉身化为灯灯芯,海墓内便会升起一盏长明灯。
对鲛人族来说,需要魂魄和肉身皆在,燃起长明灯,才算得好归宿。
越明初不知这小鲛人的魂魄在哪,于是便找了一处珊瑚丛,将贝壳放了进去。
离开海墓后,两人一路无言。
秋玉疏突然说:“那小鲛人大概不是被魔修杀害的。”
越明初点头:“我也在想。”
若是魔修干的,那日战斗激烈,他们不可能还有空把这小鲛人放入贝壳里,将其安葬。
秋玉疏又道:“而且,小鲛人的脊骨没有了。”
越明初“嗯”了一声。
更像是有人强取其脊骨,然后问心有愧,出于最后一丝善念,将之草草收尸安葬。
两人对视一眼,皆想到了颜花君。
“这个疯婆子。”秋玉疏冷笑一声。
再不把她除掉,她是不是要找遍全世界能当剑骨的东西,全部塞给她那半死不活的儿子。
30章
次日清晨,秋玉疏被越枝枝叫醒,出了门。
她接过越明初的包子,琢磨着颜花君的事情,跟在众人身后,往海边走去。
既然颜花君不曾放弃给颜松云寻找剑骨,那定然会找到自己头上。
虽然自己也很想灭了颜花君,从而提升到乾坤境大圆满。
但,她俩总不能在归墟宗对彼此下手。
颜花君唯一的下手机会,极有可能是不久之后的冬考。
到了海边,众人没停下来,直接上了一条渔船。
渔船不大,却在风浪中十分平稳,将众人带离员峤岛。
“这是干什么?”秋玉疏回过神来,问。
齐修很快接话:“接下来几日,我们都要去蓬莱岛学习如何捉蛊,你忘啦?”
“哦。”秋玉疏想起来,归墟宗的确有这门课,然后继续沉思。
齐修张口,还想继续问什么,但顿了顿,还是没开口。
她面上不带笑容时,叫人不敢太亲近。
虽然五官俱是娇俏少女模样,但眉眼间会时不时浮出一丝隐隐的戾气。
齐修转向越明初,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脸色都不太好?”
“不能说。”越明初如实回答。
齐修怔怔地看着越明初,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变化万千,不知在想什么。
越枝枝转了转眼珠,嘴角上翘,也不知在想什么。
渔船很快,眨眼间便将他们送到了蓬莱岛。
下船后,越枝枝拉住越明初,两人走在最后。
“兄长,你俩昨晚干嘛去了?”越枝枝眨眨眼。
“不能说。”越明初又回答了一遍。
说完,他看了一眼一脸八卦的越枝枝,无奈道:“是正事。”
越枝枝撅了撅嘴,脸上的失望肉眼可见。
“你不认真修行,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越明初无奈。
“修行是重要,但兄长你的终身大事也重要啊!”越枝枝不想让别人听到,但是又很激动,声音尖尖地从嗓子缝里蹦出来。
“别瞎说。”越明初的耳垂微微一热。
“哎呀,我是认真的!”越枝枝扯着越明初的袖子,“你没看出来吗,齐修也喜欢玉疏啊!”
“看出来了。”越明初点头。
“那你还这么淡定!”越枝枝跺脚。
越明初认真道:“她那么好,有人喜欢很正常。齐修人也不错。”
越枝枝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那万一齐修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怎么办!”
越明初抬眸,看见齐修又在找秋玉疏搭话,沉默了。
“看见了吧!你看见了吧!”越枝枝抓住机会教育自家兄长,“你也要行动起来啊!”
越明初注视了一会儿,垂下眼眸,温和的语调里有一丝窘迫:“我不会啊……”
越枝枝瞪大眼,恨不得魂穿越明初:“这有什么不会的!齐修不是送她礼物吗!你也送啊!他找她搭话,你也去啊!”
一向软糯胆怯的越枝枝越说越着急,一巴掌拍向越明初的后背,把他猛地推到前面去。
秋玉疏似乎察觉到背后的动静,于是站定,转头来看。
越明初一惊,及时收住脚步,但还是跟秋玉疏撞了个满怀。
他怕秋玉疏跌倒,于是下意识伸手圈住她,就像前两次下海那样。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