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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压力下来,怎么也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还有切磋,不将你狠狠在地上摩擦一顿,难消我们的心头之恨。”

“如果这些都办妥了,我才会考虑不在外随意败坏你的星师名声。”

四人一通狠话放下来,只觉神清气爽,然而倾听的谭泽,却始终稳坐石桌旁,老神在在。

此时酒壶已经烫好,谭泽亲手给几人斟上一杯,温声笑:“尝尝,这是我用双翼峰的山巅之雪酿制,三百多道工序提纯,尘封了三百余年,今日刚刚开封。”

几人闻言接过酒盅,细嗅过后,一口牛饮。

“这酒水确实不错,我小徒弟就爱喝酒。”

“谭泽星君尽可赠送我们一些,添到赔礼里面即可。”

“想想我们小师侄,她这些年也苦啊,平白担了多少压力。”

谭泽依旧慢条斯理品酒,没有应声。

直到见俞沛四人将桌上烫好的灵酒全部喝完,他才终于做出了一个动作,取出一枚震颤的传音玉符。

探入神识阅读完其中的讯息后,他眉梢舒展,看向几人撇唇嗤道:“你们这可倒是很敢张口,这些年跟在老烟枪身边,看来是没少接受熏陶。”

“道歉、赔礼、挨打、灵酒,你怎么不说将我身家都掏空了?!”

俞沛放下酒盏,拿起自己的烟杆儿吸了一口,向谭泽慢悠悠吐出一口白烟:“谭泽星君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乌雁峰修士一向明理,又怎能去做那些强盗行径?!”

谭泽眉梢倒竖,想要变脸驳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眉眼轻快起来。

“俞沛你也就是运气好,捡到了一位被错乱了命理的徒弟,否则,嗤!”

不仅徒弟五去其三,自身还会面临死劫。

他施施然将手中酒盏饮下,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你那小徒弟我确实给测算过,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那剩下的四个徒弟,我却在昨晚为你单独起了一卦。”

风雁与黄乐闻言,一齐拍桌:“闭嘴!”

管他结果是怎样的,只要是从谭泽口中说出的,他们就一句也不想听。

谭泽耸肩,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巴:“不说也罢,反正我不说,也迟早有人会说与你们听。”

“哪个瘪犊子来说我们都不听!”

俞沛狠话刚如此撂完,就收到了楼青茗传来的消息。

师远瑚、庚梁族、陶季……巨大的讯息量让他一瞬间有些懵。

他那个秀气斯文的四徒弟,每次历练回来必给他带礼物、堪称暖心典范的四徒弟,这是被人盯上了?!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一直没有发现!

俞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抬头,就看到谭泽取出一枚留影石正怼在他的脸开录。

见他回过神,谭泽迅速将留影石收起,笑容恶劣:“就是这个表情,也不枉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给你发讯息的,到底是哪个瘪犊子?!”

俞沛:……

他的烟杆霎时出手,咬牙吐字:“谭泽,你今天死定了!”

“哈哈哈哈哈,叠烟真尊的变脸影像,等你走后我要放在洞府门口天天放。”

眼见两人战作一团,风雁三个也毫不示弱,抽出武器一起围上。

院落门外,等在阵壁外的碎星宗修士们听到动静后,纷纷舒出一口气:

“到底是打起来了。”

“打起来好啊,打起来证明我没有占错。”

“就是这次的正确率有些忒低。”

“至于结果,四打一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咱们走吧。”

“都平静了这许久,谭泽师兄还在临头作死,也是真性情百年不改……”

等同门们都相继散开,一位小弟子才揣着刚到手的灵石袋子,看着院落方向惆怅叹息:“这就是要灵石,不要命啊。”

为了一场赌局的胜利,还不知谭泽师兄在里面都怎么撩拨了人。

若是其他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可是人数对比悬殊的四比一……

*

楼青茗并不知道她给自家师父发过讯息后,还有那许多事情,此时她们还坐在铜磬上,一边对着莽荒四野的地图比对,一边走走停停。

若是路遇什么有名望的城池就下去看看,看得差不多了就再集合往回赶。

也因为回去的路上并不像来时那般急,因此这小半个月的路程,被她们硬生生走了一个月。

在这一月期间,楼青茗还在楼青蔚的监督下,将那枚朱红玉冠给祭炼完了。

之后,楼青蔚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头顶上的玉冠摘了下来。

班善赠给她和楼清蔚的玉冠都是低阶灵器,已经拥有懵懂的器灵意识。

因此,当它一被放到楼青茗的头顶,就自发地自体内探出一排细密的软齿大梳,将楼青茗的发型梳拢至一处,且还速度极快地在她头上编出数条繁复的小辫。筆趣閣

楼青蔚适时地取出一把细碎的发绳、珠铃等头饰往朱红玉冠前一放,那玉冠当即就裂开一道口子,将这堆小玩意儿全部收拢进体内,之后就是继续一通忙活。

前后没花多长时间,它就已将楼青茗的头发梳好,并将外散的梳齿全部收回,冠身紧紧地箍在楼青茗的发顶一动不动。

楼青茗在身前划出水镜仔细看了看,感觉还挺好,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只是,“它应该不会每天都给我换发型吧。”

她哪怕再接受良好,也不想以后与人对战时,头顶还有一个玉冠在不停歇地给她梳发。

需知有时,修士与修士之间的战斗都是以天为计数。

楼青蔚就笑:“不会,它是除非你一个发型保持得久了,才会想给你更换。若你坚决不想,还能再往后拖延几天。”

他比楼青茗更早祭炼完成,因此了解得比较多一些。

楼青茗舒出一口气:“那就好。”

若是如此,她对这枚发冠的容忍度就会高一些。

毕竟适应的精致可以忍受,但是过于龟毛,就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外。

一月后,铜磬顺利抵达良禹城。

众人甫一排队进城,就看到不远处正与贺进站在一起交流的厉岱。

今日的厉岱穿着一件精致繁复的金红色法衣,他一身笔挺,唇角含笑,站在那里就仿佛让人看到了火焰中的极妍之花,忍不住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作为贺楼酒庄生意的最重要一环,厉岱也在贺楼酒庄的筹建过程中投注了不少心力,也不怪他会从贺进处知晓她们抵达良禹城的时间。

一见到她们出现,厉岱就先迎了上来,笑道:“我原也想过来与你告别,没想到竟听到你们也快要离开的消息,也是好巧。”

楼青茗闻弦歌而知雅意,她兴奋道:“你那边是有消息了?”

厉岱颔首:“此番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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