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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青茗:……
一两月,变成了两年起步,那确实长了不少。
她眨了眨眼,迟疑道:“叔祖爷爷,那您一般都是多长时间过来一次啊。”
“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时间不定。”
楼青茗半阖下眼帘,又有些不舍。
宓羲彬予看着她的表情,眼底快速闪过笑意。
他伸手摸了摸她发顶,笑道:“所以,关于我妖灵谷的继任者问题,咱们现在便先讨论一下。”
楼青茗闻言,又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
宓羲彬予也没有多言,只是取出一枚木盒,放入她的掌心:“这里装有妖灵谷少谷主的身份令牌。你可以现在不答应,等你以后想要答应时,可以直接向这枚木盒探入灵魂之力。
“只要将这打开,就能取出令牌随意使用,你看如何?”
楼青茗端量着手中的木盒半晌:“我一打开木盒,您那边就会知晓吗?”
宓羲彬予点头:“确实。”
楼青茗:“那我若是在您走后不久就答应,您等个几百年再出现、告诉我们仙品晶石的位置,我不就吃亏了吗?”
白白耽误了几百年的时间啊。
第372章
宓羲彬予定定地看着她,而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也罢,我就不欺负你这个丫头了,年纪轻轻的想多玩几年也无妨,叔祖爷爷现在就还你一份公平。”
说罢,他便将木盒又收了回去,手指快若虚影地将木盒打开,又迅速阖上,之后递给楼青茗,“现在好了,以后只要你将木盒打开,那枚写有仙品晶石位置的玉简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感觉不吃亏了?!”
楼青茗:……
她定定地看着那枚再次被推到自己手中的木盒,又抬头看着宓羲彬予一脸温和宠溺的笑容,迟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木盒询问:“叔祖爷爷,您当真放进去了?”
宓羲彬予肯定点头:“当真放进去了。”
楼青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您确定没有骗我?!”
宓羲彬予就伸手,大力地揉了揉她的脑门,笑:“那是当然,关于这一点,叔祖爷爷肯定不会骗你。”
他这次的话说得非常肯定,似乎没有半点撒谎的痕迹,楼青茗也不好再追问第三次。
她动作迟缓地将木盒接过,不间断地自绛宫荡出酒韵涟漪,看着手中的木盒。
可是在她酒韵涟漪的视线中,怎么就只看到里面放置了一枚莹紫色的精美令牌,连半个讯息玉简的影子都无?!
楼青茗攥着手中的木盒,唇角微动,在心中询问佛洄禅书:“佛前辈,您说叔祖爷爷他会不会是糊弄我,这木盒里他根本就没有放?!”
关于这一点,佛洄禅书也不敢肯定:“这个我也不知。老夫只能说,在智谋心计上,我比不过他。”
楼青茗:“那实力方面呢?”
佛洄禅书怔了一下,表情一时纠结而复杂,半晌轻啧一声:“应该也相差远矣。”
他与宓羲彬予一共交手了两次。
第一次,对方以计谋取胜;第二次,经他精密计算后,他勉强胜出一筹。
但是现在,当他看到宓羲彬予如入无人之境地出现在楼青茗身边,既没有引起百兽峰上任何修士的注意,也没有被窦八鑫、以及其他用神识关注此处的小浮峰悟道修士发觉,就知他们之间的实力,还是存有一段距离。
起码他是无法保证,在这样一个公开场合中,将楼青茗这位少宗主的存在感完全收敛,被宗内的所有人都无知觉地忘记。
上一次的交手,对方应该没有使出全力。
“至于他是不是糊弄你,我觉得你就还是按照三分的真实度去听即可,也或许,他在面对你时,会将这份真实度提升到五分?!”
楼青茗:……
反正就目前而言,她在木盒里连个玉简的渣渣都没有看到,大概率不可能为真。
宓羲彬予仿佛不知楼青茗的所想,而是反手又取出两枚传音符递给她:“你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可联系于我,你还小,虽然还需在外独立生活一些年头,却并不代表身后没有后盾。”
楼青茗将这两枚玉简小心收起,感激笑道:“多谢叔祖爷爷。”
宓羲彬予给出的两枚传音符,一枚是普通的传音符,一枚是破界传音符。
一般的传音符,都是有空间壁垒限制的。就像是鹏盛大陆与蒙金大陆之间那般,只需大型的阵法,就能够将两块大陆之间的传讯完全阻断。
但破界传音符却没有这种烦恼,它不仅能够无视这种大型阵法,还能穿透小世界间的阻隔。
虽然当涉及穿透小世界时,其仅能传递聊聊不足十个字音,且还是一次性的,但在某些时候,却往往能够帮上大忙。
当然,与其强悍的功能相比,它的造价成本也是不菲。
反正这辈子,楼青茗是第一次拥有一枚破解传音符。
交托完东西,宓羲彬予就半阖起眉眼,一边悠哉地看着下方的比斗,一边继续与她说着修真界中常见的阴谋诡计,及必备心计,让楼青茗听得受益匪浅。
当天色逐渐由明亮的白日,转为朦胧的昏黄色泽,宓羲彬予才转头看了眼西方铺满整个天空的晚霞,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时间已至,我得走了。丫头,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楼青茗连忙起身:“这么快?!叔祖爷爷您现在就要离开?”
宓羲彬予颔首:“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放心,我们迟早会有再见的一天。”
楼青茗动了动唇角,到底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叔祖爷爷,这木盒里您当真有放进去玉简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宓羲彬予就笑:“让你看到了,然后提前阅读吗?”
楼青茗:……
她连连摇头,当即反驳出声,为维护清白:“怎么会,我的酒韵涟漪可读不了玉简,玉简阅读只能用神识。”
宓羲彬予看着她的表情,半晌长叹一声,又拍了拍她脑袋:“丫头啊,关于那枚玉简,我是当真没有说谎啊。”
说罢,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怅然叹息一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离开后,周遭原本被屏蔽了的修士们,也重新注意到了楼青茗的存在。
“茗茗,你在看什么?”
“你怎么站起来了?”
“是那边怎么了吗?”
楼青茗当即摇头,笑道:“没事,就是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应是我的错觉。”
说罢,她就将木盒收入储物戒,想着方才宓羲彬予的语气,又有些迟疑:“佛前辈,我刚才的怀疑很过分?”
她倒是确实怀疑了对方三次。
佛洄禅书:“不过分,一点儿也不过分,那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