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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柱内狱的顶层。之前我们在虚空内进行过尝试,成功过一次,也失败过一次,虽不知其中是否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班叔你也可以拿着稍作尝试。
“哦,对了,那外面也有一层莹白色的血脉筛选领域,想必班叔你应是知晓的。”
班善淡然颔首,他伸手将东西接过,稍微端量了一会儿后应声:“放心,我心中有数。不过还有一点需要与你们说明,像是那种血脉领域,一般情况下,非同族血脉的修士即便手持传送阵盘,也会因为其外血脉领域的存在,而致传送无法成功。
“你们之前成功的那次,实则是丹道王家的族地内部有人稍做了下配合,暂停了一瞬外面的血脉领域,否则你们也应该无法进入才是。”
听得这话,在场无论是楼青茗,还是花等人都跟着抬起了头,表情惊愕与复杂:
“竟是如此!”
“我就说,我们之前既然能够传送至那处内狱空间,缘何到了这边之后,尝试捏碎随机传送符,却一直无法随意进出,只能一直在这层莹白结界内徘徊,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当时花传送至内狱顶层,还想下去探索呢,也怪不得会被这些血脉领域拦住,导致一直无法自由行动。”
“只能说我们当时运气确实是有些好。”
班善言语轻缓,随口回应:“也不是运气,是我们利用卜测手段,抢先进行的危险规避。”
花抖抖鸡冠,趴在桌面之上:“不过能成功那一次也是不错的了,起码是捡到了两位前辈,还寻到茗茗的位置。”
说罢,众人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前期历经万难,终得生机,现在他们都走到了这里,是万万都不肯放弃与认命的。
楼青茗坐在一旁,还想再多问几句那枚蚌壳的问题,但眼见着班善已经对着那幅兽皮图反复不间断地卜测,仿似在确定什么讯息时,便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多问。
其他人没过多久,也相继趣地移了个位置,不对他进行打扰。
班善在进行卜测时的神态极其专注,并且他欲要卜测的,也很明显不止一个问题,耗费的时间不会太短。
故而,楼青茗只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就垂眸调息,顺便在识海内与莫辞和佛洄禅书交谈。
佛洄禅书认为:“老夫觉得,他之言的可信度还算是比较高的吧。班善这小子虽然嘴巴经常性地比较毒,但由他说出口的话,却少有是假的。”
楼青茗颔首询问:“那您认为,他这次说是时机到了,就当真能够与丹道王家彻底地切割开来了吗?”
佛洄禅书摇头:“这个难有定论,毕竟此番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你想想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九层立体阵法,那个等阶肯定远超圣阶,老夫初步估计设置可以达到仙品,非一般人真的难以消除。”
楼青茗垂眸思考。
莫辞也在此时开口:“我觉得也是这般。那阵法我虽未亲眼见过,但只听师姐描述,就感觉并非一般,下界之人轻易无法破解。当然,这人作为卜师,并且还是位天分不一般的,想必也是有备而来,怀揣有什么杀手锏也一定。”
哪怕他一直以来都讨厌卜师,也不得不说,这个群体的惯性思维,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莫辞:“你若担心,之后可以询问一下他,刚好与你那位同族的讯息一起。”
这指的便是贺楼杪夏。
楼青茗沉吟了一会儿后,应声,之后她又与两人提及了那枚苍璧上的相似图纹,开口询问:“你们说,这事我应该与他说吗?”
虽然在她的功德涟漪视线上,并未看到班善周身存有淡金色的奇怪光晕,证明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可以随意斩杀的直接性因果,但他本质还是与丹道王家存有血脉牵连。
万一之后在外受控……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好似不太应掏心掏肺,将底儿给对方展现得朝天。
佛洄禅书叹息了一声,低喃佛偈:“先看看对方怎么说吧。”
莫辞:“给不给先两说,可以先给他看看图像,听听意见。再说即便要给,你也要确定自己将里面的东西吸收完了,没有留下浪费。”
楼青茗轻笑应声:“放心,我知晓了。那枚苍璧碎片内的东西还剩下一点,刚好可以趁着现在抓紧时间。”
说话间,楼青茗又将并蒂涟漪荡了出去,探查了下外面的情况,尤其是他们此刻所位于的高塔。
她寻花与佛洄禅书确定了一下,确定这里就是之前花从十六柱内狱传送出来时,所抵达的那座,不禁有些迟疑。
不知班善带着他们过来到底是目的明确,还是误入偶然。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楼青茗就专心地吸取起苍璧碎片内的剩下的皇气,直至一段时日后,班善从卜测中清醒,抬起头来。
他摩挲着兽皮图的一角,眉宇舒展:“东西我就是收下了,此番多谢。”
楼青茗连忙摆手:“班叔客气了,这次应是我们多谢您才是。”
说罢,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等着听对方怎样开口,却不想对面的班善已经施施然地给他自己加热了一壶茶,开始自斟自饮。
待到一杯下腹,他重新看向楼青茗:“你还有事情要问我,问吧。”
楼青茗:……
这可真是,一开口就重新掌握回主动权,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
不过这样也行。
楼青茗心下有些挫败,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挺直脊背开口:“晚辈这里确实是有几个问题。”
班善:“你说。”
楼青茗:“班叔,我之前给您看那几幅密室卜测图与星图时,您并未给我详细解说,但实际上,那些图画可都是你们班氏的前辈所留?您当时应该看懂了什么吧。”
班善颔首:“确实,那些讯息是告诫后世之人讯息的,你与我有些缘分,便刚好将讯息传递给我,为我弥补了些卜测痕迹上的的缺憾。”
这便是避重就轻,不太想直言。
楼青茗得到结果后,也没有深究,只是再次询问:“那您知道丹道王家的那枚仙器巨蚌,到底应该怎样打开吗?之前在虚空外集结的那批渡劫前辈,现在都被收在里面,生死不知。”
班善缓慢抬眼:“别人的生死,以我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去管。但我却可以告诉你一点,那枚湖泊上的巨蚌仙器,并不是什么本体,而是一枚被投射出来的力量虚影。
“即便你之前亲眼见到那群渡劫修士被它吞噬其中,但他们的位置却早已被转移。你光瞄准那道虚影,是无论怎样攻击,都无法营救出人的。”
楼青茗等人霍地抬头看他。
班善:“还有一点,不知你们是否清楚。丹道王家的那位圣族,之所以敢生活在这处少阳空间基本不外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