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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躲在后面呢。”医生换了几个角度，又截了几张照片。
白芷颤抖着从病床上起来，又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医生指给她看。果然，还有一个胚胎，躲在双胞胎后面，露出一点点样子。
白芷觉得天旋地转。梦里哭泣的孩子，被搅碎的血肉，在她眼前横飞。
她的心口发凉，双手颤抖的，接过医生的结果。做梦一样，往主治大夫办公室走。
“女士，您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孩子本来就比较大，又是叁胎。费用会比之前高。”
白芷看着医生的嘴，一张一合，根本没听明白她在说啥。只机械的点头：“好。”
医生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孩，东方人普遍看起来显小，这姑娘看着，像是未成年的样子。但是登记的年纪却是26。可能是假的年龄？反正她这里，也不看证件，来她们这里堕胎的，几乎没有人会用真名。
“我先给你开片药，吃完药后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手术。你今天吃东西了吗？”
“什么？”白芷看着医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聪了。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听懂医生的话。
医生看着不在状态的女孩，又看看抽屉里的一沓现金。叹了口气，这些不缺钱的有钱人家呀！她又在药单上写了什么，然后叫来助手，把药单给她。白芷又跟着助手出去了。
“你把这个药吃了，这是水，然后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助手把白芷领到一间病房，又递给她一片药，一杯水。白芷接过。她把水放到病床边的桌子上，又拿过那片药，塞进了嘴里。助手见她恢复状态了，就出去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从病房出来，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脑袋像是分成了两个战场，正战火纷飞。
一边是孩子们血肉横飞的尸体，另一边是来回播放的：“自私没有错，你可以自私一点。”
是啊，自私没有错！她没有错！她没错！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该强迫她！她决不妥协！不是她的错！
她洗了把脸，又跌跌撞撞的，走出洗手间。她脸色苍白似鬼，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撞上了谁，对方扶了她一把，她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第九十一章：都完了
“Make，你们现在进度怎么样了？”蓝牙耳机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黑衣男子一边往里走，一边回答：“Jay，那周边的监控排查完了，你确定那个司机，把她们送到那附近了？”
“是的，Make。你们动作得快点了，不然恐怕连我都要受牵连了。”
“下面送来一批新的诊所名单，我现在，已经到了离她们下车点，最近的那家了。”男人一边回答着那边的话，一边抬起眼四处张望。
这个诊所藏在居民楼里。门头没有标识，如果不是熟人推荐，或者某些组织指路，路过也不会认为，这是个诊所。
进门后是个不大的厅，摆放着一张吧台，吧台后有一名，穿着护士服的工作人员。两边各有一些标注了床号的房间。
厅里摆放着几排简易的椅子，次第坐着几个女人。她们或脸色冷淡，或面带忧虑。空气里，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和其他同类型的黑诊所一样，几乎没有男士出没。所以他们一行人进来，就引起了护士的警惕。
“这里只招待女士，请你们出去。”护士从吧台出来。
Make身后的下属，迅速掏出枪指着护士，那护士吓得脸色苍白。椅子上坐着的女人们尖叫起来，迅速的跑到墙根蹲下。
男人们一言不发，开始搜寻。
Jay听到那边的动静，迅速挂断了电话。
Make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护士，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问：“这个女孩有没有来过？”
护士看着照片上的东方女孩，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洗手间的门打开了。相片里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她一点儿也没留意到现场危险的情况，径直往前跑，接着撞到Make身上，就那么往旁边倒去。
Make眼疾手快的将她抱住，看了看女孩惨白的脸，眼角抽搐。
死定了！他们晚了一步。完了，都完了。
下属迅速找到一间没人的病房，Make将人放在病床上。手指发抖的拿出手机，给Jay拨电话。
“Jay，人找到了。”他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
“找到了？太好了，Make，你快把她带回来。”Jay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在身前画十字架。
“Jay，这个可能没办法。她晕倒了。”
“晕倒了？什么情况？”Jay懵了一瞬，然后想起Make此刻所在的地方。
“Make……”他咽了咽口水。“你不会是想说，她她她，已经……”那两个字，像是在他喉咙里卡住了。
完了，都完了。这是什么祖宗？为什么要害人害己！
Jay恨不得自己此刻不在庄园，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他努力让自己稳住：“Make，我去和先生汇报，你那边控制住现场。一个都不能放跑。”
“好。”Make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走白小姐的中国女人，找到了吗？”Jay又问。
事以成定局，现在关键是，要把罪魁祸首都抓住，好让老板泄愤。至于他们，只能祈祷上帝保佑，好歹不要牵连家属。
Make想起那个扎着马尾的中国女人，牙齿几乎咬碎，他闭了闭眼：“Jay，我们的人，找到疑似她们落脚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知道了。”Jay挂了电话。
到底也没敢亲自前去汇报，他上了车，让司机往诊所方向开，然后给David拨去电话。
“先生，Make已经找到白小姐了。我现在就去把她带回来。”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半响，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地址。”
“David，我们去接小宠物吧。”Sam整理了下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哥哥。
David一言不发，和弟弟出了门，车队很快使出庄园。
一路上，两兄弟没有任何交流。
Sam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拿在手里把玩。匕首的锋刃闪烁着锐利的光，把手上有些斑驳，已经有些年头。
David的脸上多了一副眼镜，金色的边框流光闪过。绿色的瞳仁，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