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扶走了。

房里,隔墙不远的柳三更耳聪目明,把两人的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云被下的手不自主的紧紧捏住。

不久,他感觉到那人慢慢走到了身边,挨着床沿坐下,上方投来的视线灼烈且深沉,此时他心中一团乱麻,不适再强装睡着,便装作刚刚醒来缓缓睁眼。

一看,眼前就是张美艳娇丽的面孔,一双美丽凤眸正满含心疼的望着他,眼中的浓重情谊就是个瞎子都能看的清楚,可他始终不知这份厚重情谊究竟是从何而来。

为了维持他病秧子的虚弱外表,所以柳三更佯作不知前面的一切,故意嘘声弱气的张口唤道:“公主……”

话未说完,燕阳忽是一把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她握的太紧太重,就像是溺水之人紧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或是好不容易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就听她郑重的,用立誓般的语气说道:“驸马,你受苦了,今后本宫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

听罢他就愣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十分炙热,仿佛是保证着所言非虚。

心头乱如扯不清的麻团,又有不知名的情绪蔓延而上,紧紧摄住了常年冷硬不变的心房,一时间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垂眼看住紧紧握住他的那只形状优美,保养华贵的凤仙豆蔻,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

第十五章

柳三更的身子本就不好,受此惊吓后便在床上躺了多日,日日吃着药膳还是咳嗽不止。

这下就把燕阳急得发慌,又心疼的很,竟是为此连每日入宫的时辰都少了许多,申时不到就回府寸刻不离的守着照看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令旁边的奴仆们与青竹皆是吓得不轻。

“公主,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正与御医低声说着话的燕阳闻言立马走回床边,用旁人这辈子都没听过的语气温声细语的劝道:“你醒了?御医说了,你此次受惊不小,心脉有损不适见风。”

这几日他的任何大小事务都必须经由燕阳一一看过方能同意,在燕阳的严厉监视下,他就像是个易碎易坏的瓷娃娃,一点风吹雨打也受不得,被强行要求躺在床上养病,屋中的窗户紧闭,密不透风,令他一度分不清黑夜白日。

他就如同瘫痪在床的一个残废,还要日日喝下数不清的药膳,饶是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柳三更也着实快受不住了,便难得的反抗了一回。

“我已无大碍,是御医说的过于严重了,这几日我躺的都腰酸背疼。”他满含期颐的眼睛看向燕阳,哑声求道,“公主便准我出门走走吧,不然我心中实在难受。”

想到外面,燕阳显出犹虑之色。

“可是……”话未说完,就见柳三更一急,侧头就捂嘴咳嗽几声。

他的咳嗽才好不久,担心引得他旧疾复发的燕阳哪能不答应,当时软了心肠,转头吩咐奴才们快些准备外出所需。

等到外面回禀准备的差不多了,燕阳便让青竹等人伺候着动作不便的柳三更起床更衣。

只是……面前正大光明看着他根本不曾回避的燕阳令柳三更着实别扭,但两人早已是名义上的夫妻确实没有回避的理由。

他只好装作看不见,由着青竹等人小心把他搀扶下床给他换衣。

仆从习惯的从衣柜里拿来一套灰色衣物,燕阳看见便不快的皱眉,挥手一摆道:“这套颜色暗沉不配驸马,去换成月白色勾金线的。”

她怎么知道衣柜里有月白色的衣服?长时只穿简便灰衣,丝毫不曾关心衣物之事的柳三更不免心惑,而那仆从半分不曾犹豫,转身就迅速找出了那套符合要求的衣服。

等见到仆从拿来面前的衣服,只见月白色的长袍袍边勾着奢贵的金线,纹理是水波流动的蛟纱,行走之间便如流水波澜,月光缠身,雅致又华贵。

柳三更不禁微微抿唇,这显然不是他喜欢的,且也不见得合适样貌平凡的他,但在霸道的公主面前他一向没有反驳的权力,便顺从的穿上了这套衣服。

但没想到的是,从这以后,他穿的衣服就全是这位霸道的公主一一亲自挑选。

不知为何,在下人们给柳三更穿衣时,燕阳的表情便不太好看,眸光冷厉,刺得旁人俱是心惊胆战,不知为何。

等到仆从们给他穿完上衣要给他穿下裳时,这位高傲的公主已是显然不愉,忽然一摆手挥退了他们,竟是打算亲自上手。

莫说柳三更,就是随身伺候公主多年的溧光等人都纷纷大惊失色,一副白日见鬼的惊恐模样。

人人皆知,这位打小享尊处优的贵主别说是替别人换衣了,就是自己一次没有亲自穿过衣服呢!

但公主发了话,他们也不敢违抗,只得僵着脸被公主打发到了别处,眼睁睁看着公主跃跃欲试的上前。

“不可!”柳三更哪能安静由着她亲自动手,甚是惶恐的使劲摆手,急色拒绝道,“这万万使不得,我已是多日未有沐浴,身上脏污,怎能让公主屈尊做这等事!”

燕阳要是轻易作罢就不是燕阳了。

仗着柳三更的身子虚弱反抗不了她,燕阳轻而易举的就拉住了万分抗拒的他,十分强势的把他按到了床边坐下,然后蹲身给他仔细的穿好下衣,再系上腰带。

两人这时不免离得很近,燕阳虚揽着他的腰,起身时顺势凑近他身前,顺口夸道:“你身上很香啊!”

听罢,柳三更腾地红了脸,满色赫然,转过头不是,低下头也不是,把眼前的燕阳逗得眉开眼笑直盯着他瞧。

若非碍着多名外人在场,此刻定要狠狠亲他几下,看他又会露出怎样的可爱模样。

穿完衣服后燕阳还不罢休,又要给他穿袜子鞋履,柳三更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了,见他极力拒绝,燕阳想了想反正脚伤着便罢了。

直到要出门时,两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没鞋子就走不了路,柳三更又有腿伤走路不便,这样如何出得了门?

看了看咫尺距离的屋门,柳三更轻咳一声,叹气道:“算了,待我脚好再出去便是。”

“那之前不是全白忙活了!”燕阳哼了一声,又看柳三更难掩失望的眼睛,心口顿时一热,索性低腰一把抱起柳三更就往外走。

燕阳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些,又从小跟随母亲学的骑马射箭,体力要比普通女子强悍许多,抱起柳三更这样的虚弱身子不费太多力气,走段不长的平路还难不倒她。

“公主怎可这样?!”柳三更不料她这样的突然举动,堂堂的一个八尺男儿竟是当众被女子抱着走,又紧张又羞臊。

有心想叫她快把自己放下来,可周围纷纷扬扬投来的热烈视线几乎把他射成了刺猬,竟是一字出不得口了,便只好羞涩的抱住了燕阳的肩头,自欺欺人的把脸深埋当做不见。

两人才出了房门,柳三更的余光便注意到有人挺直脊背的跪在了门下。

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唯一对他怀有善意的陶酒。

从那日兰飞春说出的话看来,陶酒与那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