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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当场被公主直接杖毙。

与此类似的事还有过几次,遇到有驸马在的时候求情还好,若是驸马不在不知,或者公主没有当场发火而是私下再处罚时,那些奴才的下场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当然,这些事柳三更后知后觉的也察觉到了,所以听完青竹的话他也没说什么不好,便在青竹打伞的陪护下在附近稍微逛了逛就打算回屋。

就在两人即将回屋时,“咕喳!”几只小雀忽然从树上飞了出来,围着上空叽喳叫了几声后又像是逗人似的飞到了柳三更两人面前。

它们竟不怕人,故意绕着两人转着圈玩,有意无意的逗弄着他们来抓,其中有一只还机灵的跑到柳三更的手臂上。

小雀生的是常见鸟雀的模样,唯有腹部下方有一圈毛发呈现淡金色,若非仔细观察都看不出这点细微的差异。

只见这小雀乖乖巧巧的站在柳三更胳膊上,圆溜溜的小眼睛好奇的盯着柳三更看,毛茸茸的脑袋圆头圆脑的转着,倒显得分外可爱。

青竹刚过十六,正是贪玩爱闹的年纪,忍不住追着逗人的鸟雀跑了两圈。

待他抓着鸟雀回来时,正见驸马胳膊上的那只不懂事的小鸟竟低头啄了他的手背三下!

驸马现在可是宝贵金躯,一点损伤受不得。青竹忙冲上来赶飞了那只小鸟,紧张的抓着驸马白皙瘦长的手背翻看,确认只是一点点不显眼的红印子才大松了口气,还嘟嘟囔囔的连骂了好几句。

“无事,不疼的。”柳三更微微一笑,不在意道,“我在菩提寺住着时常有鸟儿来,我便给它们喂吃的,没少被啄手。”

“驸马爷不愧是念佛经长大的,真是心善啊!”青竹感叹一声,随后仰头看向顽皮的鸟儿们被赶走后纷纷聚集的地点。

就在门前不远的一棵繁茂的垂杨柳树,此刻树顶上面叽叽喳喳的叫成了小片。

他有些奇怪的自语道:“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有鸟安窝了?”

公主不喜欢动物,所以这府里除却池塘里的鱼群,便没养什么别的活物,大概动物们也是有所机觉的,这府中就从未有过鸟儿探访,唯恐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直到这驸马来了,它们才跟着来了。

“看来鸟儿也是会趋炎附势的,知道驸马爷你心好,舍不得驱逐它们就巴着来了!这一群恩将仇报的坏鸟!”青竹插着腰愤愤的骂。

柳三更但笑不语。

想了想,青竹转头问他:“驸马爷,你可觉得吵?要不要我去叫人把它们都赶走,别扰了你的清净。”

“不用,有它们在挺好的,听着热闹。”柳三更摇头,说着捂嘴轻咳一声,“好了,咱们进屋吧,我也在外逛的足够了。”

青竹忙不迭的把他搀扶着往里走。

自从被掳走后又是受伤又是养身,柳三更被迫困在一亩三分地快有足月的时光,手痒的厉害,终于忍耐不住,翌日不顾青竹的苦苦劝告非要外出到画斋画画。

见苦劝不住,青竹只好叫了马车,又准备了各式食物糕点和晒干的药汤,交给随行的数名侍卫给他一并带去,临走之前还嘱咐了各种大小杂事,唯恐这一趟出行驸马又出什么不测他们要拿小命来偿。

进到闭门月余的画斋,随处可见满壁的颜料画纸,视野开阔,花草吩闹,柳三更这才觉得自己有了活着的生气,遣退左右后便铺了画纸开始洋洋洒洒的挥笔做画。

难得今日能随心所欲的画画了,今日他便画了幅工量极大的《江山万里图》。

这画是描绘了万里丛山的辽阔壮丽,所以要求颇高,不仅手法要用上数十种,用的颜料更是旁日极其少用的珍贵颜料,是以才画了不足三分之一,盘中颜料就基本用尽。

最重要的颜料缺了好几种,差之分毫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不是本人就难以确定需要哪种颜色,柳三更只好亲自外出采办。

那些陪伴他而来的侍卫本来坚持不同意他离开画斋,但耐不住他的苦苦劝说,勉勉强强方是同意跟随他而去。

为了速战速决,一行人去的是离画斋最近的墨斋。

那斋开的偏僻,来人不多,最是安全省事。

墨斋的老板是个面相和蔼的半老头子,平日里和善待人,从未招惹过坏事,忽然间看到一堆带刀侍卫护着个年轻男人走进斋里,吓得差点是三魂离体!

他以为是官家来店里寻事,躲在柜后不敢出来,还是柳三更耐心安慰了好久,才犹犹豫豫的走出柜后。

老板也是个可怜人,被柳三更身后那一堆天煞冷脸的活冰山坨子吓得说话吞吐,唯有这位看似领头的年轻男子眉目温和,说话轻柔,让他勉强能说得上话。

“公子,你,你想买什么?”老板指着周围各式的文房四宝给他看,怕虽归了怕,但语气中仍有自得。

“别看老夫这小地刚开不久,可笔墨纸砚,书画颜料样样不缺,只要这皇城其他家墨斋有的,老夫这斋中都有!”

“老丈人,我正是想买些颜料。”柳三更淡然一笑,缓缓道,“可有海棠蔻,紫金,万里红,望山青?”

“万里红,望山青?”老板的眉毛一挑,“公子是不是作画最缺这两种颜色?”

“是。”

“那公子就来对了,老夫这店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两种颜色。”老板抚摸霜色鬓胡哈哈大笑,忽狡黠挑眉反问道,“公子可知为何?”

柳三更没想到这老板还会反问一举,沉思片刻后试探答道:“可是因为万里江山皆是青色,唯有望山遍红?”

“公子博学多才,老夫佩服!”老板满意的颔首,随后摆手向里,“这两种颜料都是从珍稀矿石中辛苦提取出来的颜料,之后碾碎晒干成粉与其他珍贵颜料放在室内存放,公子可进入自行去挑选。”

语落,老板又面露为难的看向他身后众人,迟疑道:“但是那屋子狭小,怕是容不下诸位客人一起进去。”

“那我一人进去便是。”柳三更无谓点头,举步就要往里走。

侍卫头神情立变,上前阻止道:“驸……公子!这不可!”公主严厉嘱咐过,一旦出府他们绝对不能远离他左右。

柳三更转头宽慰的对他笑笑:“无事的,这里又没有危险,我拿好颜料很快便出来,你们就在外面等等就好。”

那侍卫头就是之前好心要扶柳三更的人,看他坚持,又见周围的确没有危险,最后迟疑片刻便同意了他,只说让他尽快出来。

柳三更进去后,隔屋的门便关上了,侍卫头便侧头低声吩咐身后的人把这附近守好,绝对不能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公主的怒火没人敢去迎面承受。

进入隔屋后便是一片昏暗,还未适应屋中的黑暗,耳边就听前方有破风之声。

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抓,手心里就多了个冰冷的物件,同时几盏烛火次第在屋中亮起,很快眼前就亮如白昼。

屋中除了几处存放东西的隔柜,对面的斜角里还有个身着黑色暗纹短衣的少年。

“一,你是不是这个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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