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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结婚快乐,长长久久。”
你回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并再次对她道谢。
出来的时候,你们遇见了一对正在发喜糖的新婚夫妇,他们笑容明亮,向身边的人递出一包包的喜糖。
四周的人都在说着祝福的话语,整个大厅的人都是来领证的,自然是一片和谐。
你们路过的时候也收到了。
你说:“新婚快乐”
她笑着回:“谢谢,你们也是,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回到车上的时候,你看了看手里的喜糖,沉思了片刻,和预定离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结婚怎么可以没有喜糖呢?
刚才那对夫妇提醒了你。
你准备去超市买喜糖,要买最好的,你想。
半小时后你从超市出来,今天是有点仓促了,超市只有散装糖果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之后你一定会补上的。
你开着车来到了一家疗养院。
门卫对你可谓是相当熟悉了,看见你来了,笑着对你打招呼:“来了。”
你捧抓了一捧把糖果放到门卫手里。
门卫接过糖果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看到仪表台上的红本和副驾驶的男人后恍然大悟,露出爽朗的笑容,“新婚快乐!”
你再次礼貌的道谢。
你们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进去,你语气比之前软了几分,似是安抚,你说:“别担心,她最近情况有好转,我们一起进去。”
然后你的手搭上了门把手,一只手主动的握住了你准备打开房门的手,他的声音里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愧疚:“谢谢你”
你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他搭在你手上的手,对他眨了眨眼睛说:“不用的。”
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女人穿着医院的病服背对着门坐着,她的背影淡薄消瘦,秋日的阳光透过纱窗斜斜的照进来,好似给她打了一层柔光,女人慢慢的回过头来,面容也变得不真切起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仍旧是他浑身一震,眼眶迅速爬上一抹红,嘴唇颤抖的开口“妈...”
三、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不会是你。
女人神情呆滞,好半天才像是回过神来。
“...遥遥...?”她尾音还戴着一些疑惑,像是怕认错人一般。
“妈...”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里有梗咽。
女人笑了,似嗔似怨。
她问他怎么才来看她,她等了很久了,要是再来晚一点她就真的生气了。
那是真的很久了,整整七年,可她说起来像是只有七天那么长。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她已经很久没去公园散步了,上次公园的夕阳很美,但是忘记拍照片了,她还想再去一次,说她很喜欢他上次送的洋桔梗,这让她心情很好,不过花就要枯萎了,好看的东西都不经留,她问他考的怎么样,高考成绩是不是快要出来了,想去哪所大学?是不是和黎黎一起...
听完她的话之后,他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他看了看你,你小幅度的摇了一下头,握住了女人的手。
你对她说是的,你们考上同一所大学了,还说等过几天天气凉快一点你们就一起去公园散步。
女人很高兴,看看你又看看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有下来过。
你推着女人的轮椅在疗养院的后院走动。
后院的人不多,绿化做的很好,空气清新,你们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这样的下午看起来格外的静谧美好。
等天色稍微暗一点的时候,护工找到你们,说该回房间了。
女人有点不舍的看着你们,但还是乖乖的跟着护工回去了。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很久,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塑。
你知道,刚才的美好不过是一场假象,他配合得天衣无缝但也仅仅是无计可施。
你说:“她最近好像回到了过去,人很温和很听话,就是时常念叨你,我经常来看她,她会拉着我跟我说过去发生的事情......医生说只要好好吃药,不受什么刺激,情况会稳定下来的。”你已经做了情况恶化的打算了,但是事实上并没有,你松了一口气,继续说:“本来以为今天见到你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好在没有,一切都在好转,不用太担心。”
听完你说话,他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一丝放松的痕迹,他侧过头看着你,眸色沉沉,压抑的情绪丝丝缕缕的从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倾泻出来。
他对你说:“谢谢。”
你没有拒绝,只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只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又暗沉了几分,秋日的阳光像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烈马,稍纵即逝。
你们开车回家。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你们还没吃晚饭。
中午去超市的时候,你买了很多菜,你准备自己做饭。
前阵子你恶补了很多做菜教程,也尝试了几次,失败过也成功过,不出意外的话,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应该是没问题的。
应该...
谁知道第一个菜就翻车了,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错了,鸡翅煎着煎着就焦了,等你意识到的时候,鸡翅的另一面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他刚好从浴室出来。
身上穿着你给他准备的睡衣,一身的水汽,白皙的脸上被热水浸出了一层红,睫毛湿的,嘴唇也是湿的,你很奇怪明明你们隔着有一段距离你却看得这么清楚。
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没关火,所以烧焦的味道越来越重。
你看着他一步步的向你走过来,心开始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胸腔那么剧烈。
他径直走到你面前,向你身侧的方向伸出手。
一声轻微的声响。
火被关了。
他看了他锅里烧的面目全非的鸡翅,又看了一眼你,表情略显疑惑,似是欲言又止。
你也往锅里看了眼。
......
你想: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不会是你。
你也没解释什么,理所当然的把糊了的鸡翅扔进垃圾桶,准备洗洗锅再做下一个菜。
看你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他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开始倒油,再将排骨下锅,油水溅出的声响吓你一跳,你一蹦三米远。
他也吓了一跳,以为你被烫到了,问你有没有事。
等锅里声响没那么剧烈的时候,他伸手将火关了。
他拉过你的手看你有没有被溅伤。
你想说没有,但反应过的你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
确定你没有受伤他才放心下来,但是意识到自己正在拉着你手,这个动作似乎有点暧昧,他尴尬的放下了你的手。
手心还留有有他掌心的温度,你轻轻的摩擦了下,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眼睛再一次往锅里瞟,有点艰难的开口:“要不,我来?”
“...好吧”你回答。
四、如果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了
吃完饭后,他在厨房洗碗,你在客厅开着电视发呆。
你们现在所在的房子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去年你才装修好,上个月你搬过来住,家里的墙壁是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