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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桌子上的餐叉,拿了起来。

沈澹月没有任何反应。

明琅垂下眼睛,有一句话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她的确无法再对沈澹月下手。

但她是杀手,想要在激烈的斗争中活下来,有时候必须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假如她每次都被情绪左右,无法动手,早就死在了敌人的手上。

她可以强迫自己的动手。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除非有摄像机拍下这一幕,否则没人能看清她的动作。她往前一倾身,几乎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餐叉抵在他的喉咙处。

沈澹月似乎顿了一下。

明琅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跟他有所交流,直接“噗呲”一声将餐叉刺入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沈澹月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大力扯过她的脑袋,重重覆上了她的唇。

唇齿纠-缠,相濡以沫。

她用餐叉捅伤了他的喉咙,他则贪婪而癫狂地吮-吸她的舌-尖。

沈澹月一边发狠似的亲她,一边拔出喉咙上的餐叉,随手扔到一边。几乎是立刻,他喉咙上的伤口就愈合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没有鲜血,没有伤口,也没有……死亡。

“这……不可能……”明琅不敢置信,“你为什么……死不了……”

“我也不知道,”沈澹月声音平静极了,毫无被杀的愤怒,“你可以多试几次。只是,我也会多收取几次代价。”

明琅被他吮得舌根发痛,痛苦地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多“试”了一次。

这一次,她闪电般掐住了他的喉咙,手指如虎钳般扼住他的脖颈,试图硬生生掐死他。

——没有用,不管她多么用力,甚至手臂都迸出青筋,仍然无法使他断气。

好像真的没办法杀死他。

沈澹月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茫然的眼神,低声说道:“该我收取代价了。”

明琅视线下移,注意到他的西裤有些紧绷,脸颊立刻烧了起来。

这个变态!!!

她真想一锤子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被她杀了三次,居然起了反应。

明琅没有放弃。

晚上,她又试了一次。

沈澹月换上睡衣,去浴室洗澡。她主动跟了上去。

浴池里早已放满热水。

他看着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脱下睡衣,走了进去。

明琅避开他的注视,走过去,伸手抓住他银白色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

沈澹月顿了顿,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了温热的水池里。

哗啦一声,水花迸溅。

明琅身上立刻湿透了。

她心里怪异极了——沈澹月应该知道,她接近他,是为了杀了他,可他还是把她拽近了一些。

他在想什么?

就算他不会被杀死,也不会感到疼痛吗?

被喜欢的人这么对待,他不会觉得难过吗?

……还是说,他就是一个不会疼痛也不会难过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对待她。

明琅忍不住轻声问道:“沈澹月,你是在补偿我吗?”

“你觉得呢。”他却反问。

“我觉得……”她深深吸气,目光逐渐由迷茫转为坚定,“你放我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这句话说完,明琅猛地把沈澹月的脑袋按进了水池里。

银白色发丝飘浮在热水上,如同逐渐胀大的白色水藻。

如此美丽,如此病态。

明琅闭上眼睛,手上更加用力,几乎把他的头按进池底。

沈澹月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

水面上也没有气泡。

他似乎没有呼吸,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明琅不太确定,没有松手。

半空中似乎有无形的倒计时,时间在咔嗒、咔嗒地流逝。

不知过去了多久,明琅在闷热的水蒸气里出了一身黏汗,手掌都被泡得发白发皱了。

她惊疑不定地想,就算沈澹月的身体接受了生化改造,也不可能憋气那么长时间吧?

他应该是……死了。

明琅轻轻松开了手,等他浮上来。

然而下一刻,哗然水声响起,一只手倏地扣住她的手腕,沈澹月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该我了。”

他从水中抬起头,冷峻的脸上全是透明的水珠,用力拽近她,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水汽氤氲,浴室的一切被水雾蒙上了一层温馨、洁净的光晕。

他们之间却毫无温馨可言,只有杀和被杀的关系。

朦胧的水雾中,双方的厮杀逐渐变了味,变得扭曲、潮湿、令人战栗。

明琅浸在热水中,死死地盯着沈澹月,莫名生出了一种错觉。

沈澹月任她绞杀、刺喉、按入水中……就是为了这一刻,可以名正言顺地进犯她。

……他有必要这么喜欢她吗?

简直像着了魔似的。

明琅不理解。

既然他这么喜欢她,就不能对她好一些吗?

尊重她的想法,尊重她的意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地限制她,掌控她。

明琅迷茫地发现,自己还喜欢沈澹月。

为什么?

他暴露了真面目,不再是那个温和、包容、理智的沈澹月,而是一个冷漠偏执的疯子。

甚至可以说是变态。  她却还是喜欢他。

而且,并没有放弃杀死他。

人的想法真的可以这么割裂吗?

爱与恨并存,欲-望和暴力共生。

他的感情何尝不是一种扭曲的欲-望,一种温柔的暴力。

但她的欲望就是正常的吗?

她的暴力就更加干净利落吗?

明琅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

接下来,明琅又尝试了十多种办法——火烧、枪-击、割喉……甚至把他从高处推了下去。

火烧的时候,她几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

然而,她自己是差点被烧死了,沈澹月却仍然毫发无伤。

他被她那么折腾,都没什么意见,反倒是她差点被烧死时,他的眼神森冷得可怕,语气几分暴戾:“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弄伤自己。”

“……”明琅只能问道,“你们基地真的没有精神科医生吗?”

“你想说什么。”

“赶紧去治治吧,”明琅大声说,“我怕你这个病有传染性!”

到最后,明琅都不记得在他的身上尝试了多少种死法。

沈澹月始终毫发无伤。

明琅却对杀戮产生了轻微的应激反应。

现在,她只要想到死,看到刀锋、枪械、绳子,甚至站在高处,都会生出一种扭曲的联想。

……似乎下一秒钟,就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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