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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出来……”

卫澜霆想到应该是江无虞从兰庭回心洲的那个功夫,正巧被来寻他的容熙给看见了。

不过,看见就看见了吧。

“嗯。”卫澜霆惜字如金地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有半点想要跟容熙解释的样子。

容熙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嗯”是什么意思?

就算卫澜霆不喜欢自己了,也不在乎从前的那些情谊。

可他毕竟还是离渊帝和容贵妃塞进东宫的人,用意更是不言而喻,卫澜霆居然连解释都没有一句。

容熙凄楚一笑,以退为进地问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澜霆哥哥,应该是真的很喜欢江公子吧?”

卫澜霆转过身,寒眸凛冽,仿佛淬了数九寒天的冰棱,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冻人刺骨。

“你僭越了,孤喜欢谁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过问。反正,孤不喜欢你就是了。”

卫澜霆已经厌烦了容熙每日在他面前虚假做戏的模样,更厌倦了每日跟容熙虚与委蛇的自己。

索性,就把话说开了。

该争争该斗斗,明枪暗箭他都不怕。

只一点,争权逐利是肮脏污秽见不得光的,很不应当披着感情的外皮来伤害别人,又或是企图粉饰太平。

对卫澜霆而言,感情是庄重纯粹的,容不得阴谋诡计的亵渎。

所以他最恨的两个人便是离渊帝和容熙,感情对他们而言只是骗取信任满足私欲的工具。

“澜霆哥哥,是熙儿哪里做得不好吗?才不招你喜欢。”

容熙眼中闪着泪花,泫然欲泣地仰头望着卫澜霆痴痴地问。

在他仰头的那一瞬间,晶莹的泪珠顺势从眼眶滑落,在瓷白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羽睫也如脆弱的蝶翼轻颤着,可谓是真正的梨花带雨。

前世每一次容熙落泪,卫澜霆都会于心不忍,对他有求必应。

如今,卫澜霆看腻了只觉厌烦。

“孤喜欢的人,自然哪里都好。因为孤喜欢他才好,不是因为他好孤才喜欢。”

“那熙儿要怎么做,澜霆哥哥才肯喜欢我呢?我甚至,.不奢求许多,只求澜霆哥哥待我能有一分的喜欢和用心。”

容熙声声哽咽,满眼祈求,泪眼婆娑,却仍然是美的。

在卫澜霆面前的每一时每一刻,容熙都维持着俊美优雅的形象,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狼狈与狰狞。

正是因为如此,卫澜霆才觉得他心机深不可测,时时刻刻都戴着一张假面具。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孤不会喜欢你,哪怕你做得再好。”

卫澜霆说这话的嗓音,比他的表情和眼神还要凛冽萧瑟。

他本就是生性淡漠凉薄之人,只是对待江无虞才会有一份格外少见的温柔体贴。

但他的温柔很少,少到只能给一人。

为什么?

容熙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他在心底默默问了无数遍,问到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也得不出一个答案。

这次容熙学乖了,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取其辱。

深吸一口气,抬手抚去脸上泪痕,容熙规规矩矩地向卫澜霆行了一个礼。

“熙儿告退,就不打扰澜霆哥哥了。”

说完,容熙缓缓转过身。

“慢着。”卫澜霆突然开口。

容熙惊讶地回头看看他。

“孤如今已不是从前你的澜霆哥哥,日后还是跟其他人一样,唤‘太子殿下’吧。物是人非,这个道理你该懂。”

容熙每一次喊他“澜霆哥哥”的时候,卫澜霆都觉得十分膈应,也担心无虞听了会不高兴。

容熙忍不住往后踉跄地退了一步,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神情,心不在焉地点头应着:“是,我懂。”

“退下吧。”卫澜霆不耐烦地摆摆手,似乎连一眼都懒得看他。

容熙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兰庭,带着满腔的憎恨与埋怨。

卫澜霆、江无虞,你们二人令我今日所蒙的奇耻大辱,我记下了!

走出兰庭没多远,容熙突然停住了脚步,心中一计生成。

此时日头开始烈了起来,容熙展开折扇,遮住刺眼的阳光。

扇子投下了一片阴影,正好将容熙脸上的恨意与冷笑笼住。

第46章 那你如今,还喜欢吗?

容熙先是佯装失魂落魄地回了他在东宫的住处,又让容觉悄悄给宴清送了个口信。

邀宴清傍晚时分去临仙楼喝酒,顺带着吹吹风散散心。

宴清听容觉说容熙又与卫澜霆闹得不愉快,情绪很是不好,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点头答应了。

日暮西山,容熙打算去临江楼赴与宴清的约。

却没有让容觉跟着他,而是命令容觉拿着他的令牌悄悄进了宫去见容贵妃。

容贵妃正午休结束,打算传膳,见容觉来了也就不急着用晚膳了。

“出什么事儿了?”

容清越懒懒地倚在铺着白裘绒毯的贵妃榻上,凤眸微眯,似是在闭目养神。

“江无虞与太子这几日走得格外近,今日早晨公子还看到江无虞衣衫不整地从太子屋里出来了。只怕……”

容觉跪在地上,隔着层层的珠帘纱幔,向容贵妃禀告着。

“只怕什么?”容清越缓缓睁开眼睛,来了兴致。

“只怕他们二人早已经……属下不敢说,恐污了贵妃娘娘的慧听。”

容觉欲言又止,却比说了些什么还要惹人遐想。

容清越勾着红唇笑了笑,“不过就是些情爱之事,本宫是过来人,有什么听不得的?”

容觉默默低下头听着,不敢插嘴。

“熙儿为何自己不来告诉本宫,反倒让你来了?他去做什么了?”

“公子与太子闹得不太愉快,找宴清小郡王喝酒去了。”

容觉思虑再三,不敢隐瞒容清越,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蠢货!”容清越气得抬手就砸了桌案上放着的一个杯盏。

杯盏应声碎裂,连带着她头上的钗环首饰也因为身体的剧烈起伏而叮当作响。

“贵妃娘娘息怒!”

容觉吓得连忙跪地磕头,一旁守着的宫女也纷纷惊慌下跪。

“哼,本宫这个侄儿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呐,连一个男人都拴不住。”

容清越收起脸上的怒色,满是嫌弃地说着。

“咳,属下觉得这也怪不得公子。那江无虞将太子的心看得牢牢的,公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宴清小郡王倒是极疼惜公子的。”

容觉硬着头皮梗在喉咙,替自家公子说了一句好话。

“宴清?”容清越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在脑海中思索着宴清这个人。

“哦,就是那个子承父爵、不学无术的他呀,卫澜霆身边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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