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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在容熙面前提宴清的。
这下可如何是好?
江无虞站起身走到宴清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一侧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自然一些。
“你怎么来了?”
“狩猎大会即将开始,太子着我来后山寻你。”
宴清被江无虞那一拍给拍得醒过了神来,情绪不高的回答道。
“哦,”江无虞点点头,又偷睨着宴清的脸色为容熙解释道:
“放才都是我嘴欠,你怪我就好别怪容熙。是我说的话惹得容熙不高兴了,他才会那般将你与他撇干净。
你也知他好面子,他只是不想自己的私事被旁人知晓而已。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若非是你,旁人也没那个本事将他逼急眼不是?”
“有。”宴清轻轻笑了笑。
江无虞一脸疑惑地睁大眼睛:“???”
“除了我,还有你有这个能耐能将他逼急眼。方才,不就是你将他逼急眼的?”
宴清故作轻松地说着。
江无虞尴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碎发,那他嘴欠惯了,话匣子一打开兜不住,有什么办法?
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无虞将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干净:
“是是是,方才确实是我嘴欠,存心说话逗容熙的,跟他无关。
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伤心难过啊,被卫澜霆知道了可不饶我。
而且我没骗你,我江无虞从不说假话诓骗人的。容熙又是卫澜霆的旧爱,我没理由替他说话的。”
宴清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更谈不上去怪江无虞。
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继而缓缓说道:
“方才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了,并无不妥,我的确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做。可见,是他真的下定决心要与我了断。”
江无虞:“……”
宴清说这话的神情,也太可怜了吧。
一向口齿伶俐的江无虞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了,该解释的他也都解释了。
只有在心里,为这两人的感情唉声叹气了。
“行了,先往回走吧,太子哥哥还在等我们。”宴清率先迈开步子,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往回走的江无虞可安分乖觉多了,丝毫不复来时的轻快欢脱,因为他担忧着宴清。
不过宴清的心态看上去很是平和,似乎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又或许是他早已经习惯,久病成医。
纵然伤心,心绪凄迷,他也知道该如何调节了。
第148章 你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偌大的上林苑,为了尽可能接近野外山林的环境,不过多影响那些飞禽走兽的生存,所以并未修建行宫。
只是盖了几间简单的茅草竹屋,供前来狩猎的贵族官宦们稍作休憩。
宴清和江无虞回到竹屋的时候,正好与姗姗来迟的覃国九公主覃鸢打了个照面。
几人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即便不熟也不好视若无睹,因而相互见了礼。
况且,这不是有人是熟的吗?
“郡王,士别三日,怎得又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覃鸢望着情绪低落的宴清,不由得出声调侃了一句,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今日覃鸢着了一袭浅紫色的便服,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无瑕,犹如凝脂。
衣上还绣着几株半枝莲,由内而外的雅致灵动。
虽不及劲装飒爽干练,但也比平时冗长曳地的华裙好上许多。
青丝高挽,只用条与衣裳同色的淡紫丝带系起,几缕碎发淘气地垂于脸颊,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覃鸢顾虑着今日需得狩猎,便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来了。
面纱也被摘去,林间狩猎时若是脸上还蒙着面纱,视线所及的范围也会受限,总归是不便的。
纵然以素颜示人,可她的素颜照样能看痴许多人。
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抿,嫣然若笑。
江无虞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满意笑容,他确实没有看错人,这覃鸢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而被她点到的宴清则是微微愣了会神。
方才他心里藏着事,压根没心思去猜想这女子的身份,只是跟着江无虞一道颔首示意了下,根本没过脑子。
无论是在麟德殿还是在樊京楼,他都未曾见过覃鸢的全貌。
这次也是听到了覃鸢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公主说笑了,小王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才会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宴清连忙开口解释。
“哦~”谁知,身份尊贵的覃国九公主居然故意拖长了尾音。
脸上的淡笑也转变成了带着些许揶揄的坏笑,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旋即,覃鸢又似乎顾虑着宴清的面子,特意压低了嗓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规劝道:
“纵使郡王年轻力壮,也不要过度放纵,久而久之身子会亏空的,到时虚不受补可就悔之晚矣了。”
说完,覃鸢满脸都是一副出于关怀宴清身子安康的神情,无辜而友好。
宴清先是一脸震惊,反应过来后脸“噌”的一下羞红了:“???”
江无虞、栩摘星俩人则是眼皮子齐齐跳了一下:“!!!”
俩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抿着嘴唇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将头埋了下去,开始偷笑。
覃鸢今日是同覃奚过来的,她的两个武婢阿秋和阿天身份不够,带不进上林苑,因而只能在上林苑外头候着。
而她的二皇兄覃奚嫌她磨磨蹭蹭的,已然先她一步去见太子卫澜霆了。
是以,根本没有人能在身边提醒约束她。如果福柔姑姑在,此刻定又是要着急忙慌地上去捂她的嘴了。
宴清被她一句话气得是又羞又臊,这种话她一个女子怎能这般明目张胆地宣之于口?
而且她这话全不属实!
却丝毫不影响还是将自己逼到了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处境。
这简直是离离原上谱!
搁谁谁不气?
“不是,公主你误会小王了。小王向来洁身自好,府内更是连一位姬妾都没有,谈何……”
宴清此刻脸红得像块煮熟的蟹壳,急忙开口解释,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话说到最后,他的音量又不禁低了下去。
因为覃鸢能够坦然说出口的词,他却觉得如鲠在喉,怎么着都说不出“纵欲过度”那四个字。
“啊?”覃鸢听后却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这并非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不理解。
按理来说,王侯贵族都是年纪轻轻便有人伺候在侧的。
宴清郡王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怎的连个贴心暖床的姬妾都没有?
就连她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