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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定会欣慰不已。
“为何不可?本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你不是在吗?”覃鸢不解。
宴清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小王又不会始终陪在公主身边。”
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他与她二人间的结局,并且一语成谶。
覃鸢:“……”
覃鸢久久没有说话,顿时缄默不言,抿了抿唇角。
因宴清这句话,心中生出了些许不舍与委屈。
良久,她俏丽白皙的脸上才重拾起笑容,她轻轻拽了拽宴清的衣袖。
“宴清,方才我赢了。”覃鸢眉眼轻扬,以一种骄傲自信的口吻说着。
“嗯。”宴清没有反驳,脸上也跟着浮现出些许浅淡的笑意。
覃鸢盯着宴清的脸庞,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生怕他会不答应。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所以按照规矩,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什么要求?”宴清这傻子,根本想不到覃鸢这一句接着一句的目的。
诸多话意,意在宴清。
覃鸢犹犹豫豫磨蹭了许久,毕竟她与宴清其实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算久。
她身为一个姑娘家却主动对男子提出这样的请求,总归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纵然她骨子里充满了勇气果敢,可话到嘴边还是吞吞吐吐、反反复复了许多遍。
“我想要你娶我,可以吗?”
终于,覃鸢鼓足所有的勇气大声说了出来,只是她一直保持着闭上眼将脸转过去的姿势,并不敢直勾勾地望着宴清。
时间分秒流逝,每个瞬息之间都裹挟着覃鸢的忐忑慌张,满溢着她的惴惴不安。
宴清吃痛垂下眼眸,发现原来是覃鸢的双手正牢牢扣在他的小臂上,不禁莞尔。
纵使表面装作大胆的模样,但她心里应当是极为紧张的吧?
瞧瞧她那紧紧攥起的手指就足以可见一斑,生生将他给攥疼了。
“此事非小事,公主可要三思而定。”宴清缓缓说着,似笑非笑,悲欢难辨。
“三思?”覃鸢心里陡然一沉,“你…不愿吗?”
宴清勾起唇,自嘲一笑。
“公主想让我娶你,可公主却不知晓我的过往。若是知晓,想必公主就不会作此要求了。”
宴清觉得无论如何,还是不应对这个看上去比他还要单纯率直的公主有所欺瞒。
因为不想瞒着覃鸢,所以他决定据实以告知。
“那你有什么会令我改变主意的过往呢?”
覃鸢仍然没有选择睁开双眼,她还是侧着脸颊,面朝着地而非宴清。
“若我娶了公主,我会敬你、护你,只有你一人。只是,我无法爱你。
宴清只有一心,已许他人,再难许卿。”
若是覃鸢肯睁开眼,她就能发现宴清此时眼中神色是那般的清明如水、清醒如昼。
就连宴清自己也颇感意外,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有如此平和而坚定的心境。
“你既有心上人,为何不娶她呢?”覃鸢更迷糊了。
若她有一个这样喜欢的人,就算千难万阻,她也是要排除万难与他在一起的。
“他厌恶我,我做再多于他而言都是无谓的打扰。我与他注定不被祝福看好,亦无法偷得片刻相守。
所以太子哥哥盼着我早日娶妻成家,我也并未拒绝。我这般不堪,你还想让我娶你?换个要求吧。”
宴清神色傀俄,倾颓若醉。
彼时的容熙曾羡慕他,说他有得选。
此时他便想将选择的权利交给覃鸢,让她也有得选。
只要覃鸢不是个傻的,就知道她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所以哪怕她改变了主意,收回方才的那句话,宴清也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覃鸢眼眸低垂,声音中带着一抹倔强执拗:“我不想换。”
她决定的事情,纵使别人都指责她冥顽不灵也好,她都不会更改半分。
宴清不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与那人,不可能在一起了是吗?”覃鸢问。
宴清答:“是的。”
“那你若是娶了我,可还会纳别的姬妾吗?”
“不会,你会是我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宴清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便够了,”覃鸢凝滞在脸上的笑意,再次鲜活流动起来。
“宴清,我还是想让你娶我。你是我在离朝所遇见的男子中,我最想嫁的一个,亦是我唯一想嫁的。
所以,我认了。我想成为你郡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你…愿意吗?”
覃鸢这最后一句的声音细若蚊吟,难为她一直保持着闭眼侧身的姿势。
若不是她的身子大半都被宴清托在怀里,只怕早就撑不住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覃鸢的话实在是出乎宴清的意料,她明知…明知他不会爱她,为何还要如此?
“嗯。”宴清淡淡地点头,应了一声。
“真的吗?!”
覃鸢欣喜不已,蓦地将身子转了回来,现在她终于有信心看着宴清的脸说话了。
覃鸢的动作大咧咧的,宴清怕她闪着腰,低头用手护了她一下。
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一下,两个人的距离贴得极近,鼻尖相碰,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若你后悔了,不想我娶你了,可以随时后悔,我不怪你。”
宴清怕覃鸢是突然兴起,贪图一时的新鲜感,过后便会懊悔,所以他给她留足了退路。
覃鸢则愈发动容于宴清的温柔不至。
“那个谁,赶快把手给老子放开!撒开!听见没!”
两人还在脉脉对视着呢,一道不解风情的吼叫声就这么传了过来。
不合时宜,呕哑嘲哳!
覃鸢泄气般地叹了口气,已经听出这声音正是出自她的二皇兄。
宴清也尴尬不已,赶忙将覃鸢扶起,然后两个人迅速拉开距离,中间瞬间隔出了个足以再站一个人的空档。
“你俩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覃奚骑着马停下,手中的马鞭激动得挥舞个不停。
若不是碍于卫澜霆的面子,他这马鞭定是要挥到宴清脸上去的。
覃鸢又羞又恼,气呼呼地瞪了覃奚一眼,“二皇兄,我与宴清郡王不是你想得那般龌龊。
早前皇兄将鸢儿一人撇下,还是他救了我呢。方才鸢儿差点坠马,也是他护住了我。”
这说起他将覃鸢一人撇在林子里的糊涂事,那覃奚确实是无言以对,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然而覃鸢可没有就此息事宁人,只听她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皇兄教训鸢儿一人也就罢了,可宴清郡王什么都没有做错。
非但无错,人家还从虎口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