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2


愣假装不知。

按捺着心中翻涌的厌烦疲倦,容熙抬手给他倒了杯茶。

“难为堂兄还想着我。”

“阿熙,我怎么瞧着你的脸色有些憔悴,没什么血色,可是身子不舒服?”

卫渚赟望着容熙略有些苍白的脸庞,颇为关切地问道。

容熙下意识抬手触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旋即神色不太自然地回答道:

“许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在上林苑受了些累还没恢复精神吧。你也知我向来身体就不是很好,我也早已习惯了。”

卫渚赟点点头,“我带了些宫中的御药补品,写了用法与疗效,你记得服用,对你身子定是有益无害的。”

“嗯好,”容熙先是用手遮掩着打了个哈欠,然后冲着卫渚赟略带歉意地说道:“近来缺觉缺得紧,这不,又开始犯困了。”

容熙心里巴不得,卫渚赟能看懂他的暗示快些离开,就差直接开口明说下逐客令了。

卫渚赟这个时候才想起他此行来的目的,赶忙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容熙。

第160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日晚卿生辰,母妃让我们都去她宫中用午膳,特意让我别忘了一定要把你带过去。

近来母妃也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愈发希望我们都能多陪陪她。她嘴上不说,心里却记挂着。

这是母妃宫中的令牌,你明日可无论如何都要来啊,我们都盼着你能来呢!”

卫渚赟一面笑吟吟地说着,一面悄悄睨着容熙的神情,生怕他会不肯去。

他说了这么大一箩筐,其用心不言而喻。

容熙心里也明白,这是让他非去不可的意思了。

容熙颔首,勉强自己挤出了一抹微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的。”

“哎!好!那我就先走了,今晚你早些休息,睡个好觉。”

见容清越交代的任务完成,卫渚赟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容熙向来高傲,自是不可能起身去送卫渚赟的,烦他都来不及呢。

待卫渚赟的身影彻底自眼前消失,容熙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覆寒霜的冷峻。

呵,果然坐不住了。

看来,容清越还是不肯任由他在这月溶别苑过太久清闲自在的日子。

卫渚赟回府时,叙晚卿已为他备好了晚膳。

席间,卫渚赟忽然对她说道:“明日|你生辰,母妃让我们去她宫中为你庆生。”

叙晚卿柳眉轻蹙,轻咬朱唇,似是有些不情愿,“哪里还用得着去劳烦母妃,本来妾身也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卫渚赟不禁沉着脸,停下手中的银箸,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敢违逆母妃的意思不成?”

叙晚卿垂下眼眸,柔声道:“妾身不敢。”

“明日|你可莫要在阿熙的面前惹得母妃不高兴,否则母妃若是罚你,丢的可是我的脸面。”

叙晚卿的性子温吞软懦,素来不得容清越喜爱,因而卫渚赟特意叮嘱了一句。

在容熙面前丢他的脸,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事。

“容熙公子…也会去吗?”

原本心中怯懦不情愿的叙晚卿,听完卫渚赟的话后明显怔了一怔。

“嗯,我方才亲自去月溶别苑邀他的,母妃也想见见他。”

卫渚赟继续埋头用膳,丝毫没有察觉到叙晚卿眼底随之浮现出了些许稀碎的笑意。

若是容熙公子去的话,那她也就没那么的不情愿了。

翌日清早,叙晚卿穿了一身梅子白的衣衫,略施粉黛,头上的珠钗步摇也偏向简洁雅致。

她想着,容熙公子也爱素裳。

卫渚赟早已经见怪不怪,也记不得是从何时起,他这皇子妃开始喜欢上了这样清汤寡水的装扮。

不过无妨,他府中这么多姬妾,多得是解风情的。

正妃只需家世够格能帮得上他就足矣,旁的也不指望她了。

在府中用过早膳,又捯饬了一番后,卫渚赟带着叙晚卿去了清渊殿。

昨夜下了一场雨,雨急风骤,又急又密,往后便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

容清越就为这寒气所侵扰,今早起身便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身子乏得很,估摸着是受了些凉。

用过驱寒姜汤,又遣了太医过来诊脉问疾,确实是感染了些风寒。

她头晕眩得厉害,半宿都没睡着,此刻心底难免积了些火气。

“儿臣给母妃请安。”

当她勉强打起精神起身梳洗,接受卫渚赟携皇子妃叙晚卿给她请安。

结果发现叙晚卿居然穿了一身白衣时,容清越心里的火气“蹭”得一下就冒了上来。

“请安?哼,你安的什么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容清越冷着一张脸,黛眉狠狠皱了起来,瞧上去有些狰狞突兀。

“难怪本宫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忽然就身子不舒服了原来是你在咒本宫啊!

穿这样晦气的颜色,本宫看你是巴不得本宫早日驾鹤西去才高兴是吧?!”

叙晚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叙晚卿早就知道,今日来清渊宫定然又要受一顿数落责骂的,只是不曾想会来得这么快。

她进清渊殿还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容贵妃就已然开始挑她的刺了。

“是儿臣穿错了衣裳,惹得母妃不悦,儿臣知错了。”叙晚卿温顺地磕头下跪,双手交叠覆地,将额头抵靠在手面。

她表面看似十分惶恐惊慌,其实内心却毫无波澜。

只因这样的场景,在她嫁给卫渚赟后的短短几年间早就经历过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若还有半分孝心,就去殿外跪着,莫在本宫面前碍眼,惹本宫心烦!”

容清越望着颤颤巍巍给她下跪的叙晚卿,嗤之以鼻,不耐烦地拂了拂衣袖,就像在赶苍蝇一般。

“是。”叙晚卿乖乖起身,去了殿外的廊下跪着。

卫渚赟视若无睹,自然也不会去帮叙晚卿求情。

也多亏今日有叙晚卿在,不然被他母妃挑刺磋磨的人就是他了。

叙晚卿跪在外头,卫渚赟则和容清越在殿内商量起了他们的“正事”。

“母妃,儿臣已让人探过口风,覃鸢选定的人确实是宴清无疑。

今日早朝,覃奚便已入宫面圣,亲自请求父皇赐婚。”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知道大概率定的便是宴清了,可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卫渚赟还是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那种无法阻止,只能在心里暗恨的感觉。

容清越心里自然也不舒坦,精致的眉眼挑起一抹凌厉。

“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有覃国支持,我们也有颐国襄助,我颐国并不输他覃国。我们唯一弱的,便是在离朝内部的势力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