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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衣解带,直至将容清越脱得只剩下一件遮羞的雪缎,他才停下。

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袍。

然后繁青便穿着亵衣亵裤翻身上了容清越的床榻,开始替她按摩起了身子。

宽大而粗粝的手掌,揉捏抚摸着她的肩颈、后背直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自从在离渊帝的日常饮食中下了些剂量轻微的药之后,离渊帝近日愈发觉得身子疲乏,招幸容清越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幸而还有繁青。

司天监推算过,最适宜婚宴嫁娶的黄道吉日是下月初八。

而距离八月初八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天的时间,甚至连半个月的没有。

礼院得了离渊帝的口谕:“加紧筹备,不得有失。”

上至场地如何布置,需要按照哪些礼仪,下至新郎新娘的喜服喜冠、宾客喜帖等统统都交由礼院全权操持。

于是,准备宴清郡王与覃国公主的婚事成了礼院大大小小所有官员心目中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没办法,离渊帝与覃国使臣那边都催得紧,他们只能是紧赶慢赶,一刻也不敢耽误。

而这十日里,容熙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自从那夜从郡王府回来,容熙就在他别院中的雨心亭整整坐了一宿。

从满幕星辰流云似水,坐到鱼肚泛白晨光微熹。

以至于他翌日清晨回房间的时候,腿脚僵硬,身体直打颤不说,就连眉毛和头发也都被深夜的雾汽打湿了。

他也没多穿件衣衫披件披风什么的,因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受寒着凉。

他思来想去,终是觉得演戏欺瞒容清越到底算不上万无一失的法子,也不足以能够令他于这离朝帝都中抽身退去。

毕竟若是容清越强行安排太医为他诊脉,望闻问切一番之后,他定然还是会露出马脚,被太医当场拆穿。

所以,还是真的病了更稳妥一点。

容熙回到房间后便倒在床榻上睡了一觉,醒过来后便觉得头重脚轻,而且始终觉得有源源不断的寒气笼罩围绕着他的身体四肢,很冷。

成了。

容熙颇为欣慰地弯了弯嘴角,对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表示满意。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忍着身上的难受,不找大夫也不喝汤药,任由病情继续严重下去。

这样,他就可以去向容清越辞行。

第167章 最后一次求您

当礼院的官员来到郡王府为宴清量身时,宴清不悲不喜地任由官员替他量身。其余婚仪上需要他这个新郎做的事,他也都尽量一一配合了。

快临走前,礼仪官特意嘱咐道:“王爷,眼下还有一件事还需要您去做,也是最重要的一件。

这事儿不可假手于人,唯有您亲自做方显诚心,才能讨个吉利意头。”

宴清疑惑地蹙了蹙眉,淡淡问道:“何事?”

“您的其余聘礼皆会由我们礼院准备妥当,唯有这聘礼之中的聘雁需要您亲自猎回,再交于我们用于婚事礼仪之中。

而且,必须是活雁,雁的身上最好也不要有什么伤口。”礼仪官微微笑着,垂手敛衽,端正有礼地回答道。

“雁?为何还需本王亲自猎回?”宴清面露不解。

不过他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他无父母教诲指点,这娶亲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对于其中门道自然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因而礼仪官便耐着性子同他解释:“这雁啊,是难得的忠贞之鸟,一生只择偶一次,只有一个伴偶。如若伴偶身死,另一只也会不吃不喝,郁郁而终。

故娶亲时常送大雁,寓意祝福新人能如大雁般忠贞不渝,生死相随。”

礼院下辖礼部司、祠部、膳部、主客四司。

一旁负责督促手下礼仪官的礼部司郎中见状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开口补充了几句:

“雌雁雄雁相配,向来便是从一而终,无论是雌雁死还是雄雁死,剩下的孤雁至死也不会再相配别的禽类。

而成对的大雁往往共享甘|苦、休戚与共,若有一方遇难,另一方必会舍命相护。

故自古以来,嫁娶六礼中除第四礼纳征用玄練束帛、骊皮、函书不用雁外,其余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五礼皆以雁为贽礼。

一取雁为“取其顺阴阳往来”,雁乃候鸟,每年秋分时节南去,春分时节北返,来往有时,顺乎阴阳,从不失信。喻男女婚前互守信约,婚后夫妻阴阳和顺、坚贞不渝;

二取雁乃随阳之鸟,喻女子出嫁从夫,妻从夫之义;

三取雁行有序,飞时成行,止时成列,迁徙中老壮之雁率前先行,幼弱之雁紧随其后,井然不紊,喻嫁娶之礼长幼有序,不相逾越。

有道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说到最后,这位知天命的礼部司郎中也忍不住心生感慨了起来,神情幽然。

礼部司郎中说的这番话洋洋洒洒委实算不上简短,可宴清却并不觉得冗长无趣,反而侧耳想听。

他可是从小一听夫子读书讲学便会忍不住犯困打瞌睡啄小米的人,此时却默默竖着耳朵听得一脸认真,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宴清的心中不胜唏嘘。

或多或少,都对雁的从一而终心生向往,很是艳羡,可他也很清楚这是强求不来的福气。

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能与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相守一生一世,该多好?

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没有这份福气。

“本王知道了,有劳诸位了。”宴清收回纷飞的思绪,拱手朝几人颔首施礼。

礼院的一应人等最是看重礼仪,连忙起身还礼。

“王爷言重了,我等奉皇命筹备您与覃国公主的婚礼,这些都是我等应做的分内之事。”

宴清微微颔首。

“膳部已经拟好婚宴当日的酒醴、膳羞清单,王爷可要过目瞧一瞧?若您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膳部也好早做修改。”

膳部郎中旋即朝着宴清双手呈上了一本不算薄的折子,躬身说道。

宴清却摆了摆手,对此提不上一丝一毫的兴趣。

“这些事本王也不懂,膳部自行安排便是,本王相信你们。”

“是。”膳部郎中将清单又收了回来。

礼部司不放心,又叮嘱了一番宴清猎雁时的具体细节,生怕宴清会搞不定,别到时候出什么纰漏。

一炷香后,礼院众人才离开郡王府,匆匆赶往新娘子所在的使臣驿馆。

顾虑着从驿馆迎亲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够隆重盛大,离渊帝特准覃鸢在出嫁前夕住在宫中麟德殿的瑞雨阁。

赐覃鸢翌日于麟德殿后殿的结邻楼出嫁,以彰显离朝与离渊帝对于两国联姻盛事的重视程度。

驿馆这边的覃鸢倒是显得颇为高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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