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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的准备开始穿在身上。
柔软的衣料从肌肤上划过,布料与肌肤之间相互摩挲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薄见鹜的耳中。
薄见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有着如此丰富的想象能力。
他面色涨红。
终于,他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摘掉了自己脖颈上的游戏颈环。
摘掉游戏颈环,耳边的刺激声响一下子跟着消失不见。
接着,薄见鹜坐在电脑前,下意识的再次身后摸了下自己的鼻间。
他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腥红色的,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道。
第30章
薄见鹜沉默的注视着自己指腹上的血迹。
显示屏上, 因为摘下了颈环,所以现在游戏显示为暂停中。
【游戏已暂停。】
【请于一小时里再次回到游戏内,否则游戏将自动结束。】
【00:59:59】
鼻间的鲜血还在缓缓地流淌, 薄见鹜不敢再去回想刚才游戏内的情景,他连忙从电脑前起身,转身大踏步的走进到房间内单独的浴室间里,然后站在洗漱台前仔细的将鼻下和手指上的鲜血细净。
冰凉透明的凉水从薄见鹜的手指和手背上滑过然后淌落,薄见鹜听着耳边的窸窣水声,微微晃神。
他又再次不自觉的联想到了一些画面。
随着他的联想, 只见眼前的这片清澈透明的冷水之中, 突然混入了一滴红色的液体。
红色的温热液体一滴滴坠落至水中,在水中洇染开来,最后与其完全融为一片。
薄见鹜愣了愣, 然后不免感到有些懊恼。
他将刚才洗净的手又再次朝自己的鼻间下方抹了一下。
腥红色的。
……刚才算是白洗了。
同一时间。
游戏内。
玩家突然摘掉脖颈上的游戏颈环离开了游戏,游戏内的时间也便跟着一同暂停。
桁冗手中的动作也便同样跟着一同停下。
游戏内,桁冗的眼前, 又或者说四名npc的眼前,都出现了一则系统提示。
【玩家暂离游戏。】
【一小时后若玩家还未回到游戏内,游戏将自动结束。】
【00:50:38】
因为衣裳还未穿好, 但因为玩家突然下线,于是桁冗便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 就这样大敞着衣襟等待玩家再次上线, 又或者是一直等到时间截止玩家都还未上线, 而导致系统自动结束游戏。
回到薄见鹜的浴室。
薄见鹜的房间面积很大。
同样, 浴室也不例外。
薄见鹜浴室的大小, 几乎就与一般常人的客厅面积那样大。
虽然如此之大的空间,对于薄见鹜来说, 并没有什么作用。
此刻,薄见鹜双手撑在浴室内的洗漱台前,静静地注视着洗漱台前的镜子里的自己的那张脸。
站在洗漱台前清洗了许久,他鼻下的血才终于停下止住。
而后,他缓缓抬头。
镜子里,他的耳根依旧通红。
分明用凉水洗了许久的脸,但他脸上的红霞却好像牢牢地定格在了他的脸上一般,分毫未散。
薄见鹜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羞涩、羞赧,脸红心跳。
仿佛情窦初开。
这个模样叫他陌生。
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薄见鹜微微蹙眉,头脑终于冷静了些。
然后接着,他开始自省。
自我反省他刚才脑子里所想的那些东西。
同样都是男人,一样的身体……而且他也只不过就看到了一个光.裸的肩头和锁.骨罢了,为什么要面红耳赤,感到羞耻。
最主要的是,这些不过都只是游戏里的一堆数据罢了。
他竟然对着一堆数据,产生了一些——
一想到此处,薄见鹜便不由得伸手扶额,表情沉重。
然后便进入更加深沉的自省。
他一向自诩正人君子,从前面对着任何淫.秽的场景都能坐怀不乱,毫不动心,更是嫌恶至极……没想到他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的思想到底还是太污秽了。
他需要反省。
这些都只是一些游戏数据,他们都是男人,对方身上有的他同样也有,他不该产生任何的……歪心思。
薄见鹜闭了闭眼,不停的说服自己。
就差直接开口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
少顷,薄见鹜终于将自己说服完毕。
说服完毕,他用一旁的浴巾慢条斯理的将手和脸擦干,然后重新再次回到了电脑前。
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搁在一旁的手机正恰同时亮起。
【日星月曜公会群】
梦若:会长你今天上游戏吗?@薄见鹜
左宁君:是啊会长好几天都没上游戏了@薄见鹜
席雨:说起来隔壁游戏的几个大佬也好几天没上了,天天在玩那个恋爱游戏……
杜潇:我们会长可不玩什么恋爱游戏。
娄应宣:就是,我们会长又不玩那个。
席雨:会长明天上游戏吗?@薄见鹜
郗洁:会长明天就是会战了!@薄见鹜
见到会战,薄见鹜这才终于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回了信息。
薄见鹜:不上,忙
薄见鹜:会战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众成员下意识以为自家会长口中的忙,是忙工作。
郗洁:会长工作可真忙啊……
娄应宣:好的,会长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工作!会战我们自己看着办。
侯与行:会长工作这么忙,衬得我们这些人可真闲啊……
席雨:好了可以了,剩下的就不必再说了。
杜潇:啊啊啊啊希望会长的工作可以快点忙完,我都好久没见到会长了!
简短的回了两条消息后,薄见鹜冷着脸放下手机,然后再次拿起了他面前的游戏颈环。
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薄见鹜重新戴上游戏颈环,再次回到游戏内。
重新回到游戏,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倒数计时立刻消失不见。
紧接着,桁冗的眼前也跳出了一个提示。
【玩家已回到游戏。】
玩家重新再次回到游戏,游戏内的时间继续接着流转。
桁冗手中的动作便也跟着继续。
桁冗不疾不徐的往自己的身上套着里衣和外袍。
他一件件穿着,眉头紧皱。
脱的时候没觉得,在到了穿起来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这些衣服到底有多么难穿。
不仅仅是衣服难穿,他身后的长发好像也在妨碍着他的行动。
头发一片湿漉漉的,为了不将身上的这身干净的新衣裳给沾湿,于是在更衣之时,便就只能特地空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