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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楼下,她听见有人含笑叫她,“碧荷。”
她循声望去,愣住了。
十年前林致远离开时,不过才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美少年。现在站在面前的,已经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成熟英俊男人,还是那样的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身材修长,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此刻正含笑看着自己。
碧荷愣了一秒,看着他那依旧俊美无匹的脸,立刻认出了人来——居然是林致远——她压抑不住脸上的惊讶,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
林致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她,满意的笑了。他来的时候,想过现在的梁碧荷会是什么样子——眼前的人比他想的还要好——稚嫩感已经散去,肉肉的身材也变得苗条,可是记忆中那双会瞪人的圆眼睛还是一模一样。十年不见,梁碧荷已经偷偷长大了,已经变成了一颗可以直接采摘的果实。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底印花连衣裙,头发随意扎着,手里提着两根葱,正皱着眉头瞪着自己。
还是那么可爱啊……
林致远觉得自己的心脏又砰砰直跳了起来,那种紧张刺激想要犯罪的欲望又回来了——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猎物,下一步就是重新把她捉回去——细嚼慢咽,吞吃入腹。
19. 碧荷,我回来了
19.
“林致远,你怎么在这里?”
碧荷大惊失色。心里直跳。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居然突然出现在自己家楼下——不知道是哪个高中同学出卖了自己。
男人眉目含笑,伸手来提她手里东西,“我帮你。”
碧荷又退了两步不让他碰她,皱着眉头,很警惕的样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啊。”他微笑。
男人的本就气质超群,在大厅站了一会儿已经吸引了好几个大妈的注意,刚刚还有大妈来问他是不是有事儿——他回答,“等女朋友。”
大妈一脸遗憾,看样子本来是准备介绍不知道哪里的女孩子给他的。
此刻两人刚在大厅拉扯说了几句话,已经有好几个人抱着孩子站在旁边准备围观了。
碧荷看看正往这边看的围观群众,吸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林致远站着不动,笑,“就这里说。”
这里怎么说?她不想在这里演免费的舞台剧。
碧荷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不高兴地看着他。
就连生起气来也还是这模样——林致远笑,那时他刚刚把她吃下肚,如同得到一个新玩具,总是强迫她按着看过的片摆成各种姿势,有时候她不高兴了,就会这么皱着眉头气呼呼的看着他说——“林致远,你不要这样子。”
“林致远,你不要这样子。”碧荷看看四周的人,又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咬牙伸手去拉他袖子。
果然如此。林致远笑笑,低头看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到底还是跟她走了。
碧荷把他拉到了小区外面的一个角落。视野开阔,地方偏僻,算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丢开他袖子,碧荷扭开头不看他的脸,“你找我有事?”
林致远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平静,“碧荷,我回来了。”
碧荷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马上要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和她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任何的联系和瓜葛——这十年她的痛她的恨她的醒悟,难道都是白来的?还是他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傻乎乎的梁碧荷,只要看他一眼就会沦陷?
他的外表还是那么惹人喜欢。但是她知道,他就是一颗包裹着漂亮外衣的毒药,吃下去就要五脏溃烂而死——她梁碧荷已经死不起第二次。
“林先生,如果你是来找我说这些废话——”
“碧荷,我宁愿你打我骂我,”林致远打断她的话,语气低沉痛苦,“也不要和我这样客气,这样我心里太难受了。”
“林致远,你——”
他想去抱她,却被她推开。
“林致远,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些,我这辈子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20.玫瑰
20.
第二天碧荷起床还觉得气韵难平。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可是林致远却显然有能力把这潭止水搅动得天翻地覆,她昨天不该被他刺激的情绪波动。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在他还是少年时就初露峥嵘,他一向以玩弄别人的情绪为乐。
上午上完两节课回办公室,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束玫瑰。
同事们都对着她笑。
“谁的花?”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刚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我们就帮你接了,说是送花的。”隔壁桌的老师笑。
“梁老师不错哟,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来看看?”
她翻了一下花,没有卡片没有电话,送花的人什么也没留。
“送花的有没有说是谁送的?”
办公室笑得更欢了,“你原来都自己都搞不清楚谁送的啊?说是林先生。”
林致远。她知道了。
碧荷把花打散分发,“来,大家一人拿几朵,不要浪费了。”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别人心意。”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女人到底是爱花的,都纷纷拿去插到了瓶子里。
他做出这种样子来给谁看呢?
这几天想起她来,便要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下班回家走到楼层下的时候,她还心里一紧,就怕他又来堵自己——结果自然是没有的,她站在电梯里,懊恼自己又被他扰动了情绪。
晚上陈子谦又发来微信聊了一会儿,说他知道有家粤菜做的不错约她周末去试试。她回复说好。
第二天上午只有一节课,她上完正在办公室写教案,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又是送花的。
她皱着眉头走到学校门口,一个年轻小伙子骑着电动车等她,抱着一大束玫瑰。
“梁小姐,这是林先生送给你的,麻烦签收下——昨天那束是你同事帮忙收的。”
梁碧荷抱着玫瑰走在校园,引来孩子们的围观和哄笑。她去了办公室,照着昨天的办法给大家一分,整个办公室都是花香。
“这位林先生诚意很足哦。”对面的老师拿着玫瑰对她眨眨眼。
哪里是诚意足?她想。他只是不想让她过的安静而已。
第三天又一次去校门口拿花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他到底订了多少天的花?”
“我不知道诶,”小伙子笑容羞涩,“这个要问老板诶。”
“那你把老板电话给我。”她说。
一个月。
电话那边老板说,林先生一次打了两万块钱要给她送一个月的花,订单是不能取消的,退款更是不可能——因为他都已经从别的地方下好单了。
这个林致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