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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相信她。”

容温声音低缓却坚定,从?小在四分五裂的家庭长大, 他懂得现在的幸福有?多来之不易,他并不是?没有?攻击性,只是?要看是?对待谁。

“你今天出?现在门口的时候, 你猜,我在想什?么?”容温停顿了片刻,慢慢把话补充完整, “我在想,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谢谢你, 让我知道她真的很?爱我,我绝不能辜负她。”

陆嘉望凝住嘴角的笑, 放下?手里?的刀叉,心痛得快要痉挛, 但表面上他还是?要装作云淡风轻。

“是?吗?”陆嘉望重新拿起刀叉, 把餐盘里?的食物切锯成小份, 送入口中,“我问过她爱不爱你, 你想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吗?”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牢不可破的,他倒要看看他有?多相信她。

果然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男人?脸部肌肉变得紧绷,哪怕极力掩饰,但陆嘉望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

他嘴角勾了勾:“她说你吃过很?多苦,挨过很?多骂,她和我说你暑期去打工赚学?费,冬天去店里?帮人?洗碗,她说你车祸有?腿伤还没能痊愈,可我听了这么多,我只听出?了她同情你,这才是?她选择你的理由。”

从?容温此刻的表情来看,显然,他对叶以蘅的信任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陆嘉望抿了口红酒,往门外看了一眼,叶以蘅还在那?听电话,他从?大衣口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餐桌上。

“对了,昨晚她在海边落了东西,你帮我还给她吧。”

容温目光一滞,桌面上放着的是?他送给她的发夹。

看到他的反应,陆嘉望终于开始感到痛快。

十分钟后,叶以蘅才从?外面回来。

她这几天休假,姜雨葭接手她的工作,有?些问题弄不清楚,所以打了好一会?电话。

刚走过来,容温就为她拉开椅子,她心慌意乱地坐下?,转头问容温:“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只是?和陆先生讨论了一下?安源的美食。”

刚才还和他针锋相对的人?,现在又?换了一副面孔,陆嘉望打量着容温,冷笑着得出?结论——他比自己会?装。

吃完晚餐已?经是?晚上八点,陆嘉望喊侍应过来结账,但侍应望向?容温,轻声说:“这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容温礼貌地扯了扯嘴角:“不用客气,这顿饭就当是?我们请你吃。”

“这怎么好意思?”陆嘉望抬眼,神色很?冷。

叶以蘅其实不太乐意,刚刚陆嘉望点的东西都是?最贵的,还点了酒,这段饭花了两千二,他一个人?就吃了差不多一千五。

他自己铺张浪费惯了,没理由让容温替他买单。

“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们AA,”叶以蘅朝他伸出?手,“两千二除以3,每人?七百三十三,收你七百,麻烦给现金。”

陆嘉望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难以置信看向?她,最后目光定格在她横在两人?中间的手。

“行,”他认命地点了点头,把钱包递给她,“你自己拿。”

叶以蘅没跟他客气,只是?打开钱包的一瞬间,她愣了一下?。

陆嘉望的钱包里?竟然还放着她毕业典礼那?天两人?拍的合照,是?她穿着学?士服踮起脚偷亲他的那?一张。

她故作镇定地从?钱包里?抽了七张纸币出?来,把钱包还给他。

那?七百块钱被她塞进了容温的口袋。

“收好,我们明天去吃好吃的。”

走出?店门,代?驾在门口等着,陆嘉望把车钥匙抛给他。

那?代?驾还是?第一次开这么豪的车,拉开车门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把车刮花了。

上车前,陆嘉望看向?叶以蘅:“要不要我送你们,反正也顺路。”

“不用了,”叶以蘅立刻拒绝了他,顺势握住容温的手,“我们吃完饭,打算一起散步回去。”

陆嘉望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虐,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好的。”

砰地一声,他关?上车门。

靠在椅背,他看到叶以蘅和容温从?他车窗旁经过,两人?十指紧扣走在冬夜的街头,走着走着,叶以蘅忽然把右手贴在容温的脸上,看容温被冷到了,恶作剧成功,她满足地露出?笑容。

哪怕隔了这么远,他好像都听见了她的笑声。

不知她还记不记得,以前冬天,她也喜欢把手冷不丁地放在他脸上,每一次,他也都配合地装作被冻到了,因为这样她就会?笑得最开心。

他不记得在哪部电影里?看到过一种说法,它说分手只是?一场很?快就会?痊愈的季节性感冒,起初你会?觉得煎熬、头痛难忍,但只要过了那?个时间点,就算不吃药也能自愈,但现在他觉得,分手带来的是?绵长、悠久、无法止息的疼痛,当你以为伤疤剥落就会?好了,然而很?快又?会?生长出?新的伤口。

那?两人?牵手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陆嘉望收回视线,对代?驾说:“开车吧。”

回到民?宿,陆嘉望洗了个热水澡。

浴室里?雾气弥漫,镜子被热气氤氲变得模糊,陆嘉望将掌心覆在上面横抹,镜面终于又?变得清晰起来,水珠从?上往下?滑落,他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扫过脸上每一个五官。

他在想,要多像,才能让她分不清谁是?谁。

他对着镜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学?着那?个人?的样子笑了一下?,只是?下?一秒,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镜子裹上了雾气,模糊得看不清人?的轮廓,陆嘉望终于穿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头发还没擦干,往下?滴着水,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

李砚磊给他打了视频,问他在哪。

“去哪玩了?怎么都不喊我,”李砚磊好奇地打量他屋里?的物品,“这么破的地方,你这是?在哪?”

“安源。”

“你说什?么?我这听不清,”李砚磊这会?还在酒吧,那?边吵得要命,他把手机拿近了点,“你再说一遍。”

陆嘉望懒得搭理他,把手机扔到旁边。

那?边的李砚磊把镜头一转,对准了卡座里?某个醉醺醺的人?,都喝成那?样了,手里?还拿着酒瓶不放。

“这是?谁?”他随口问了句。

“我表弟,”李砚磊拿着手机走出?门,“今年刚上大一,异地恋被人?挖了墙角,刚刚在这哭得撕心裂肺的,周围的人?全看过来了,真是?丢脸的玩意儿,喝死他算了。”

李砚磊已?经走到了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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