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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的确在发烫,也不知道是太紧张了, 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听见他的话,叶以蘅摸了一下脸, 直到陆嘉望低低笑了声,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在诈她。
这里根本没有灯, 他怎么可能?看得到她脸红不红。
叶以蘅正要离开,陆嘉望拽住了她的手。
“听我把话说完, ”他声音比刚才弱了些,“可以吗?”
确认她不会走,陆嘉望才松开她的手。
以前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竟然连和她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是那么奢侈。
“叶以蘅,其实你?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风声将话语吹散,也吹散了她颈间?的头发,陆嘉望的眼神变得哀伤,“你?不想?见我,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是害怕自己会动摇。”
叶以蘅别过脸,望向远处的夜空。
“你?不可能?没爱过我,”陆嘉望还在继续往下说,“你?心里的天?平明明向我倾斜过很多次,但你?不愿意承认,就像你?不愿意承认你?喜欢的其实是那份五分熟的牛排一样?,不止我困在过去的回忆里,其实你?也一样?,你?只是固执地?认为你?还爱着他,其实很多事情早就变了,你?不愿意承认。”
“我想?了很久,其实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喜欢我,”陆嘉望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要么,我和他,你?都喜欢。”
叶以蘅大脑嗡了一声,嘴唇失去血色,她下意识否认。
“陆嘉望,你?太自作多情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反驳他的说法:“不住一个房间?,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
陆嘉望一点都不相?信:“我只知道我们出去旅游,不会住两个房间?。”
像是要跟他作对似的,叶以蘅赌气地?点了点头,立刻采纳了他的意见。
“行,谢谢提醒,下次我们只订一个房间?。”
“你?——”
他真的怀疑叶以蘅是在故意气他,她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怎么说最能?让他难过。
人要放下心里的执念是很难的,但听到她说这些话,陆嘉望还是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刚安静下来,庭院里的灯突然亮了,墙上的灯带一闪一闪的,映着他的脸也在夜里忽明忽灭,眼底像有星星有闪烁。
叶以蘅又想?起了他在祈福带上写的那行字。
【愿她开心顺遂,无病无灾。】
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容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么冷,出来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叶以蘅还没说话,容温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拿着的垃圾袋,“不是说好?我待会去扔吗,怎么自己出来了?”
叶以蘅摇头:“就几?步路,一点都不冷。”
当容温出现?在这里,陆嘉望又成了局外人,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人占据了,再也不会往他这边看上一眼,甚至要快速地?和他划清界限。
好?像在她眼里,赝品永远比不过正品。
容温帮她整理围巾,帮她戴上防风的手套,而?他只能?站在这,什么都做不了。
陆嘉望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让他放下过去的感情,而?她呢,不也一样?,她甚至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
“听说待会海边有乐队表演,你?想?不想?去?”容温问她。
叶以蘅立刻点头:“好?啊。”
容温走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先生?,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陆嘉望站在庭院的背风处抽了一根烟。
烟丝点燃,星星点点的光在夜里闪烁,他呼了一口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这个晚上,他觉得他的心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样?的感觉。
——
海边有乐队表演,还没走近就听见了现?场的欢呼声,这么冷的天?,还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叶以蘅和容温来得晚,只能?站在最外面的位置。
现?场气氛很热闹,但叶以蘅有些心不在焉,想?起陆嘉望的话,心里无由来地?揪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就像是一直坚信的东西,忽而?变得没那么坚定了。
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正胡思乱想?着,容温打开她的手,放了一样?东西在她掌心。
叶以蘅低头一看,是那个发夹。
她眼睛亮了亮:“你?在哪儿?找到的?”
容温垂下眼睑,喉结动了动:“在我房间?。”
“我就说嘛,”叶以蘅把发夹放进口袋,“不然怎么会一直都找不到。”
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容温帮她把头发挽到耳后。
“保管好?,不然下次可能?就找不到了。”
他话里有话,但叶以蘅没听出来,她拍了拍口袋,和他保证:“我肯定不会再弄丢了,待会我就放回行李箱里收着。”
“明天?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
叶以蘅摇头,问他:“你?呢?”
容温没给出确定的答案,只说:“时?间?好?像过得太快了,一转眼就要离开了。”
“没关系啊,下次你?想?来的话,我们夏天?还可以再来一次。”叶以蘅顿了顿,说,“夏天?的海也很漂亮。”
容温眼神暗了暗。
是啊,但你?已经和别人看过夏天?的海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同?步了,他错过的这些年,已经有另一个人填补了其中的空白,连海边的沙子都留下过她和另一个人的足迹,连记忆都不是唯一的了。
忽然,叶以蘅戳了戳他的肩膀:“对了,有样?东西要给你?。”
“嗯?”
“你?伸手嘛。”
容温轻笑了声,听话地?伸出手。
“给你?求的平安符,”叶以蘅把他的手合上,叮嘱道,“记得要随身?带着哦。”
每次他说要去医院复诊,她心里都很慌,所以今天?才特意去求了平安符,希望他的腿伤能?快点好?。
感受到她的关心,容温原本很开心的,但不知想?到什么,他犹豫了一会,说:“所以刚才,你?也给他了?”
“什么?”
架子鼓的声音太大了,她耳朵被震得嗡嗡响,根本没听清。
“没什么,”容温把话又咽了回去,“那你?给自己求了吗?”
“没有啊,我只求了两个。”
容温喉咙一紧:“那另一个呢?”
“给爷爷的呀,”叶以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得这么详细,“怎么了?”
“没事。”
容温心态有些失衡了。
他很清楚其中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太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