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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身子,随口问:“通知明天?几点开工?”

梁静叹了口气,说:“姜导说早上八点准时开拍明天?的内容。你妆造复杂,要做两个小时,也就是你最晚六点就要赶到?片场。”

话音落地,没等殷酥酥出声,许小芙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脱口而出道:“六点就要到?片场?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半了,这是在拍戏还是在训练特种兵啊?”

然而,比起许小芙的瞠目结舌忿忿不平,殷酥酥却显得?格外平静。

她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笑?着朝梁静回了句“我知道了”。

将保姆车停入酒店车库后,车上的四人组依次下了车。

殷酥酥和梁静走在前面,闲聊着今天?一个晚上的见闻与?收获,陈志生和许小芙则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跟在后头。

蓦地,陈志生似察觉到?什么,微蹙眉,回头往身后看了眼。

凌晨的县城街道夜色深浓,空无一人,整个世界弥漫着一层消寂的死气。

许小芙见他往回看,也跟着转过身,抻长了脖子望去?,狐疑道:“你在看什么?”

陈志生脸色冷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探我们。”

一股冷风钻进脖子里,许小芙被陈志生的说法吓到?,下意识小步躲到?他边儿上,搓搓胳膊左顾右盼,道:“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啊,大半夜的你别讲这么恐怖的话好不好。”

“可能职业病,神经比较敏感。”陈志生眼底的光柔和几分,朝她笑?了下,“走吧。”

酒店大门外,一街之隔的路灯角落,一只手随意将吸完的烟屁股扔到?地上,拿鞋底碾灭。

卢峻抽完烟,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懒洋洋地说:“今儿那?女明星已?经到?寒山峡了,要我动手的时候您给个话儿,我随时恭候。”

*

光阴似箭,殷酥酥在寒山峡拍戏的日子过得?劳累而充实,姜导要求虽严苛,但不得?不承认,经过姜成文二十来天?的严厉指导,她演技方面的提升可谓实现了质的飞跃。

这日是殷酥酥来寒山峡的第二十五天?。

今天?片场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男主演不知什么原因?突发高烧,被送去?了县城医院,这也就直接导致后面的好几场戏都拍不了。

姜成文无法,只好调整内容,先拍摄一些不需要男女主参与?的配角戏。

因?此,下午五点多,殷酥酥就收工回到?酒店,澡都懒得?洗,往床上一躺便开始补觉。

数日的高强度拍摄早已?让她疲累不堪,脑袋沾着枕头的瞬间,她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再然后,是一阵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眼时,殷酥酥人都还是迷糊的,遥望窗外,夜幕已?经完全垂落,浓黑的天?幕仿佛一匹被墨浸透的绸缎,风吹过,雪花飘,枯枝轻摆,不少堆积在树梢的余雪簌簌抖落。

她怔然发了会儿呆,直到?又听见那?两声“砰砰”,才彻底回魂。

这个点儿跑过来找她的,不是梁静就是许小芙,八成儿是担心她睡得?昏天?暗地把自己饿死,过来给她送碗饭。

殷酥酥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跳下床,径直走到?房间门口,很随意地问了声:“谁呀?”

然而话音落地,门外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回应。

殷酥酥不解地皱了下眉,又问一句,门外的人还是不答话。

她心下好笑?,料想是梁姐或者小芙在跟自己闹着玩儿,于是又换上副吊儿郎当的流氓语气,笃悠悠地说:“门外的小娘子,大晚上过来敲别人门,是不是空虚寂寞冷,急需我的安慰呀?”

这番话问完,房门外沉默了足足十秒钟,再然后便响起一道声音,语气平静淡漠,只说了两个字:“开门。”

“……”听见这个声音的刹那?,殷酥酥眸光蓦地惊闪,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恒银,惊愕与?迷茫交织之间,她打开了门。

外头的人似已?经不起哪怕多一秒的等待,未等目光交接,便已?伸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身,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

殷酥酥眼眸瞪大,回不过神,已?经完全懵了。

怀抱她的男人身着笔挺藏蓝色西服,显然是冒着风雪赶路而来,肩头落雪,眉眼浸霜,浑身都沾着寒山峡冰天?雪地的冷冽味。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与?她抵死纠缠的唇舌,炙热如火。

吻住殷酥酥后,费疑舟闭上眼,长腿一勾将门关紧,反身便将她抵在了酒店房间的门板上。

越到?年底,公务越多,数日以来费疑舟在京城忙得?不可开交,却每天?都在看着日历数日子,计算她离开的天?数,任由思念翻涌成海。

分别二十五日,只有天?晓得?,这段时间他经受了如何的煎熬。

他想念她到?发疯,几度都想丢下所有工作抛下一切,赶到?她身边,和她没日没夜地接吻,缠绵。

强行忍到?第二十五天?,已?经是他心理生理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根本懒得?管明天?一大早还有重?要会议,懒得?管明天?要会见多少合作方,他想见她,必须马上见到?她。

至今都还记得?下午那?会儿何生的表情?。

听见他临时起意,吩咐安排公务机飞桐市时,何建勤面上流露出的神色堪称震惊,委婉提醒了他明日的所有行程安排。

费疑舟只给了何建勤一个回答,那?就是他今晚就要到?寒山县。

如今,所有的思念终于找到?了排遣的渠道。

拥紧怀里的姑娘,费疑舟迷恋而暴烈地亲吻着她,指掌往下,没能如愿触及她的肌理,于是那?件轻薄的睡衣变得?有罪,被他撕拉一声拉拽开,残破报废。

“阿凝……”殷酥酥怎会不知他想干什么。她脸一下红了个底朝天?,伸出双手想要阻拦,刚碰到?他的指尖,却被钳住,交叠着拉高了举过头顶,紧紧摁在门板上。

男人体型身高占据太大优势,她纤细的身板让他一衬,娇小得?像个娃娃,轻而易举便被锁死。

费疑舟安静凝视着眼前的景象。

被扯烂的蓝色睡衣扣子飞落,像是敞开的帷幕,里头风光旖旎,随她呼吸急剧起伏,颠开一层层的雪浪。

费疑舟贴近过去?,启唇,很轻地咬了口。

“……”殷酥酥眼底泪水都冒出来,双颊和耳根都红艳得?像被火烧过,双腿无力?,软得?再也站不住。

他察觉她可爱的反应,莞尔一笑?,柔声轻语地赞许:“二十几天?没碰过,敏|感得?不像话。”

殷酥酥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涌,想咬住手指忍住吟咛,但两只手腕都被他钳得?死死的,无法,只好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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