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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于戡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比谁都喜欢你。”

她比谁都知道。

谭幼瑾打开车窗,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她目光盯着窗外,直到外面的风把她耳根的红给吹散了,她才有余心去想今天的事。

于戡近来的经济状况很可疑。她原以为于戡换这车不过是喜新厌旧,自己的旧车开烦了,卖了,买了辆别人的旧车开。现在她有点儿怀疑,这车不一定是买的。

谭幼瑾心里拿不准,故意问道:“你这辆车长租的话一个月租金多少?”她边说边去观察于戡的表情,在他脸上发现一种被看穿的错愕。她很确认这辆车是他租的。如果是他买的,不会是这种反应。

但于戡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绕到了她身上:“这车可能不太适合你,等你驾照下来,我再帮你选一辆。”

如果她不是很早就认识他,她很难不把他当成一个假充有钱人的骗子,把租来的豪车充作自己的。他们那次断交很不愉快,但至少她知道了一点,于戡不屑骗她的钱。

她笑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又增加了婚庆业务?”

于戡依旧嘴硬,说他是观察生活的同时顺便挣钱。重点还是在为创作积累素材,赚钱只是顺带的。

怕她不信,于戡又补了一句:“我现在不缺钱。”

谭幼瑾“哦”了一声,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话。他在努力地骗她,她却为他感到有点儿心酸。她带着笑看窗外,竭力表现得并没有看出来他在说谎。

于戡没问他之前问的问题,谭幼瑾和他一起走,就表明了态度。

但是谭幼瑾还记得,进到家,于戡顺势抱住她,蹭她的脸。谭幼瑾拿手指去描摹他的轮廓,手指停在他的鼻子上,“你这样好看,简直让我有自卑感。”

面对夸奖,于戡远没有谭幼瑾熟练,谭幼瑾每次都跟听惯了赞美似的,很熟练地笑纳并且说谢谢。他抓住谭幼瑾的手指头狠狠咬了一下,好像谭幼瑾在说不疼不痒的客气话。

谭幼瑾踮起脚摘掉于戡的帽子,去抚平他的头发,她把他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把他的眼睛当镜子照,笑着问他:“那你觉得我配得上你吗?”

谭幼瑾的电话铃声响时,于戡的手去自己背后找谭幼瑾的手,她刚才环抱他的手不像之前那么紧了。他一点点把自己的手指挤入谭幼瑾的指缝,与她手指交叉,他本来轻轻地吻着她的嘴角,此刻蛮横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狠狠堵住了她的嘴,不给她一点说话的机会。

但是于戡始终拗不过谭幼瑾。他像以前一样,看着谭幼瑾拿着手机走进她的卧室,关上了门,把他隔绝在了门外。

周主任忍不住在电话里质问道:“你和于戡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幼瑾整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不去理自己发烫的耳根:“就您想的那回事。”谭幼瑾从不怀疑她母亲的想象力。

她这样坦白,周主任准备的话反而失去了用武之地。

周主任省略了所有的委婉词汇,毫无修饰地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之前给你介绍那么多人,你一个人都不见。”

谭幼瑾笑,声音比平时高了些:“他哪点我都看上了。”

她停顿了一下,恢复了原来的声调:您给我介绍的那些人,我也不觉得他们会对我本人多感兴趣。至少于戡不会因为您能辅导未来孩子的功课选择和我在一起。”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怎么可以不考虑对方父母?”周主任很自信自己选择正经男人的眼光,此刻被质疑,有些恼怒,“于戡不考虑,那是他根本没考虑过跟你长远发展。你也不小了,没多少时间陪他浪费。你不会真以为于戡会和你结婚吧。”不小但也不够老,如果再老个十岁二十岁,浪费也就浪费了,反正不像现在是结婚生育的黄金期。

谭幼瑾反问:“他就算真想和我结婚,您也不会满意吧。”

周主任当然不满意,她可不想和于戡父亲那样的人做亲家。不过她不屑道:“要是他真跟你求婚,我倒高看他一眼,就怕你看错了他。”除了自己的女儿,周主任尊重任何女人不结婚的自由,反正对她毫无影响;但是一个男的如果谈恋爱从不考虑结婚,周主任马上会在心里认定这个男人缺乏责任感,一点儿都不靠谱。

“您为什么认为我对结婚有执念呢?我做别的事,都想要一个结果,但偏偏这件不是,光和他在一起我就很快乐。”

周主任自认很熟悉这类恋情的套路:“为什么现在这么多年轻男人为什么喜欢比他们大的女人谈恋爱?不就是不愿意承担责任罢了。连不结婚都有现成的理由,遇到你这种人,更是连借口都不用找。”

谭幼瑾笑,周主任法制节目看得不多,真能靠感情从女人手里骗到大钱的男人,未必在长相年龄上有什么优势,但一般都打着想要结婚的幌子。只有假称是长期关系才能骗取长期投入。

“您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成一个受害者。无论年龄还是阅历,我们俩里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被骗,那应该是他吧。”

“男人和女人怎么一样?”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对我现在的感受负责。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觉得是浪费。反正没有他,我也不会选择别人。”

“你真是……”剩下的四个字“鬼迷心窍”周主任没说出口。

“我不希望您干涉,如果您非要介入这件事,我依然爱您,但是我永远不会尊重您了。”自从她成年后,对父母说“爱”仿佛都成了艰难的事,但她一直感谢母亲的付出。她觉得她爱母亲,也该让她知道。

周主任愤怒和震惊交织在一起:“就为了一个男人?”

“您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好坏我完全能对结果负责。”谭幼瑾深吸一口气,反问,“这么多年,我有做错过一件事,让您给我收拾过烂摊子吗?”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谭幼瑾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避免行差踏错,对安全感的过度追求,就是为了不让她的母亲有机会说出“如果你要是听我的,就会……”她不光没让母亲收拾过烂摊子,连做错也不太敢。即使她选择了一条与母亲的期待截然相反的路,她也一刻没有停止过向她母亲证明自己。但现在,她厌倦了这种证明自己不出错的游戏。

没有两个字,周主任没有说出来。但事实上确实是没有。从对话一开始,周主任没有停止过震惊,女儿上大学后他们关系并没以前那样紧密,一个人十多年有很大的变化,她对女儿的印象始终是十多年前的,不合群,轻信别人容易被人骗。但事实上,女儿脱离她庇护的这些年并没被人骗过,事业也正常发展。

“我从不来觉得您是要控制我,您只是把我当成了您人生的一部分,觉得我做错了选择您就会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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