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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画室、为什么要画那样的画、为什么要分析他的自虐洞悉他的情绪、为什么给他衣服穿、为什么一定要加微信、要跟踪到饭馆来,现在还邀请他去做家政小时工。
秦简也不多啰嗦:“因为你需要钱。”
“你就不怕你给我的报酬,转手就进了潘万的口袋里么?”
“不怕啊,你自己会看着办的。”
秦简肯定道:“我不相信你会如实告诉潘万你每份兼职的真实工资,除非你傻,除非你已经认命了。”
褚楚憋着一口气,嘴里紧紧咬着牙。
他不敢再跟秦简对视,眼神逃避般垂下,落在了秦简拎着的打包袋上。
里面是一盒啤酒鸭,和一盒包菜回锅肉。
都不怕放,凉透了也不要紧,用微波炉叮一叮就能味美如初——是秦简将他请客的午饭一扫光后一直念叨着意犹未尽,当场就下单了这一份晚饭。
… …秦简、秦简,哪里简单了这个人,把他心思全部搅乱。
褚楚忍过这一阵鼻酸,才开口道:“不值得的,你不用同情我。”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说:“就算你没有女朋友,你也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现在你已经… …已经算是越线了。衣服我干洗完之后再找时间快递给你吧。”
旋转的伞沿早在某一刻就停住了。
秦简听完这串诀别的发言,没做声,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看着褚楚。
天空的乌云好像全都聚拢在两人之间。
好半晌,就在褚楚实在受不了想要逃跑的前一秒,秦简动了,他松开伞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像玻璃试管一样的小瓶子,叮叮当当,里面收藏着一根食指长的银色金属针。
“你还有多少这种东西?”秦简把瓶子晃晃,语气冷漠道,“今晚回去你又要用它扎穿哪里?”
褚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立刻红透了。
“还是你根本等不到今晚。”
秦简猛地扔了小瓶,伸手去掐褚楚的脸颊,迫使他像金鱼一样嘟起嘴唇。
血已经流到下巴上了。
褚楚被惊得往后退,挣开秦简重重撞到玻璃门上,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这时才发觉伤口很痛——可是如果不咬住嘴唇,它们就会在死命压抑住的情绪之下失控地颤抖。
声响引来老板。
屋子里传出一声关心地询问:“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了呦?”
秦简没心情搭理,褚楚胡乱抹了抹嘴,转头冲屋里喊:“没事,不小心绊了一跤,没事的!”
“好哦!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嘞,莫要吵架,刚才吃饭不蛮愉快嘛?”
褚楚连声应,心里难过得真的很想捡起那个已经骨碌碌滚到路沿下的瓶子,直接用手捏碎它,被扎破手心也不要紧,再倒出银针,用它刺进根本不可能开出黄玫瑰的耳垂里。
他几乎哀求,憋红的眼眶终于滚出连串的眼泪:“你可以走了吧?”
喉头艰难地滚动,褚楚重复道:“你也行行好,回去吧,行不行?”
秦简面无表情,好像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转身朝路沿边大步走,就如褚楚所愿,他从积水里捡起瓶子后脚步不停,直接离开,再也没有往小饭馆的方向看过一眼。
回到桥湾,几乎湿透了。
秦简踩着一串脚印钻进浴室里,眼角眉梢仍是毫无情绪。
脱光,衣服扔脏衣篓,又被拿出来。
秦简把外套的兜儿掏一掏,一边掏,一边往客厅走,然后将“试管”和已经潮湿到黏在一起的画纸放到茶几上,这才重回浴室里。
花洒浇下热水,爽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秦简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好几分钟都没有动,最后垂下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洗完澡,清爽的皮肤让心情转好许多。
秦简把自己的画作捧到洗手台上,握着吹风机翻来覆去吹半天,吹干了,皱得不成样,又被他放回到茶几上。
他没有日常裸奔,而是穿上T恤和长裤,趿拉着户外拖鞋出门了。
要先把走廊置物柜里老妈送来的鸡汤拎回屋,以及刚刚暂时放在这里的一袋子晚饭。
再去快递点一趟,飞机杯到了。
这个飞机杯,秦简还挺期待的,外形和屁股倒模不一样,它充满了科技感,拿在手里像个小型发射炮,记得宣传语好像蛮另辟蹊径,说这是霸道总裁的性冷淡设计风格。
今天,喜怒参半。
喜他确是和自己推测的一样,不是乐意的。
怒就不必说了。
秦简点开外卖APP,看到他回美院的半路上,一面七窍生烟一面按照医生的建议所下单的药店外卖,已经在一小时前就送达到家常菜馆了。
“唉。”秦简由衷地叹息,又嘀咕道,“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他切回微信,消息很多,但无一条是来自小丑打工的。
秦简撇了撇嘴,直接语音转文字,拖长了声,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似的,明明理亏的又不是他:“涂药了没啊——?”
文字显示:涂药了没啊啊啊啊啊。
秦简:“… …”
删掉四个“啊”,发送。
再改备注,想了想,言简意赅:小美。
下一秒新消息就弹出来。
小美:【转账:十分感谢。】
秦简揣起手机,才消的火气莫名又猛窜上来,气绝了。
飞机杯拿回家时,老妈来电话,问鸡汤进屋了没有。
秦简瘫在沙发里,不太想说话,他卖乖一样有问有答,这样才是能早早结束这通电话最明智的方法。
他揉着黑眼圈,很困,今天确切地得知到这些天朝思暮想的答案,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疲累在身体里翻涌,应该终于能睡个好觉。
但是吧,性欲不管不顾的,也很嚣张。
尤其从模特相信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开始,欲念就如同一簇小火苗,越烧越旺,越烧越邪,直至在小餐馆门口与厨师陷入对峙时,蛮不讲理地烧成了熊熊烈火。
秦简捂住眼睛,在跟老妈说完“拜拜”之后,随手就将手机扔到沙发另一边去了。
他坐起身,用小刀拆开快递盒。
第一次买飞机杯,秦简秉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把说明书大致过了一遍。
再接着,推开电源键,杯子里的“软肉”就一层层地动起来了,朝着中间挤压、蠕动,因为没有加入润滑油,所以暂且是干巴巴的状态。
秦简:“… …”
说不上来,大约是有点恐惧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半分钟,关闭电源,不太有想尝试的欲望。
能退吗这东西,毕竟这么私密。
秦简重新靠回到沙发里,耳朵听着窗外瓢泼般的雨声,闭上眼,脑袋里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