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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又愣了几分钟,耳膜捂着心跳声一声声回响,震得他像傻掉了一样。

好半晌,他才消化掉这场春梦。

茶几上的画纸还摊开着,上面的精液早已凝固成一道道斑。

秦简爬起来,暂时不想管他胯下硬得发疼的性器,他从沙发另一边拿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傍晚五点钟了。

这一觉睡得够沉的。

但还没睡够。

秦简又把手机扔了,起身脱衣服脱裤子,全脱光,再把被他日过的枕套拆下来,一起丢进洗衣机里。

他也要洗。

花洒淋下温水,秦简一手撑在大理石墙壁上,一手跟着梦里的剧情不知轻重地撸,根本没再出现对着片儿怎么也撸不出感觉来的情况,相反,他得用心忍着,才能延长这过分刺激的快感。

撸完,射完,洗完,秦简烦得很,手机也不想再看,反正肯定不会有“小美”的来信。

这叫什么?

梦里亲密做爱,梦外“你越线了”。

越什么线啊,哪来的线?潘万设的线?

潘万算个屁,封建余孽的狗杂种。

秦简晃进卧室,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再随手拽过一个枕头抱进怀里。

他闭上眼,没好气地不知道对谁发火:“最好把梦给我续上。”

夜半一点钟,雨还在狂浇,风也不见小。

秦简被饿醒,爬起来去厨房里找吃的,也不用怕冷,全屋四季恒温27度,让他随时都能一丝不挂地裸奔。

手机里还是没有褚楚的消息。

秦简晾完衣服后盘坐在蒲团上,无语,心想此时此刻这人是不是还在哪个超市里搬上搬下?那副身板,虽然不是干巴瘦吧,但也是瘦,三袋子大米就能给压趴了吧?

他皱眉,拿起筷子夹一块儿刚叮完的啤酒鸭放进嘴里,眉头又舒展开。

这人的朋友圈里也空空荡荡,什么信息都没有。

秦简切回联系人,找到姐夫唐涉,打字到:睡没。

姐夫唐涉:还没。

就知道还没,秦简问:我现在想追一个人,怎么行动比较好?

姐夫唐涉:写情书。

秦简:没这本事,你帮我写?

姐夫唐涉:告辞,被你姐抓到我们俩一起完蛋,我比你更完蛋。

秦简:别被抓到,万事大吉。

姐夫唐涉:不敢冒险,要么我主动先说明。

秦简:别。

秦简:告辞。

姐夫唐涉: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上什么,对症下药。

秦简:“… …”

秦简叼着鸭腿打字:他喜欢我离他远一点,保持距离,不要越线。

姐夫唐涉:你把人怎么了?追人要温柔。

秦简乐了:我姐拿砍刀追你,够不够温柔。

姐夫唐涉:告辞。

鸭腿啃完,再从老妈送来的鸡汤里捞出个几乎要脱骨的鸡腿,秦简吃得满嘴飘香,理智也从射出去的精液里回归到大脑,他朝后靠到沙发上,慵懒地慢慢思考。

大约,是不是,被潘万用某种方式监视着?

果然是狗杂种。

秦简屈起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手腕晃啊晃,坏心眼子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片刻后,他重新点亮手机,切到杜从筵的聊天框里:杜,我的创业大计有苗头了。

他发送到:想不想一起干翻那个万恶的土地主?

翌日,风停了,小雨淋淋漓漓。

秋意全面席卷云泞,气温再降八度。

秦简一大早背着双肩包出门,路过他妈妈爱吃的十六画时,停车进去买了刚出炉的松芝饼。他都能想到他妈一边嘴馋得停不下,一边抱怨他破坏她的减肥计划。

可人到中年难免发福,长点肉怕什么,健康就行。

再说,秦简觉得他妈苗条大半辈子,现在圆润起来了反而更美丽可爱。

车往星垂天野开,爬上转三转的大弯儿进入别墅区里。

还未到七点钟,清晨的空气总是若有似无地有种泥土被浇透后散发出来的潮腥气。

秦简皱着鼻子,下车后大步往家门口跑,这边的门锁有他的指纹记录,“嘀”一声便将他放行了。

“爸、妈!”秦简踢了鞋子,扬声喊。

无人应,客厅里没人。

他打着赤脚往餐厅里走,看见桌上有两杯热豆浆,中间的陶瓷小锅冒着热气。秦简把松芝饼放下,转手去掀盖子,西红柿牛腩卤子的香味顿时将他的鼻子拯救。

这不得来一碗?

秦钊和陆小遇晨跑回来后,一瞧停车坪上秦简的车,就知道儿子来了。

很吃惊,他们昨晚还打赌来着,赌秦简今天是会来蹭午饭还是蹭晚饭,这下好了,双输。

进门,秦钊在餐厅里对上埋头吸溜面条的秦简,说:“嚯,见鬼了。”

“可不是,我魂儿飘来的,人还躺在桥湾睡大觉呢。”秦简日常跟他爸贫,又指指松芝饼,“妈,芝士的,排好长队才买到。”

陆小遇出了好多汗,头上护额湿透了,她生气道:“别让我看着!存心勾引我!”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秦简歪理,又端碗再加一筷子面,赞叹道,“邓姨的手艺在我们家真是浪费了,出去开个小饭馆,我们再想吃也得排好长队。”

陆小遇不听他没正经,坐下边擦手擦汗,边问:“一大早跑来,没安好心吧?”

确实没安好心,但图谋不轨的对象另有其人。

秦简乐道:“昨天不是答应了来看你和爸吗?”

秦钊嫌道:“德行,你姐说你成天在家打游戏,眼睛都要打废了。”

不比之前一谈到上班的话题,秦简就要画太极地糊弄过去。他把嘴里的面嚼一嚼,咽下去,这才认真地宣布道:“别听我姐瞎告状,我打算要搞一番事业。”

陆小遇惊讶又开心,忙问:“什么事业?”

秦简心虚地继续吃面,怕把“干翻地主”说出来,他魁梧的亲爹先把他干翻。

“没想好呢。”又支吾起来。

秦钊还是欣慰的:“别造反就行。”

陆小遇也不见失望:“那慢慢想,拿不准了就来问我。你爸和繁星都忙,没空给你参谋。”

秦简知道他妈很有本事。

当年他爸认识他妈妈那会儿,说是背着好几百万的债,日子过得焦头烂额,是他妈抽丝剥茧地寻出“病灶”,再一步步有条不紊地把他爸几乎已经死亡的事业给盘活了,为期十多年的力挽狂澜,最终才有秦简现在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吃完面,秦简要撤了。

他刚预备换鞋,想了想,又折回餐厅,扒在立柱边看见他爸单腿半跪在地上,握着他妈妈的小腿在提供按摩服务。

陆小遇怕痒,一直笑,手抓着秦钊的头发。

秦简习以为常,打岔道:“对了,再宣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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