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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叫花鸡,香死了,昨天吃杜从筵带来的椒麻鸡时他就馋这口原汁原味的了,再配上珍珠米饭和一盒甜辣解腻的配菜,完美。
秦简要慢一步,毛巾搭在头发上过来讨食,被投喂了一大口沾满麻酱的翅膀。
“看手机了吗?”他屈腿坐到地毯上,背靠沙发,把头发胡乱擦干。
“没呢,没来得及,”褚楚戴着手套,身上穿着大码宽松的T恤,“你帮我看下,潘万应该找我了。”
秦简从善如流地拿起手机点开,哦,果然找了,像一串儿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炸了满屏幕的消息来。
褚楚凑过来看,一下子就愣住了,语音尚未点开,但那一条条文字都骂得不堪入目。
“截屏保存,他这是在威胁和恐吓你。”秦简一面收集证据,一面把潘万为何怒发冲冠的原因复述给褚楚听,“‘不来你就等着’——你会等到什么,你知道么?”
褚楚摇头:“我一般不激怒他,都是有求必应。”
秦简闻言扣住手机,他已经知道这是褚楚的战术。
“我幻想过去探监的场景,告诉他,他爸被他气死了,世界上没有关心他的人了,有的都是盼着他在牢里蹲到死、不会出来跟他们分割财产的无良亲戚。”
秦简听得痛快:“还有呢。”
“还有,告诉他我会改名换姓,以后不叫‘褚楚’了,他就算诅咒褚楚也诅咒不到我头上来。”
“嗯,叫节约,勤俭节约。”
褚楚笑倒在沙发上,以前很多难熬的时候,他都靠这样解气的幻想来支撑自己,他说:“还没想好,没想过那么多,怕乐极生悲了。”
“现在不怕了,”秦简拿起勺子舀一勺米饭,再往赠送的一盅鸡汤里过一道,喂给褚楚一口吃掉,“现在你只管随便乐,发生的悲剧都由潘万来承担。”
吃饱肚子,准备出门玩儿。
昨夜大降温让城市笼罩上一股萧索感,和车水繁忙的街道有些不相称。
褚楚裹着围巾坐进副驾里,他好虚,怕冷,也不知道一袭长大衣的酷哥秦简要把他载到哪里去。
他合理地猜:“是去看工具车吗?”
“不是。”
他又瞎乱地猜:“那是去福星城吗?”
“嗯。”秦简按照记忆里的路标前行,“你什么时候退房?我们现在没理由不同居吧。”
褚楚:“… …”同、同居?
心脏刚被撩拨得怦怦跳,专属于潘万的来电铃声就大吵大闹起来。
秦简把音乐暂停,褚楚接通电话开外放,戏还是要做足的,他一如以往没有感情道:“喂。”
“在哪?”
这平淡的语调,或许是之前发过一顿疯,有一种暴风雨后的宁静。
“打工。”
“在哪打工,这么忙?还是这次钱给得多,都舍得让我直接买新球袜。”
褚楚沉默,过了两秒才避重就轻:“是很忙。”
对面传来一声抽烟吐烟的吁气声,褚楚凝神,听潘万开始说重点:“你忙,忙到元旦——不,忙到圣诞就辞了,提前买两张回去的车票,再多买点撑面子的礼品送给这这那那的那帮子人。”
褚楚不疾不徐:“好,知道了。礼品你来挑吧,我没眼光。”
“哈,行,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褚楚不动声色地继续铺设陷阱:“你挑好了,我尽力而为地付钱就行了。”
电话挂断,手机“嗡”地一震,潘万又追来一条消息:老子还饿着,你点的餐送哪去了?
褚楚便切到外卖软件里给他下单关东煮,也不多解释,只回:半小时后到。
“所以你元旦要回放鹰村,”秦简见他忙完了,重新开启音乐,在徐徐流淌的乐符里问他,“甚至可能直接待到除夕。”
“估计是的,或许会比除夕更久。之前他爸就说过,这次他还是考研失败的话,就不读了,回去当地主。”
秦简瘪嘴,骂道:“封建糟粕。”
“不过也行,”他转头又对褚楚笑道,“到时候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去,咱们放鹰村见。”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31章 倒大霉
【倒大霉】
三十一.
回福星城换了件衣服。
当初褚楚用来偷梁换柱的薄毛衣,此时穿在了秦简身上,而原本属于秦简的那件,被褚楚羞赧至极地从被窝里拿出来。还以为会被压皱,但因为料子柔软,崭新如初,一点皱痕都没有。
两人换成了情侣装。
“可惜没有镜子,不然能看到我们多般配。”秦简满意又得意,“走吧,去找个有镜子的地方。”
褚楚答应着,再回头看看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狭窄小屋,没什么留恋的:“下个月要交下个季度的房租,在那之前我就搬到宿舍去吧。”
“宿舍就是我家,”秦简抱胸靠在门框上,“我家,你的专属宿舍,我,你的专属室友。”
褚楚乐不可支。
昨晚亲热时,第二个秘密在秦简的淫刑逼供下揭晓了。当时褚楚捧着秦简的脸,问他还记不记得半夜三更在客厅里的那一晚,隔着电话,秦简对他介绍说:“我姐夫唐涉,打声招呼么?”
唐涉,这个和“炒糖色”很相近的名字,转头就出现在了图书馆的营业执照上,透过书柜玻璃被前去面试的褚楚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应聘要求的海报、和蔼宽容的徐叔、好巧不巧的法人姓名。
褚楚没多犹豫,当即就找徐叔确认了,果然这份包吃包住的、几乎为他量身定制的工作,全都是秦简在背后煞费苦心的安排。
“走吧。”
接下来要去一个地方,具体是哪里,秦简卖关子不告诉他,说是去了自然就知道。
“那个,不扔了吗?”秦简朝立在墙脚下的黑色滑板努努嘴,“你不是说它很晦气么?”
“会扔的,但它现在还有用,元旦肯定要带回去。”
“到底多晦气?”秦简侧开身让褚楚锁门,“我要是碰一下,你都要带我去寺庙里洗手。”
褚楚不吭声。
秦简作罢,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答案的。
“那这个防盗门呢?上回我就发现了,和其他屋子的都不一样,是你自己后来安装的?”
旅社的白天很安静,人少,都在外为生活奔波。
褚楚牵住秦简的手走过走廊,他说:“之前一份兼职的老板尾随我,想让我卖身给他。我大喊大叫,住在旁边房间的大哥闻声过来救我。他跟我说,人越倒霉就会越倒霉的,如果我身上还有个几百块钱的话,就别省着了,换个好点的防盗门吧。”
699元,是他花费在自己身上最贵的东西了。
“可惜带不走,”褚楚仰起脸笑道,“到时让房东多给我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