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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还看了两场。
它觉得自己人类学这门课上的还是不够深入,要不然怎么半点想不通为什么和人聊天比在被包围的天台上‘耍酒疯’还丢人。
卡斐震声:‘这不一样!’
‘那可是谈心,你懂吗?谈心——’他试图比划,‘太丢人了,我喝醉了话居然这么多。’
呜呜呜呜说的越多事后越后悔,简直是至理名言。
系统晃晃悠悠转了一圈,忽然悟了。
它小声开口:【因为只有你那时候说的是真话?】
它说完,在床上自闭的人一下不吭声了。
系统跟小学生一样带着种‘不是吧真哭假哭啊’的疑惑探头,钻进在有规律颤抖的被子里,然后看见了卡斐被手机屏幕照亮的脸。
这家伙正在欣赏自己的手机相册。
他:‘嘿,松田阵平也太上镜了,不愧是早期白月光,就这张脸谁看了不想买一杯咖啡。’
他翻到下一张,肩膀因为快乐抖动的更厉害了:‘这张也好,这个光影角度,我一个人都能给琴酒拍出这么完美的广告,简直就是天才!’
收好这些照片,他感慨:‘收获还是很大的,为了咖啡这点行为和牺牲一下脸面也算不了什么。’
系统:【。】
早说了不能相信这家伙嘴里的半句话,刚才不还哭天喊地的吗!一看见咖啡广告又乐呵上了。
它:【既然不丢人了,那你倒是从被子里出来啊。】
卡斐:‘……’
他斩钉截铁:‘不要。’
他今天绝对不会离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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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刷门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琴酒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对方刚才发短信说要吃的早饭,然后沉默了。
套房里面没人,但床上的杯子隆起一大团,甚至不知道怎么堆出了一种山的感觉。一半横着铺在床脚位置的长毛毯被拧成一股绳,在上面绕了好几圈,流速垂下йΑйF。枕头刚刚好顶在尖尖位置。
乍一看,床上这一堆东西像颗很有设计感的圣诞树,和酒店已经提前布置好的圣诞装潢相得益彰。
就是因为没有红绿配色,看上去十分惨淡,如果往上面挂两个彩灯应该会好看很多。
琴酒:……
他觉得里面应该是自己那倒霉老板。
把手上的早饭放在餐桌上,他抱臂站在床边,十分冷酷:“起来。”
‘圣诞树’选择沉默。
组织的top级杀手在升职后沦落到私人管家的职务,青筋暴起的男人直接伸手,把圣诞树的装饰拆了。
‘圣诞树’这才动起来,被子被朝着两侧挤开,黑发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神色恹恹,眼下的黑圆圈看着比平时还浓:“……干什么。早饭放那,别打扰我——”
他打定主意今天在酒店自闭,连被窝都不会出去,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后,立刻想到了绝妙的办法。
在目光下,餐盒旁边的餐刀自动跳起,撬开餐盒,把这份英式早餐里的煎蛋面包都切成刚好能入口的大小,送来时甚至还记得在下面用餐巾纸接着。
琴酒眯起眼睛,看着面前无论放到哪里都不合常理的一幕。
卡斐越来越不会隐藏自己,之前无论如何至少都还算细心地维持着表面,现在倒是完全不顾这些了。
吃了口面包,床上的圣诞树忽然想起来什么,探头去看桌子:“我的板栗呢?”
他昨天不是收到板栗了吗?还让萩原研二给自己剥了,不会是忘在哪里了吧?
琴酒闻言嗤笑了一声。
卡斐:……?
他露出犀利的眼神:莫萨卡,难道……
垃圾桶飘起来,向床铺方向倾斜,露出了里面的盘子和板栗尸体。
划重点:完美的,饱满的,每一颗都剥开的,板栗尸体。
卡斐:“……!!!”
板栗,你怎么了板栗,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共度余生,说好了要一起在五星酒店九十九楼的落地窗前看雪,在烛光下共进晚餐,在深夜里共撑一把伞吗?你怎么了!
“……你干的?”灰蓝色的眼睛略微眯起,原本被圣诞树造型削去一些的锋利感再次蔓延上来。
墨绿色的眸子望过去,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移开。
琴酒抱臂冷笑:“就算你有几百条命,再肆无忌惮,应该也没蠢到吃一个不知道底细的陌生人给的东西。”
“陌生人?”黑发男人闻言扬了扬眉毛。
“昨晚在套房的人。”明明是开口解释,他语气里却带着一股讽刺,“是谁。”
对面那人的表情瞬间冷了,原本往这边飘过来的早饭又迅速回到了盘子里,恢复原样。
灰蓝色的眼睛里凝着霜,卡斐略微偏头,微长的后发扫在脖颈上。
他脸上全无笑意,明明坐在床上,却如同居高临下地开口:“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难得,琴酒居然真的在他脸上看见了被冒犯的愠怒,藏在厚重的冰川下方,像一座海底深处的活火山。
卡斐终于抛弃了他圣诞树的造型,被子被抛弃在一边,男人穿着昨晚的长裤和宽松的黑色衬衫坐在床上,伸出并拢的两指一勾。
一道无形的力量拽住领口,将银发男人整个朝他的方向拉拽。
琴酒没有抵抗,反而顺势弯腰,用手撑住床铺稳住平衡。
他胸口装着的香烟盒被人拿出,修长苍白的手指从里面抽出一根来,然后将剩下的全数扔进垃圾桶里,连带着私人定制的烟盒一起。
烟被咬在齿尖,一阵若有若无的烟草味翻涌上来。
灰蓝色的眼睛垂着,然后他微扬下巴,冲对方示意。
卡斐从来不抽烟,更别提要求别人给自己点烟。在此时此刻做这个动作,仿佛是在强调两人之间的地位,和他之前的越界。
琴酒只是从口袋里抽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越界?不如说只是不满而已。交付生命对于他们这些行走在悬崖边的人来说,几乎是不需要用言语来形容的信任。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自己有握住能引爆对方身上那些炸弹的遥控器的权力,结果转头他就可以在另一个人面前毫无分别地睡过去,以一种如同交付生命一般的信任。
“咔嚓。”
打火机盖上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火光映出一片在白天微不可见的暖黄色的光。
卡斐吸了一口,然后取下香烟,边低低咳嗽,边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
烟雾从口中呼出,男人的面容在浅淡的灰白色下有些模糊。
“真难抽。”他评价,带着冷淡的刺,“你的品味一如往常的糟糕。”
他从床上站起来,赤脚踩在铺着毛地毯的地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我对你太纵容了吗,让你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