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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不会宽恕爱人的一切吗?”
“我们宽恕自私,宽恕欲望,宽恕欺诈。只要我们是这一切背后的原因。”
他每次一看书,都能恰好看到正中下怀的话。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姜盼和项棣靠在一起看了一会儿书,她眼睛有些疲劳,于是侧过脸,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床边点着马蹄灯,光晕温暖而柔和,火光摇曳,明暗不一的光线落在他精致立体的侧面上,含蓄地流淌。
可真令人心动。
姜盼凑过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她看到他偏过头看向自己,欲退回来,男人揽住她肩的手臂却一下子收紧。
两人又吻在一处。
灼热的气息喷吐交融,唇一寸一寸地碾过微凉的唇,两人急切地伸出舌,相交抵,相吮吸。
一个步步紧逼,暗潮汹涌,一个挑逗勾人,恣意缠绵。
口中的津液分泌得越来越多,交汇在一起,她微仰着头,一点一点地吞咽着他渡过来的津液。
唇齿分离,未来得及吞下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光下散射着晶莹的光,色情不已。
两人相对侧躺着,她枕在他臂弯处,柔软的长发落在他的手上,眼波静悄悄地在他脸上流转。
忽然伸出手,纤细的指尖挑开他的衣领,轻触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指尖上下划弄,画着圈,有技巧地滑动。
在性爱的操纵方面,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项棣闭上眼,呼吸越发急促。
胸口弥漫开一丝一丝勾人的痒意,挠心挠肺,被挑起的欲望直往身下涌。
他们的身躯是紧贴着的,她感到他的下身缓缓地变大,变硬,翘起来,抵在她的私处。
他睁开眼,眼中弥漫着浓而又浓的欲色。手挨着她的后脑勺,稍微一用力,又与她唇齿相接。
唇间相纠缠的似乎不是舌,不是津液,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她一只手靠在他的后颈,腰肢前后摆动,让阴蒂一次次蹭到他腿间突起的硬物,激起令人舒畅的酸麻之感。
隔着布料,硬贴着软,缓缓地戳刺。
两人的衣物反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杂音。
他的手抚上了她圆润的臀,挤弄按压,让两人的下体密不可分地贴在一块,然后摆动腰臀,用下身的肿胀研磨着女人柔软的腿心。
敏感的花蒂被他死死压着,快慰而酸胀,她松开他的唇,大口大口地呼吸,时而夹杂着一两声轻轻的娇喘。
两个人的下身运动得越发猛烈,疯狂,互相给予对方最极致的快感。
“嗯”她忽然抓住他的肩,十指紧扣,腰背绷直,眼中水汽弥漫,满脸生晕。
然后松弛下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项棣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缓过气。
阴蒂高潮总是来得快而短促,两人缠绵不过一会儿,她泄了,他的下身还硬着。等她呼吸平稳均匀后,他还想接着继续做,垂下头问她:“姜”
其他的字词消弭在口中,他发现她靠在他的胸口,已然酣眠。
可能是今天累着了。
项棣不想吵醒她,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到床的正中央,给她盖好了被子。
项棠出门去找他的队友,还没有回来,他决定自己先去浴室用手解决。
项棠在外面呆了不过一个多小时,回来后,他匆匆忙忙去洗澡,等到床边时,发现姜盼早就窝他哥怀里睡着了。
床边只点了一盏马蹄灯,暗暗地发光。
他轻手轻脚爬上床,缓缓地凑近她。
却不想他哥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项棣面无表情看着他,用气声道:“你别过来,两个人太热了。”
项棠蹙起眉,满脸费解。
他又不是没和姜盼睡过,她最怕冷。
但他怕把她弄醒,只好放弃了接近她的念头,躺在一边,郁闷得要命。
干躺着,思来想去,项棠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他哥刚刚一直劝他出去找队友报个平安,敢情是先把他哄走,再独占姐姐。
姜还是老的辣。
项棠侧过身睡,在夜里睁着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姜盼的背和头发。
下次他可不能掉以轻心,傻兮兮地被他哥哄骗了。
沙漠玫瑰
姜盼一觉好梦,第二日起来,她跟着项棠在托泽尔闲逛。
上午的空气清凉干燥,游客并不多,偶尔有穿着长袍的贝都因人牵着骆驼走过狭窄的街道。
四周弥漫开水烟的香气,把空气搅得暖而馥郁。
“你哥呢?”姜盼问。
她一大早醒来,项棣人就没了踪影,不知道去哪儿了。
项棠道:“他说去办点事,等下来找我们。”
他们走到集市,姜盼一边欣赏着摆在摊位的沙子制品,一边对项棠道:“你知道吗?其实一开始我和项棣都以为你真的回不来了。”她委婉地传达“死”这个字的含义。
项棠十分意外,低下头看她:“真的么?”
她自顾自走着,走到一个摊位前伫立了片刻,转头望着他道:“真的,当时搜救队的人已经放弃了。”
“但项棣一直坚持要找,说要把你的遗体带回去,他花了一大笔钱才说服那些人。”
不过钱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近乎执拗的重情重义,让她内心很是撼动。
虽然太过执拗,便生魔障。
她有时候真觉得他太过偏执。
项棠神色一黯:“我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又走过一个摊位,她蹲下来,静静地看着摆在地上的石制玫瑰花,几分惊讶地问项棠:“这是什么?”
项棠跟着她蹲下,看了一眼,偏头看着她道:“这是沙漠玫瑰。沙漠里日久月长,自然生出来这样一种结晶体。”
这淡黄色的玫瑰石中,花瓣间还点缀了一些细碎的沙砾,姜盼买了一朵,起身。转过头一看,一辆敞篷汽车停在她面前,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侧过头看着她,眼眸中泛着笑意。
“上车?”
她正纳闷着项棣跑哪儿去了,原来是跑去租了辆车。
她和项棠上了车,项棣边开着车,边问:“明天就回国了,今天想玩什么?”
“去酒吧跳舞。”她想到电影《卡萨布兰卡》里面没完没了的酒吧舞会,也是在北非。又拍了拍项棠的肩膀,笑着对项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