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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绕还大的很。

稍有不慎,就会惹得三方扯皮,哪一方都不满意。

皇帝将此事交给司马琰处理,看来是对他信任有加,隐隐有将国事托付的意思。

皇帝这几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早年间在沙场上受的伤现在显出了厉害。在处理国事,与大臣朝议时常常力不从心。后宫也甚少踏足,只顾着交代各种各样的事情给司马琰处理。

事毕再慢慢指出他行事的不足之处。

得益于此,司马琰论衡国是,笼络人心的本事是越来越大。

皇帝看他,也是越看越满意。

司马莞算是与太子结盟,自然不会告诉皇帝,他眼中颖悟绝伦的太子是个对自家姑母起了心思的畜牲。

最近几天司马琰要忙着去准备议和谈判相关的事宜,他倒是没有亲自来烦司马莞。

可那桃花笺倒是一片又一片,由崔文裁带到别院,转交给和秀,再由和秀呈给司马莞。

司马莞倒是不想看。可司马琰在那桃花笺上除了写一些他自己的酸诗外,还常常跟她商量利用青州士子舞弊案来对付李伯禽的事宜。

每日她只能捏着鼻子读完据说是写满了司马琰思慕之情的桃花笺,才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说正事。

夏日天长。

除了必看的桃花笺外,司马莞就待在别院消暑乘凉,掰着指头算司马玦回来的时间。

午后屋子里闷热,她命人在别院后湖的水堂上支起了美人榻。

长风渡水,水汽清凉,她恹恹地躺在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知趣的女官们都退了下去,和秀被她派去东宫,将她回给司马琰的信交给他。

那信里当然没有什么好话。

司马莞恨不得把“少操闲心”写个五十遍给司马琰。

可她还是顾忌自己的身份,端着长辈的架子好好训导了他一番——让他少看春宫,好好想想该怎么替皇帝办事。

后湖周围除了水声鸟鸣,就只有她身旁矮案上书页被风吹响的哗哗声。

司马莞欲睡未睡,迷迷糊糊间便听到一阵的脚步声。

脚步声略带些急切,行至榻后方停下来。

她欲睁眼,却被人轻轻捂住了眼睛。

那双手温暖干燥,轻轻搭在她眼皮上,指腹的薄茧擦得她有些痒。

“阿戌?”

司马莞以为是司马琰看了信,又动了心思跑来找她。

她不耐伸手,想将那手扒拉下来。

可那手的主人主动将她放开了。

“什么阿戌,姑母您怎么叫起太子的小字了,难道我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来这里?”

来人竟然是她盼了几日等了几日的司马玦。

少年比一年前高大结实了不少,皮肤黑了些,从白皙变成了蜜色,看着倒比以前更添了几分桀骜野性。

那双碧色眼眸天然含波带水,带着笑意不羁地瞧着她。

司马莞恍惚着,以为面前的是梦中之人。

“彘奴······”

她反应来后便惊喜道。

“你怎么回来了?姑母还以为你还要等上几天才能到······黑了,也瘦了,不过瞧着倒有几分大人模样了。”

司马莞比划着自己和他的身高,如今自己堪堪到他胸口。

她还想摸一摸少年的发顶,却被他一边抱怨一边躲了过去。

“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姑母怎么还拿我当孩子看。”

第二十五章 我以后就这样跪伏在您面前

司马玦不高兴地避开她的手。

司马莞面上失望,现在都不肯给她碰了。

谁料司马玦直接凑过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他一边抱着她穿过长廊,一边神采飞扬地炫耀。墨色发梢一颠一颠,好像跟主人一样高兴。

“如今我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卫将军都称赞我天赋过人。姑母,你都不知道,我在北营,可是日日都拿三百斤的石柱来练臂力。今天我就把您抱回凝月堂,让您瞧瞧我的厉害。”

少年胸膛坚实,体温透过衣衫传过来,司马莞觉得他搂着自己腿弯和后背的手尤其灼热,让她额上出了一层汗。

“别···彘奴···别让人看见了,你都多大了,还跟我挨挨黏黏,这样不好。”

司马莞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大步向前,可她心里还是担心有人看到,拿来闲话。

“怎么了?我长大了,就不是姑母的彘奴了吗?”

司马玦不满地垂头看她。

他眉间打成一个结,锋利的眼角上扬,执拗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得司马莞心下一软。

“姑母不是那个意思。也罢···你愿意抱就抱着吧。你跟我说说,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路上走的还平安吗?”

“路上倒是一切都好。只是姑母,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的,父皇密诏,北营只有我和卫将军知道我提前回来。”

司马玦心里打了个突突。

“难不成,是有人告诉您的?”

朝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五个,姑母从来不过问政事,也少有交好的官员,轻易更不出上阳别院。

是谁,知道此事,又能够随意进出别院?

“是不是太子告诉您的?”

司马玦心里对那声“阿戌”耿耿于怀,他有此一问,虽然是猜测,却盲发直中。

司马莞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一口道破。

“您还没告诉我呢,太子是常常来别院?怎么他如今连这种事也跟您说,您现在又和他亲近起来了?”

司马玦心想自己不过出去一年,姑母便开始叫司马琰“阿戌”。

要是他回来的再晚一点,是不是她都要忘记他,只记得司马琰一个侄子了。

“怎么这么说,你是姑母的侄子,他自然也是。什么亲近不亲近的。只是太子他也是挂念你,见我一直担心,才私下里告诉了我。”

司马莞想起几日来司马琰给她送来的桃花笺,他们间的“亲近”,已经非同一般。

“我才不信,他肯定没安好心。”

司马玦还是别扭,别人不了解司马琰,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兄长,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说他也是你兄长,还是太子,你说话客气些。”

司马莞忍不住教训他。

若是司马玦一直这样口无遮拦,将来司马琰即位,他容易落人口实。

“姑母,彘奴才见到您。就听您说了大半天的“太子殿下”,您倒是关心关心我啊,怎么不问问我在军中立了什么功,学了什么本事?”

司马玦听到司马莞为太子说话,本来又想顶回去,可怀中女子依靠在他的身上,那股清香就飘在他鼻端,让他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你跟我说说,你都会了什么本事?”

司马莞被他抱着,听着司马玦炫耀自己在军中的经历。

一路上穿过长廊,遇到的几个女官都低眉行礼,不敢直视这位刚刚回来的皇子和长公主“胡闹”。

凝月堂中熏了香,和司马莞身上的香气是一个味道。

她一路上被司马玦抱了回来,此时终于安稳落地。

瞧见司马玦出了一头的汗,当下也顾不得唤女官进来,直接自己拿着帕子上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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